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鏡像(04)-《心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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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像尷尬的陌生人。”
花崇說著喝了口啤酒,“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相見不如不見。”
柳至秦也喝著酒,眼神極深。
須臾,花崇輕聲道:“不過有的人,我是當(dāng)真還想再見一面。”
柳至秦拿著杯子的手微不可見地一抖,“是你犧牲的隊友?”
花崇點頭,又搖頭,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柳至秦心里翻江倒海,極想從花崇口中聽到關(guān)于兄長的一切,卻無法主動去問。
“走一杯?”花崇拿起杯子,不等柳至秦反應(yīng),便在他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柳至秦也干了這杯酒,起身道:“我去煮點醒酒茶。”
“嗯……”花崇看向夜色里,單手撐著臉頰,看上去有些孤單。
但柳至秦端來醒酒茶時,他又和平常沒什么兩樣了。
“早點睡。”提著一口袋清理出的垃圾,柳至秦站在門邊說。花崇不讓他洗碗,他只得將爛攤子丟給花崇收拾。
“明天見。”花崇圍著圍裙,滿手洗潔精,“幫我把門關(guān)好。”
回到家,柳至秦走到電腦前,點開了一個程序。
出現(xiàn)在顯示屏上的是連烽最近一周的通訊以及行程記錄。
查鄭奇的案子時,花崇笑他對連烽有敵意。
花崇是對的,他對連烽沒有好感。
這個人給他一種很古怪的感覺,他毫無緣由地認(rèn)為,連烽身上有秘密。
一個支援過反恐的特警在任務(wù)里受了傷,搖身一變成了地產(chǎn)行業(yè)里的主管。這雖然不是特別稀罕的事,但連烽讓他覺得不舒服。
而且連烽也是從西北莎城回來的。
瀏覽完記錄,他疲憊地靠在椅背上。閉上眼,就是花崇在路燈的光芒里,朝自己走來的樣子。
?
“花隊呢?”徐戡拿著一本書來到重案組,“花隊哪去了?又去特警支隊了?”
一名隊員抬起頭,“沒,花隊剛?cè)シe案組。”
徐戡樂了,“怎么,老肖又來麻煩你們了。”
“不是見我們閑嗎?”隊員笑道:“花隊剛走,你有什么要緊事嗎?”
“沒,見你們閑,過來找他聊聊。”徐戡說完轉(zhuǎn)過身,正要離開,就見柳至秦朝重案組走來。
近來他老是覺得,這倆時刻都在一起,什么事給柳至秦說了,花崇也等于知道了。
懶得去積案組找花崇,他揚了揚手,“小柳哥。”
柳至秦早看到他了,停下來打招呼,“徐老師有事?”
“這本書已經(jīng)上市了,書店里暫時還沒有,不過網(wǎng)上已經(jīng)開始預(yù)售。”徐戡在書上拍了拍,設(shè)計極具未來感的封面上,印著五個清晰的大字——永夜閃耀處。
柳至秦接過,前后看了看。
出版社非常用心,不管是設(shè)計還是用紙,都看得出走了心,署名的位置,并排寫著兩個名字:風(fēng)飛78×小歡。
“中間為什么有個‘×’?”他問。
“我拿到書時也問了,出版社那邊說現(xiàn)在都流行標(biāo)這個符號,說明是兩個人共同完成的作品。”徐戡說,“不過這個小歡到底是誰啊?出版社問我好幾次了,我也說不出個道理來。前天預(yù)售開啟,還有人到出版社官博的評論里問。”
“是一個對林驍飛來說很重要的人。”柳至秦合上書,“這本是送給花隊的嗎?我待會兒拿給他。”
“這本就是帶來給你們瞧瞧。我那兒還有好些沒開封的,花隊要是想要新書,讓他到法醫(yī)科來拿。”
“行。”柳至秦點頭,“我一會兒就跟他說。”
“你馬上要去積案組?”
“嗯,我剛才就在積案組,回來那點兒藥。”
徐戡疑惑道:“拿什么藥?”
柳至秦說:“花隊嗓子不舒服,肖隊剛才叫得急,他忘了帶潤喉片,我回來拿。”
“你們……”徐戡看了柳至秦一眼,欲言又止。
“嗯?”
徐戡改口道:“你們組現(xiàn)在和積案組成長期合作的關(guān)系了?”
“也不算。”柳至秦拿了潤喉片就出來,“我聽陳隊講,上面覺得積案組工作效率太低,平時沒有壓力也沒有動力,就定了一些指標(biāo)。肖隊有點急,我們這邊暫時又沒什么事,花隊就經(jīng)常帶隊過去幫忙。”
徐戡想問的本來不是這事,見柳至秦解釋得認(rèn)真,只得順著話說:“肖隊那兒千奇百怪的案子積了一堆,都是些缺少監(jiān)控記錄,又提取不到dna的老案子,越積越破不了。這案子啊,就是要趁‘熱’破,成了積案,基本上就沒辦法破了。”
“積案確實難破,但也不是破不了。”柳至秦說:“前陣子花隊不就破了一個嗎?”
徐戡覺得自己無形之中啃了一嘴狗糧,只得笑道:“是是是,你們花隊最有本事。”
聊著聊著,就走到了樓梯口,柳至秦要去積案組,徐戡要回法醫(yī)科,兩人就此分別。
積案組還沒開始開會,刑警們聚在一起聊天,柳至秦推開會議室的門,就聽到了熟悉的咳嗽聲。
花崇摸著嗓子,“來一片來一片!”
柳至秦趕緊把藥遞給他,拉開椅子坐下,將《永夜閃耀處》放在桌上。
花崇含上藥片,頓時舒服了,眼角一瞥,“正式出版了?”
“嗯,剛才徐戡送來的。”
“那傅許歡可能要出現(xiàn)了。”花崇翻著書說。
“我會注意。”柳至秦轉(zhuǎn)著筆,聞道一陣清涼的薄荷香。
那香味是從花崇嘴里飄出來的,聞著雖香,藥片含著卻是苦的。
會議室很吵,刑警們都是大嗓門,說話跟吵架似的。柳至秦跟花崇靠得很近,聊天的聲音比其他人小了很多,像在說悄悄話。不過沒說多久,就到了忙正事的時刻。
積案組組長肖誠心顯然是在陳爭那兒挨了一通訓(xùn),愁眉苦臉地走進來,拍著文件說:“花隊,洛觀村那個燒死了五個小男孩的案子,你一定得幫我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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