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意外識真心-《若你不棄,此生不離(典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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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唯一覺得,拿到駕照也是人生中的一個里程碑,因為對考了五次,經歷了八年漫長歲月的曾唯一來說,拿駕照的過程真是太艱辛了!
曾唯一雙手捧著駕照,雙睛發亮。她看看時間,早上九點半。她想起昨晚紀齊宣跟她說,今天他要帶乾乾去紀老頭那兒吃家宴。
按理說,曾唯一是應該去的,可她并不想去,她最怕紀老頭了。以前她和紀老頭關系很“鐵”,紀老頭是個老頑童,跟她很聊得來。但當年她執意要與紀齊宣退婚,不僅讓紀老頭失了顏面,而且還把好脾氣的紀老頭氣得心臟病發作。
曾唯一潛意識里怕紀老頭,也許是負罪感在作祟。她和紀齊宣結婚這么久,她也沒去看過紀老頭一次,怕的就是紀老頭翻舊賬,挖苦她,甚至侮辱她。她又聽不得不好的話,性子也比較急,要是再把紀老頭給氣得心臟病發作,她可擔當不起。反正紀老頭也不待見她,她也就不在乎什么基本禮貌,最好不相見,便可不出問題了。
就讓自己的兒子代替她孝敬孝敬他老人家吧。
曾唯一掏出手機,撥了紀齊宣的號碼。
“喂。”
“你在哪兒?”曾唯一一邊把自己的駕照塞進包里,一邊給紀齊宣打電話。
“在車上,帶乾乾去看看他爺爺。”
“哦。”曾唯一略有掃興,她還想獻寶一樣給他看她的駕駛證呢。
紀齊宣頓了一下,疑惑地問:“怎么沒精打采的?駕照沒拿到?”
“拿到了,本來想炫耀來著,結果你跑了,我向誰炫耀啊。”
“那你去車行取車吧,開著車向全港人民炫耀。”
曾唯一覺得這個建議不錯,滿臉笑容:“要不要晚上我開車接你和乾乾回家?”
“不行,繁華地段不準開,難走路線不準開,知道嗎?”紀齊宣稍嚴肅地對她說道。她雖然拿到駕照了,但畢竟是新手。
曾唯一嚷嚷兩句:“好啦,知道了,啰唆。”
“晚上我和乾乾自己回去。”
“好的。”
掛了電話,曾唯一就想給紅豆打電話,奈何店里的電話一直處于占線狀態,她只好怏怏地掛了。她尋思著是先去店里讓紅豆陪她一起去取車,還是自己先取完車再去找紅豆。
思來想去,曾唯一還是決定先取車,然后帶紅豆去兜風。畢竟服裝店里的生意越來越好,不能沒有紅豆,自己又不是非要人陪不可。
她準備打車過去車行,手剛抬起來,露天電視突然被打開,播放著關心靈以前代言的幾則廣告。只見她光彩照人,面若桃花,而她最具特色的修長大腿則斜放在純白的床上,整個人宛如剛剛醒來的睡美人。
曾唯一瞇起眼,總覺得這廣告來得太突然了。果不其然,電視隨后便播出關心靈在這段時間的康復狀況,關心靈的主治醫師說她極有可能恢復原來的樣貌,回歸演藝圈。
曾唯一冷笑,恢復容貌又怎樣,關心靈怎樣也贏不了曾唯一,她曾唯一一直比關心靈美。
車行在香港島,曾唯一坐在出租車上看著車外的風景,心里卻有些焦急。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收音機里播了一則天氣預報,說是今晚有雷陣雨,請市民注意安全什么的。曾唯一也沒怎么在意,她現在一心著急去車行。
終于到了車行,曾唯一見著了那輛蘭博基尼,確實很拉風,炫藍色的跑車。她不會看車的性能,單單看外形,覺得夠配她,就滿意了。
曾唯一辦完了手續,迫不及待地坐上車,準備開車去威風一下。她想從西九龍公路回到九龍,但還沒到公路路口,原本晴朗的天,一下子黑了起來。
曾唯一踩著油門,以“高速”開進公路。天更加黑了,偶爾電閃雷鳴,前方道路可見度也一直在下降。
