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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喜沒吱聲。

    “有些人的演技，就是這么的好。”趙段聳聳肩，“至于向徑是什么態度，就得你去琢磨了。”

    姜喜往那邊掃了眼，“你說，向徑的觀察力會這么差嗎？”

    趙段不語。

    等吃完飯，向徑和蘇雙雙兩個人率先往外走去。

    “走吧。”趙段把她拉起來。

    姜喜抱了什么心思，她其實也清楚一點。以前的她，也曾經有過類似的感覺。

    晚上睡覺時，趙段說：“其實，向徑跟蘇雙雙雖然有情，可是我從來不覺得，他會被感情控制。”

    姜喜說：“對誰來說，感情都不是全部。”

    趙段笑了笑，似乎覺得，他們又有一些不同，姜喜比她以前要好，要好許多許多。

    她不是懦弱，她或許，只是有她自己的路要走，她規劃好的路上，可能已經把很多人排除。

    趙段擁抱她，安慰她。

    過了一會兒，聽見她說：“趙段姐，你說，有沒有一天，我能不能成為一個赫赫有名的翻譯？其實放棄學習，有點不甘心。”

    趙段：“有目標總比沒目標要好。”

    不像她，沒目標，渾渾噩噩，一輩子沒有了。

    趙段想，可惜啊，她活了這么久，也依舊是個戀愛腦。

    ……

    趙段跟姜喜，那真叫廝混。

    花天酒地。

    一個字，爽。

    向徑最近管不著，他去了一個智能機器人的研討大會。

    向父給他管的，就是向家高科技這塊，他只算是“高層”之一，向父依舊防著他。

    不過向徑的付出，卻是真的。

    最近因為研究手下團隊的智能機器人，他花了不少精力。向徑在這一塊，沒經驗，但格局好，目光長遠。他堅信服務型機器人會成為二十一世紀最普遍的生活工具，一般在這一塊找他投資的，他都不會拒絕。

    所以哪怕這塊不普及，盈利少，他也舍得砸錢。

    向徑做完報告之后，翻看了眼手機，有蘇雙雙的消息，他這會兒忙，沒時間回。

    但他還是給趙段發了條消息，讓她少帶姜喜出門。

    不過姜喜此刻，已經在外頭了。

    趙段把向徑的消息遞給姜喜看，扯著嘴角道：“他有多怕我帶壞了你。”

    姜喜說：“不要理他，你是個好人。”

    “你這么覺得？”趙段想，她要是知道，她這次到底因為什么回來的，或許不這么想。

    當然，如果不是趙蓄砸了她的店，想把她往死路逼，她或許不會實行這個念頭。

    趙段最后將煙頭丟進了煙灰缸。

    她說，“今晚我應該，不回去住了。”

    姜喜頓了頓，聽見她又補充說：“晚上我會關機，要是夏行把電話打到你那兒，你就說我睡著了。”

    ……

    趙段跟姜喜，在商場門口道別。

    而后，她去了晚上一場聚會現場，她當禮儀。

    很多人看見她的時候，都頓住了，因為沒有誰不知道當年的事。

    所以當向昀跨進現場時，幾乎有很大一部分的人都沉默了。

    好在向昀并沒有看她，這讓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氣。

    趙段一身黑，黑的耀眼，黑的動人，黑的禁欲。

    向昀待人接物上，都算是一個溫和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私底下已經見過面，這幾年以后的第一次“相見”這么平靜，顯然是放下了。

    趙段是禮儀，也是服務員，她跟著向昀一伙人到了一間包間，向昀淡淡說：“出去。”

    周圍人一身冷汗。

    這舊情人見面，簡直漠然的讓人心驚肉跳。

    趙段聞言不動聲色的退下去。

    向鈺才道：“周家愿意選擇站在你這一側，不過你有什么辦法，給他下絆子？”

    他幾乎都跟著周家周隔混，在周家有一定地位。向鈺親向昀，周家自然偏向向昀，只是也不可能全部因為感情的因素。

    向昀沉聲說：“向徑最近在外地參加智能化研討會。”

    向鈺道：“這我知道。”

    “他是想著手這一塊，畢竟這一塊還沒有徹底普及，前景巨大，并且很好。萬一將這塊提升到普及化，那他就算是這行業的招牌了。”

    聽上去似乎是在夸向徑眼光犀利。

    但向昀沒理由夸向徑。

    向鈺也在等著他繼續開口。

    “但這一塊，如今利益在整個消費市場里不算大。并且研究需要投入大筆資金。只要斷了向徑的資金來源，他就沒法再繼續下去了。”

