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鳶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這謝姨娘的審美與江大影后大相徑庭,江子鳶覺得辣眼。 但她這浮夸的裝扮,此刻卻成了江子鳶的神助攻。 江子鳶雙眼直勾勾的望著謝姨娘發(fā)間的黃翡簪子,面露幾分神往,夸贊道:“謝姨娘這根黃翡的簪子真漂亮,質(zhì)地也很細(xì)膩,戴在謝姨娘頭上很好看。” 能被千寵萬愛于一身的大小姐羨慕,謝姨娘臉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笑道:“這是相爺送的生辰賀禮,永簪齋出來的黃翡呢,極其罕見,聽說一根至少五十兩銀子。” 謝姨娘出身低微,久貧乍富,又有相爺寵愛,難免有些虛榮,江子鳶順勢驚嘆:“五十兩!難怪做工如此精良,配著謝姨娘白皙的皮膚,更顯水潤。” 謝姨娘被夸得笑靨如花,江子鳶話頭一轉(zhuǎn),若有若無的看向田氏:“原來是父親送的生辰禮啊,我還以為是府中批量定制分發(fā)的,二妹妹也有這樣一支黃翡簪子,質(zhì)地比起謝姨娘的都不逞多讓呢。” 謝姨娘本來就好顯擺,尤其難得能在大小姐面前顯擺,此刻聽江子羽也有一根黃翡,而且比她的黃翡質(zhì)地更好,頓時不樂意了,看向田氏:“喔?那二姑娘的黃翡簪子一定不是相爺送的,當(dāng)時相爺送給我的時候,說黃翡乃男子送給女子定情之用,不知二姑娘的黃翡簪子是誰送的?” 暗戳戳秀了一波恩愛,順便把田氏的解釋堵死了,免得她說二姑娘的黃翡也是相爺送的。 畢竟父親怎么可能送女兒定情用的物件呢,何況相爺真想送些首飾給女兒,也不會送給江子羽,相爺最疼愛的女兒,那可是江子鳶。 江子鳶忍不住贊賞的看了謝姨娘一眼,這謝姨娘當(dāng)真是上好的僚機。 田氏剛放回肚里的心瞬間又浮到嗓子眼上,她暗暗剜了謝姨娘兩眼,眼底恨意翻涌,恨她仗的得寵什么都敢說,絲毫沒把她這個當(dāng)家主母放在眼里,嘴上卻不得不解釋道:“鳶兒是不是認(rèn)錯了,羽兒哪里用得上黃翡這么金貴的東西,應(yīng)該是黃龍玉吧,羽兒確實有一根黃龍玉的簪子,跟黃翡長的有點像,都是黃色的玉石……” 不等田氏說完,江子鳶便搖了搖頭:“怎么會,黃翡這么漂亮,哪里是黃龍玉能比擬的,夫人該不會覺的我連黃翡都認(rèn)不出吧?” “就是,大姑娘什么好東西沒見過,眼光好得很,剛剛一眼就認(rèn)出妾身這簪子乃黃翡材質(zhì)了。”謝姨娘才不怕田氏,田氏剛剛拿眼剜她,她可是看見了,此時逮住機會就給田氏上眼藥:“二姑娘小小年紀(jì),怎會有黃翡這么名貴的簪子,該不會……” 謝姨娘大驚失色,十分夸張的看向老夫人:“二姑娘也到了快說親的年紀(jì),莫不是與人……” “住口!”老夫人驚了,一拍桌子怒道:“你想說什么?別以為有遠(yuǎn)山疼你,老身就不敢罰你!” 能說什么,無非是黃翡乃定情之物,二姑娘一個黃花大閨女,若不是與人私相授受,哪里得來這么名貴的東西。 謝姨娘訕訕住了口。 她的目的卻已經(jīng)達(dá)到,老夫人今日本來就看田氏不爽,此刻目光如炬,看向田氏:“羽兒當(dāng)真有黃翡發(fā)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