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想到現如今這含沙射影,句句帶刀的功夫直線上漲。 衛臨舟一看這馬上就要演變成修羅場,立馬對岑景道:“岑景,剛剛不是說要走,我正好也要出門,一起?” 岑景突然勾唇笑了一下,眼神不善。 整個酒吧在姜川的強硬帶動下又恢復了一些熱鬧,路人岑景是不知道,但是剛剛在賀辭東他們卡座的那一圈人可都看著笑話。 一到這種時候,就要求他退場? 就憑他結了一場該死的婚?就非得頂著破壞別人感情,到頭來還得被小情人惡心到臉上? 何況婚姻結束只是時間問題了。 不如就此說清楚。 結果岑景還沒來得及張口,后頸就罩來一只大手,賀辭東將他往前帶了一下,脫離了衛臨舟所在的范圍,開口說:“他等會兒跟我一起。” 衛臨舟:“……” 兄弟,我可是在幫你啊! 賀辭東顯然不需要這樣的好意,他松開手,往后看了一眼很自然地問了岑景一句:“不是在公司加班,特地送鐘子良過來的?” 去衛生間蹲坑而錯過了一出大戲的鐘子良突然出現。 甩著手上的水,好奇地看著這一幕,問岑景:“哥,你不是說你不進來?” 岑景現如今在鐘子良那里榮升了和賀辭東一樣的地位。 看著他回了句:“有點事。” “哦。”鐘子良:“你過去坐啊,全站這兒干什么?” 賀辭東的手無比自然嫻熟地在岑景后背拍了一下,“走吧。” 岑景之前在連春港和他一起待了兩天,很自然想到或許和這個有關。 所以偏頭問了句:“有事?” 賀辭東看了他一眼,“等會兒說。” 兩人簡短但一看就有默契的動作讓周圍的人都怔住了,沒有人注意到一旁的姚聞予徹底低下頭,眼底的神色附上一層陰霾。 岑景坐到沙發上的時候,周圍這群人沒有一個人的臉色是自然的。畢竟之前姚聞予在這兒,他們還一直調侃。 現在換了岑景,那感覺別提多別扭。 而且從岑景坐下后,賀辭東就叫來服務生給了他一杯熱水,推到岑景面前的時候口頭上還和別人談著其他話題。 默默觀察兩人的其他人紛紛覺得自己瞎了眼。 心想這哪里看出來兩人感情不好了? 這群人平常也都是圍繞著這個圈子打轉的人,聊得話題來來去去也就那些。不少人礙于賀辭東的姿態,說到某些話題也會拉上岑景一起。 岑景倒也沒那么高冷,他就是很隨意地坐在那里。 然后周圍的人漸漸意識到,眼前這個人遠比他們以為得要厲害得多。 說到任何方面,從生意經,娛樂休閑名人名流,再到古董藏品各個方面,他似乎都能侃侃聊上幾句。而且不是那種浮于表面的夸夸其談,人一聽就知道他是真的懂。 再說到后來其中有個人惹上了官司,涉及金額巨大。 岑景隨口給了建議,在對方一再要求詳談的前提條件下,還給人科普了一下各方面的利弊,聽得一圈人直接傻掉。 有人道:“如果不是知道你是誰,我都要懷疑你是這方面頂尖專業人士了。” 岑景笑了笑,“誰知道呢。” 實際上他還真是,一個案子的價格也曾高到離譜的那種。 旁邊的賀辭東話不多。 岑景說話的時候他會認真聽,偶爾附和一兩句,像個陪襯。 直到岑景最后這句似是而非的話說出口的時候,賀辭東看著他的側臉,重復了他單手拇指摩挲手里杯子的那個動作。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反觀姚聞予,從岑景到來后,反而變成了隱形人。 以前這倆人也沒有這么同時出現在這樣的場景下,但現在一下子就有了對比。 放在普通人身上,姚聞予本應該早就離開了。 不論是出于自尊還是其他。 但他竟然就是能這么一直坐在旁邊,不插話,靜靜聽著。 只要賀辭東一開口,那眼睛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 而且不比岑景跟賀辭東兩個人,差不多同等的氣場,一個悍利沉靜,一個斯文瀟灑。 姚聞予就完全不一樣。 他脫下的羽絨服下邊是件白色毛衣,安安靜靜地坐著。 好像滿心滿眼都只有一個人,并且期望著他能回頭看自己一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