曾唯一實在是看不清前方的路了,她開始心慌,忙著去打燈,結果一錯再錯。前方這么暗,駕車是很不安全的,她把車速降低了些,剛把頭探出去看個究竟,忽而一陣猛力沖撞,她直撲而前,車鑰匙刺進了她的臉頰中。在那一瞬間,她只想阻止歪了方向,即將撞上欄桿的車。
蘭博基尼后面跟著的一輛越野保時捷里面的男子驚魂未定,他看著前方撞在欄桿上并開始冒煙的蘭博基尼,立即打了急救電話,并且火速下了車。
他跑上前,敲打著車窗,探頭看去并喊道:“小姐,小姐……”
曾唯一一動不動地埋在氣囊里,場面觸目驚心。男子看不見她的臉,只知道是個女人。無論男子怎么拼命敲打車窗,她始終一動不動。
男子焦急,手足無措,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催促救護人員。
救護人員總算來了,他們把事故現場圍了起來,曾唯一也被抬了出來。她緊閉雙眼,臉色蒼白,身體其他地方無大礙,獨獨左臉上有一道嚇人的傷痕。
當看到醫療架上的曾唯一時,林穆森只覺得天塌了下來,渾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動,他驚愕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被送上救護車的曾唯一。
他竟然撞了一一。林穆森只覺渾身無力,交警問他,他也一句都聽不見,腦海里始終閃現著的是那緊閉雙目、臉上都是血的曾唯一。
那一刻,他只覺得自己墮進了萬丈深淵里。
由于氣囊的保護,曾唯一身體并無大礙,只是有些輕微的腦震蕩,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醒來。看著病床上的曾唯一,林穆森雙手冰涼。
門被突然打開,紀老爺、紀齊宣,還有抽泣著的曾乾進來了。曾乾撲到曾唯一床邊,哭道:“媽咪,不要丟下乾乾啊,乾乾不能沒有媽咪!”
紀老爺一身唐裝,穿著大紅衣服,本來今天是一派喜慶的家宴。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曾唯一,紀老爺又無奈又憤恨。她這份禮物,他著實收不起啊。
紀齊宣冷冷掃了一下站在床邊的林穆森,再看向床上的曾唯一。
曾唯一的大半個左臉被紗布包著,她這樣蒼白的臉色,紀齊宣還是第一次見到。
想必這也是曾唯一第一次遭遇車禍。她是那樣愛美,把自己的臉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如今……
紀齊宣很心疼。
曾唯一醒過來時,已是半夜。她幽幽睜開眼,大腦一片空白,只見眼前的天花板有些陌生,便歪著頭往別處看。這一歪扯動了她左臉上的傷口,撕裂般疼痛,她倒吸一口氣,不敢相信剛才的疼痛是從她的臉部傳來的。
她伸手試探地去觸摸,卻被紀齊宣握住了。他微微搖頭,認真地對她說:“不要去碰,不要去想,再睡會兒吧。”
他握住她手腕的力度不大,卻足以制止她。被他這么一說,她心里更是莫名的慌亂,她的嘴唇在抖,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我怎么了?”
紀齊宣不說話,而是為曾唯一捋順了額前的碎發,緊緊握住她的手,似乎這樣就能給她力量。她一直盯著他看。
紀齊宣始終不回答,與曾唯一那固執的眸子靜靜對視。
曾唯一的眼淚順著眼眶而出,滑下來,她靜默很久,終于爆發。她發瘋般地推搡紀齊宣,號啕大哭,她想撕開臉上纏著的紗布。紀齊宣一聲不吭,死死握住她亂動的手,緊緊地把她摟在懷里:“沒事的,可以修復的,別哭。”
曾唯一使出蠻力想推開紀齊宣,然而無論她怎么推,他都一動不動,只是把她緊緊抱在懷里。她深知他的個性,終于不再掙扎,癱在他懷里,語氣有些冷:“修復的臉還是我的臉嗎?你不知道我最不屑那些整過容的人嗎?”
