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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原起身：“走吧。”

    景濼啊了聲：“……現(xiàn)在？”

    “當(dāng)然是越快越好啊。”

    “可是他在哪？”

    “應(yīng)該在這里最貴的幾套房之一，不難找，”宋軼起身，“走吧，剛好這個時候，他身邊沒人。”

    幾人走到門口，回身問：“你們要去嗎？”

    女孩忙搖頭：“我不去了，這個時候我身上鬼氣很重，可能會影響到別人。”

    景濼看著她身上那幾乎看不見的鬼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也不去了，”無頭女雙手抱腰，“你們走好。”

    **

    春節(jié)，入住的人不多，會住總統(tǒng)套房的就更不多了。

    他們一上到頂層就輕松找到了趙禾成的套房。

    他按了兩下門鈴。

    顯然，這個時間點，是普通人都不會開門的。

    可偏偏趙禾成就不是個普通人。

    許是因為睡覺的緣故，他頭發(fā)凌亂，不像早上看到時那么威嚴(yán)了，還略顯老態(tài)。

    他皺眉，防盜鏈拉著，小開著門問：“你們是誰？”

    宋軼言簡意賅，單刀直入：“你身邊有沒有失蹤人口。”

    趙禾成眉頭一挑，沒有說話。

    這態(tài)度，顯然有蹊蹺。

    “馬尾，不高，瘦。”因為女孩被摧殘得太嚴(yán)重，宋軼只能說出這幾樣特征。

    趙禾成抿唇半晌，張口正想說話。

    叮鈴鈴——

    尖銳的手機鈴聲響起，在這深夜中尤其刺耳。

    趙禾成似是被驚了一下，隨即立刻反應(yīng)過來。

    他板著臉，似乎剛剛那一絲波動不復(fù)存在：“沒有。”

    景濼一愣：“不可能……”

    “我說了沒有！”趙禾成突然被激怒，“我不知道你們從哪聽來的謠言，趕緊走！不然我要叫安保來了！”

    他狠狠丟下這幾句話，立馬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景濼肯定道：“他在撒謊。他身邊有失蹤人口。”

    “關(guān)鍵是為什么撒謊。”何原轉(zhuǎn)身便走。

    景濼叫住他：“去哪？”

    “查查他身邊的人。”

    **

    次日一早，他們就收到了何原助理的回復(fù)。

    “他有五個老婆？”景濼看到傳送過來的資料，愣住了，“那不是犯了重婚罪嗎？”

    何原翻著資料：“他的出生地在幾十年前是允許一夫多妻的，當(dāng)時他娶了兩個，后面這三個只是走了個形式，不被法律認(rèn)可。”

    “……這件事這么轟動，他在娛樂圈這么有地位，居然這么多年都沒爆出來過？”

    “二老婆大家倒是知道，只是剩下這三個瞞下來了。”

    宋軼看著資料上，趙禾成后三任“老婆”一個比一個年輕貌美。

    可是他可以確定，那女孩不是這三人里的任何一個。

    何原看到什么，忽然笑了：“小濼，他不止有五個老婆，他還有八個孩子。”

    景濼：“……”

    許成雨只掃了一眼，就從何原手里抽出其中一張資料。

    “她。”

    眾人目光齊齊看過去。

    趙妮白，二十一歲。

    照片上的女孩清秀動人，笑得溫婉，景濼實在沒法把她和昨晚看到的鬼魂重合在一起。

    但仔細(xì)看上幾眼，就會發(fā)現(xiàn)還真有幾分相似。

    “是他女兒，”景濼想不明白，“那他昨天為什么避而不談？”

    “我懷疑他根本不知道趙妮白已經(jīng)死了，”何原看著女孩完美的簡歷，眼底有些感慨，“雖然我們現(xiàn)在找不到趙妮白在哪，但她無疑是在這酒店里死的。你們想想，誰會在女兒死后的幾個月內(nèi)，再次住進這個酒店？而且這酒店沒有任何關(guān)于趙妮白的消息，這顯然不合常理。”

    景濼抿唇。

    一般父親若是拿到了失蹤女兒的任何消息，應(yīng)該會迫不及待地追問對方吧？

    可是昨晚趙禾成不僅沒問，還趕他們走……不。

    趙禾成是準(zhǔn)備問的。

    那通電話！

    顯然，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一點。

    宋軼站起身：“看來還要去找他一趟。”

    “現(xiàn)在不行，”景濼馬上制止住他，“白天他周圍有很多人，我們近不了身的。”

    計劃只能擱淺到晚飯點之后。

    景濼控制不住手，在沙發(fā)上傻坐了一會兒，拿手機搜了趙妮白的微博。

    粉絲幾千人，沒有加v，博文也只有兩條，最近一條還是兩年前發(fā)的，顯然她對微博這個app不是特別感興趣。

    他想了想，打開某國外社交網(wǎng)站，再次搜了一下趙妮白的英文名。

    果然，趙妮白長期活躍的地方是這個社交網(wǎng)站。

    “今天陪媽媽去購物，非常開心~/玫瑰/親吻，永遠(yuǎn)愛您。”

    配圖是她和她的母親，一對母女靠在一起，笑得香甜，互相依偎。

    景濼忍不住了，他往宋軼身上靠去：“你說到底是誰，會對一個女孩子下這樣的狠手？”

    “不知道，人心難測。”

    景濼繼續(xù)往下翻。

    女孩子的社交賬號都會有不少圖片，趙妮白也有。

    每張自拍她都笑得燦爛，照片也都是吃喝玩樂，偶爾還摻雜著幾張在圖書館的照片。

    “要去h市過冬天，春節(jié)見。”

    這條是趙妮白最后一條動態(tài)。

    就此，她的動態(tài)永遠(yuǎn)停留在了三個月前的這一天。

    晚上，他們把資料給了趙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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