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岑景突然沖他勾了勾嘴角。 眼里涼意值拉滿。 一個小時后,審判結束。 等在法院外面媒體蜂擁而至。 “岑先生,案子贏得太漂亮了!我看你這邊連律師都沒請,你是怎么做到這么專業的?” 岑景站在石階上,問:“我難道不像個律師?” 當即周圍人都笑了,連聲說很像。 又有人問:“在法庭上,最后對方的辯護律師咬死說視頻里的人就是你,不存在誹謗的可能,不知道你本人怎么看?” “對方慌了而已。”岑景,“我不怎么看,法院的結果是公平的。” 事實上,當時對方已經失去了翻身的可能。 回來就咬死了這一點,岑景也一早預料過。 畢竟很多事變得不一樣后,很難說賀辭東未必不會為了姚聞予,把原視頻當成呈堂證供拿出來。 對方也確實抓住了這一點,但是直到法院審判結果下來,原視頻也始終沒有出現。 眼前的這些記者又突然騷動起來,往石階上面迎上去。 岑景回身看了一眼,是戴著口罩的姚聞予。 姚聞予看起來精神相當萎靡,不僅僅是因為當庭和岑景道歉,而是他現在從一個天才建筑師,硬生生因為岑景,變成了人人唾棄的對象。 記者的問題相當不留情面。 “姚先生,你雇傭水軍在網絡上造謠,是出于什么理由呢?” “難道真的是因為嫉妒嗎?你要不要公開回應一下你和“時渡”老板賀辭東的傳聞?” 甚至有人說:“聽聞你上半年那部落選的建筑設計,理念抄襲了國外的建筑大師理衛的作品,是真的嗎?” 姚聞予低著頭一言不發,被人群簇擁著到了岑景的旁邊。 他突然停下來,轉頭朝岑景看過來。 岑景迎上那雙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懂的眼神,面無表情看著他。 這一仗,岑景贏了。 用他自己的方式。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的呼聲再次拔高。 然后所有人就看著好幾個保鏢模樣的人穿過擁擠的媒體,將姚聞予隔開在人群之外。 其中一個保鏢開口說說:“姚先生,上車吧。” 那輛黑色的車安靜地停在下邊的路旁邊。 當即有媒體高聲道:“是賀辭東的車!” “快快快,采訪到他一定是第二天新版的頭條!” 媒體本來都以為賀辭東已經離開了。 畢竟他今天雖然出現,但實際上一直沒露面,此刻這種作態,站哪一邊已經很明朗了。 姚聞予被保鏢護在中間,抬頭再次看向岑景,眼里露出諷刺的笑意。 人都走了,還擠在岑景身邊的媒體突然越發溫和起來,好像生怕有個問題傷害到他。 其中有個女記者,非常同情地看著岑景說:“岑先生,你今天在法庭上言辭相當犀利啊,生活上也是個這樣干凈利落的人?” 這話問得相當委婉,就為了從旁印證外界的猜測。賀辭東受不了他這么強勢逼人的性格,所以才有了姚聞予的存在。 岑景:“大概吧。” 記者越發同情了,小聲說:“那句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有時候還是有道理的。” 姚聞予就是典型。 岑景一笑:“可我不愛吃糖。” 而另一邊,姚聞予上了車就扯下口罩,看著車里的人愣了一下。 高揚點頭:“姚先生,我送你。” 姚聞予:“辭東呢。” “老板在結果出來后就先離開了。” 姚聞予心下一沉,問:“他是不是生我氣了?” “沒有。”高揚一板一眼,盡職盡責地做著助理工作,“姚先生,老板是什么人你很清楚。離開前只是讓我轉告你,這件事到此為止。” 高揚也沒說,休庭時姚聞予提出原視頻里人就是岑景的時候,老板是直接黑了臉的。 雖說老板不待見岑景,但高揚還是覺得,這件事本身,賀辭東打開始就沒想過讓姚聞予贏。 賀辭東是個極度有原則性的人。 本身把視頻曝光這種事就讓人不齒,還請營銷。 高揚也不懂,這姚聞予以前挺好的,怎么去國外療養一趟回來,做事越來越沒有下限。 不過但他也沒立場去提醒姚聞予什么。 姚聞予嘴上說:“辭東本來就是個那樣的人,我了解他的意思。” 但實際上,一想到自己被岑景當庭羞辱,記者圍著他問的那些問題,就狠狠攥緊了自己的手,用力到指甲全都失了顏色。 果然第二天的報紙頭條,《建筑師天才當庭道歉,細究之下竟是為愛癡狂》《昔日新星蒙塵,姚聞予深陷抄襲風波》…… 姚聞予身敗名裂的結局幾乎可以預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