紀齊宣沒有說話。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我什么都沒有了,老天還要把我最后的驕傲也剝奪。”她的聲音很低,頭埋進他的胸口,“我現在比關心靈丑,你可以走了。”
紀齊宣反問:“容貌真的這么重要嗎?”
她抬起頭,也反問他:“難道不重要嗎?我哪里好?不會做飯,不會照顧人,對人也不夠熱情,可為什么還是有那么多男人追,即使我冷眼相對,他們還是愿意熱臉貼冷屁股?紅豆哪里不好?會做飯,會照顧人,善解人意,對人又熱情大方,可為什么就無人問津?你知道嗎,外貌可以蓋過所有;你知道嗎,當初我選你,也是因為你的外貌,你知道嗎?”她一邊說,一邊哭,淚水打濕了被子。
紀齊宣聽完她說的話,手不禁松了下來。
曾唯一明顯感覺到紀齊宣要放開她的手,心下一驚,隨即卻冷笑起來。她一直知道他也是看中了她的外表,她不該奢求他留下,與其求他同情,還不如讓他去找別的女人。
“我長得很好看?”紀齊宣反問。
曾唯一別過頭,不去看他。
紀齊宣皮笑肉不笑:“你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我長得好看,那么就該同理,我和你在一起,也是因為你好看?”
此時曾唯一不再哭了,她抱住被子:“難道不是嗎?”
“那么,你毀容了,我就該拋棄你,再找一個?”
她不說話,算是默認。
紀齊宣笑了:“若是我也毀容,是不是就不用拋棄你了?”
曾唯一一怔,莫名其妙地看向紀齊宣,好似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他二話不說,從床頭柜里拿出一把水果刀,直接就要往自己臉上劃。她撲過去,奪過水果刀,順勢扇了他一巴掌,怒目道:“紀齊宣,你瘋了嗎?”
紀齊宣摸著挨打的臉,目光冰冷地看她:“不就一張臉嗎?你那么在意,不代表我在意。”
曾唯一憤恨地凝望他:“你沒有外貌,還有很多,我沒外貌就什么都沒有,我們是不同的!”
“你可以擁有我擁有的。”紀齊宣嘆息。
曾唯一那雙淚染的雙眸驀然睜大,紀齊宣輕輕撫摩著她那裹著紗布的左臉:“你可以擁有我。”
你可以擁有我……
你可以擁有我……曾唯一的耳邊一直回蕩著紀齊宣的這句話,不安寧的心在聽到這句話后歸于平靜,她沒來由地相信了他的話。
曾唯一最近變乖了,按時吃飯,并沒有太多的憂郁情緒,只是不笑。
紅豆本想多陪陪曾唯一,奈何店里事情太多,曾唯一也催她回去,她只好改用電話關心。
這天,趙素顏和李蕭山來看曾唯一。趙素顏提著一籃子的水果,見曾唯一左臉上貼著紗布,還有明顯可見的紅腫,不禁大驚:“唯一,你的臉……”
李蕭山及時拉了拉趙素顏,她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問道:“唯一,真沒想到你這么淡定。”
曾唯一只是笑了笑,伸手拿桌上的蘋果準備吃。趙素顏連忙奪了過來,打開抽屜,拿出水果刀,說:“我幫你削蘋果。”
一直坐在旁邊的李蕭山對曾唯一道:“你現在什么都別想了,好好養傷。”
“嗯。”
趙素顏略有不滿地看向自己的老公,她不喜歡李蕭山對曾唯一那么溫柔。女人的心胸總是狹窄的,見不得自己的男人對別的女人好,尤其還是他曾經喜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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