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其實也不怪李二不肯背鍋,因為作為一個父親,他的確是仁至義盡了。 自幼寵愛,十二歲聞政,十三歲監國,明明不信佛也不信道,兒子生病時,去還請了道士祈福,又召出家人數千,修建寺廟。 而即便是造反,亦竭盡所能,保住了兒子的命,只是貶為庶人,死后又葬以國公之禮,并為之罷朝,這便是他對太子的態度。 陳遠倒也沒反駁,只笑道:“秦兄別激動嘛,小弟之所以這樣說,自然有小弟的理由。 況且不論對錯與否,終究只是小弟一家之言,秦兄實在沒必要太認真。” 李二想想還是忍了,瞪了眼道:“那賢弟繼續說,愚兄倒想看看,這鍋怎么還能扣到當今陛下頭上。” 陳遠樂道:“很簡單啊,今圣或許疼愛太子,并寄予厚望,可今圣疼愛的,不僅僅只是太子。” “這有關系嗎?”李二下意識便反問。 陳遠聳聳肩:“沒問題,問題在于,愛也得有個度。 就好比秦兄身為晉國公,真的能給予老大跟老二同等的待遇嗎?小弟沒看錯的話,整個長安城,沒有哪家公候府邸這樣做的吧?” “賢弟的意思是,當今陛下固然愛太子,可給予越王的寵愛也太多了,以至于讓太子產生了危機感,以至于變得叛逆,不得不鋌而走險?” 其實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只是李二一直不愿想,不愿去面對罷了。 自古以來,王侯勛貴也好,世家門閥也罷,亦大多樹立嫡長子權威,最好的資源,永遠給嫡長子。 必要的時候,甚至不惜讓除嫡長子以外的子弟,都變成紈绔。 陳遠笑道:“看來秦兄還是明白的,而陛下之錯在于,不是給越王太多,而是過分了。 小弟一介凡夫俗子,自然不知道陛下到底怎么想,是真心寵愛,還是在玩所謂的平衡之術。 但結果顯而易見,過多的給予,使得太子產生了危機感,也讓本該沒什么想法的越王,漸漸產生了不該有的想法。 再加上太子有足疾,本就容易自卑不自信,人在這個年齡段,也天生容易叛逆,所以,便導致了太子從仁孝聰慧,漸漸變得荒唐不可理喻,以致最終鑄成大錯。 你現在再回過頭來看,秦兄可還認為,此番種種,與今圣無關?” 李二沉默不語。 他心里其實是不服氣的。 什么平衡之術,他才多大年歲,兩兒子才多大,他用得著玩那些所謂的平衡之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