    向鈺思考小半天，道：“可是向徑手上，還有個恒央。”

    這塊油田，資源不算少。

    也正是因為有恒央在，向徑的底氣才會這么足。

    “恒央有危機了，一切不就好解決了？”向昀道。

    ……

    趙段漫不經心的在門口站著。

    門被關的死死的，她自然什么也聽不見。

    突然間，她卻聽到一陣腳步聲，趙段偏頭，入眼的是有人端著兩杯上好的茶走了過來。

    “小姐，向總吩咐了，不準去里頭打擾。”趙段將她攔住。

    那人頓了頓，有些為難，偏偏老板讓她過來送。

    趙段難得和氣一回：“要不然這樣，我替你送進去，你先忙其他的。”

    那人感謝道：“那就謝謝你了。”

    趙段對她笑了笑，接過來她手里的托盤。

    對方很快走了。

    趙段把項鏈上的珠子取下來，打開，東西倒進去。然后敲了敲門。

    “進來。”她聽出這個是向鈺的聲音。

    趙段沒有猶豫的走了進去，向昀似乎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似乎沒有。

    她笑：“我進來送茶。”

    向鈺說：“你放桌上吧。”

    趙段照做，卻把杯子端起來，遞給他，另一杯，又遞給向昀。

    向昀直勾勾的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這樣的眼神，是審視，是洞察。

    趙段以為他發現了，正沉思要如何脫身。就看見向昀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欸，茶不是這么喝的。”向鈺道。

    向昀也不管她，還在和向鈺探討一些事，不過這會兒已經不扯上任何人了，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范圍。

    趙段看見他的耳朵開始一點一點變紅，可他的談吐舉止，卻依舊不見一絲起伏。

    “城西那片工程的招標，你要是想，可以試試。”他對向鈺道。

    過了一會兒，又說，“今天過來，我就是為了見你，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向昀起身要走，頎長的身軀在西裝的襯托下，味道是更加迷人了。

    他往外走的路上，趙段也悄無聲息的跟著。

    不過在看到其他的合作伙伴時，向昀很從容的和他們遞過來的酒，到最后，趙段隱隱覺得他醉了。

    這些酒他大可以不喝的，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喝，而且，藥效發作，他除了耳朵紅了一點意外，并沒有其他的什么反應。

    向昀最后也沒有回去，他轉身往樓上的休息室爬。

    趙段跟到電梯的時候，為了不被發現，打算等下一趟，卻聽見他沉著聲音說：“上來。”

    她頓了頓，走進去。

    向昀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身上更加紅了。

    趙段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往他身邊走，卻被他一把抵在電梯壁上，他俯身在她耳邊嗅了嗅，帶動曖昧氣氛，他說：“你今天來，有什么目的？”

    趙段漫不經心說：“向總，我是來賺錢的。”

    他冷哼了一聲。

    “我的花店被趙蓄砸了，我缺錢。”她一動不動，眼神里帶著撩撥，“所以我來兼職，出禮儀，錢多。”

    向昀摟緊她，聲音有點喘：“那換一種更有錢的方式，你想不想試一試？”

    他不安分的手，告訴她更有錢的方式是什么。

    趙段輕輕推了推他，當然沒有推動，抬眼卻看見他眼神迷離，原來是已經喝醉了。

    四目相對的時候，她看見他眼底有掙扎和不舍得。

    趙段在心里夸他意志堅定。

    然后，她朝他貼過去，他打橫抱起她，往屋子里走去，兩個人躺在那張大床上的時候，趙段道：“幫我整一次趙蓄。”

    向昀親吻她的動作停下來，冷冷的說：“趙蓄是我自己人。”

    趙段笑，嘴角勾起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不會太挑釁，也不會太討好。她親他的下巴，說：“我們才是自己人。他欺負我，就是欺負你。”

    向昀還是冷笑，手上動作卻沒有停。

    他也沒有反駁趙段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話太沒有意義了。

    氣氛愈烈，她喘不過氣。

    趙段說：“向昀，你不要抱我太緊了。”

    他置若罔聞，緊緊的摟著她，像是抱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結束的時候，趙段想，她肯定一身青青紫紫。

    可這都是小事，今天成功了，向昀不想跟她有牽扯，就肯定會幫她。

    向昀翻過身，似乎是想好好休息一會兒。

    趙段從身后摟住他的腰，他僵硬片刻，卻并沒有阻止。

    “蘇雙雙是不是假病？”她親密的問。

    向昀警鈴大作，猛地推開她：“向家的事，你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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