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們要到此為止了。 再往前,他就會反擊。 這應該是對于賀辭東在最后拉住他不松手,所決定留下的最后體面。 岑景走到現在這一步源于他強大的心理素質原因和自愈能力,包括賀辭東在這個過程中一步都沒有往后退的決心。 賀辭東知道他遲早會走到現在,這一路走得有多不容易,賀辭東全看在眼里。 把人放到辦公司里邊的休息間。 岑景半靠在床頭,面無表情看著賀辭東。 剛好秘書敲門,賀辭東走過去,然后端了一杯牛奶回來。 作為已經吃過一次虧的人來說,賀辭東的端著牛奶的動作簡直像在諷刺。 “我不喝這個。”岑景抬頭看著他,“畢竟我還沒做好醒來又換一個地方的準備。” “好,那就不喝。”賀辭東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轉手放在旁邊的床頭柜上。 他現在耐心很好,坐在旁邊說:“下次別喝酒了,會對胃造成負擔。” 岑景:“你管太寬了。” 其實他養在墨林苑這段時間,跟賀辭東交流不多,彼此都默契維持著那點表面上的平和。 岑景不是不知道賀辭東一日三餐詢問他的作息飲食,但他表現得太不急迫,任何情況下都以他的身體為首要。 岑景原本以為,喝酒這樣的行為應該會觸怒他,但顯然沒有。 這樣反而讓岑景不斷想去試探他的底線。 因為誰摸到底,誰就占有先機。 從重逢以來,岑景一直處在被動的位置。 賀辭東想讓他活,不惜一切,處處小心。 但岑景想,只要他真正活著,那他的心一定是自由的,而不是在賀辭東的囚籠里。 賀辭東應該能成為一個好的飼養員。 但岑景做不了金絲雀。 岑景突然說:“你過來點。” 賀辭東就往前移了一寸。 岑景的臉幾乎貼上賀辭東的臉,距離近得能感受彼此的呼吸。 “做嗎?”他扯了扯賀辭東胸前的領帶。 賀辭東任由他拽著,輕聲道:“別鬧。” “我認真的。” 岑景就這么想的。 他跟賀辭東糾糾纏纏這么久,剪不斷理還亂,可真要細究起來,兩人從剛結婚到離婚這么長時間以來,根本任何實質性的關系都沒發生過。 賀辭東現在的一切行為,岑景歸結為不曾得到。想念因為愧疚和失去成了傷疤,里面卻遲遲沒有長好。 他開啟溫水煮青蛙模式,煮得岑景不上不下,已經快沒了耐心。 如果一次性把關系推到極致。 最終說不定他們這種性格的人,只配成為彼此回憶里的一抹蚊子血。 說不定想起來都能讓人膈應。 “想要?”賀辭東看著他眼睛問。 岑景毫不遲疑地就點頭。 他現如今這身體**很淺,可這種事要想裝,也沒什么困難的。 賀辭東抓著他的手把自己的領帶抽回去,然后猝不及防墊著岑景的后腦勺把人放倒。 岑景還是沒來由地呼吸一滯。 但他臉色不顯,睜眼看著上方的賀辭東。 賀辭東之后再沒什么動作,只是拇指輕輕捻過岑景的眼尾,看著岑景的眼睛說:“你現在真是什么心思都放在這雙眼睛里了。沒有下次,再喝酒我可真要采取手段了。” 岑景有種被人洞穿心思的感覺。 眼睫掃過賀辭東的指尖,問他:“比如?” “你不會想試的寶貝兒。”賀辭東的聲音有些低沉,說完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 岑景被這個稱呼激得整個人都不對了。 他突然明白賀辭東話里的潛臺詞。 他還沒有真的做到底。 他的放任有一定范圍,那里有岑景也不能跨過的界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