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簽訂元魂之上的契約的那種陪伴,言靈兒,你敢嗎?’ 白聽雨的這句話基本是把東西問死了,言靈兒是仙,就算被他人陷害被貶成塵世里的一只狐妖,她骨子里對自我的認知仍然是‘仙’。 而堯庚年算什么?一個平凡又大膽的青春期男孩,一個因禍沒有得福、但也有機會去挽救自己的失誤的災厄之人,就算堯庚年現在的力量可以與部分實力比較弱小的仙匹敵,但又如何? 堯庚年還是一個人……不,別說是人了,堯庚年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具擁有力量的行尸走肉,而且是正式踏上了惡化的下坡路,狀態一路向下墜落的尸體。 這種‘東西’,怎么可能覺得配得上自己呢——言靈兒心里是這么想的,但當她這么想的時候,內心又有一種不知道哪里來的聲音在反駁這個想法。 但最終,言靈兒身為仙人的傲慢蓋過了一切,面對白聽雨的質問,她近乎是自欺欺人似的催眠了自己,并對她揚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我和堯哥兒已經是親如一體了,不需要再簽訂任何關于元魂陪伴的契約,怎么,你沒有自己的靈魂伴侶嗎?真可憐啊。” “哦?是嗎?那真是幸福啊。”白聽雨的言辭間也染上了一些難以忽略的咬牙切齒。“你所謂的‘契約’,是不是那個只對你有利的不平等契約啊?真可憐啊,小狐妖,你身為狐貍精,綁住男人的方式只靠強制性的契約書嗎?” “你是不是找揍啊?”言靈兒額頭青筋暴起。 “彼此啊,小狐妖,你有膽子就來跟我比畫比畫啊?姑奶奶我已經很久沒做過運動了,不介意和你這個小狐貍玩一玩。”白聽雨的笑容里帶著幾分迫不及待。 而堯庚年身為話題的核心人物,他站在白聽雨與言靈兒兩人之間,感覺自己既與這個話題密不可分,又好像是一個完美的邊緣人,有他沒他都區別不大。 ……等等,區別不大? 堯庚年頓時領悟了什么,他悄然退去,甚至用上了白聽雨教他的隱匿功夫,只為了能讓自己在這場爭斗中盡可能地消失、并溜走。 非常順利,在白聽雨和言靈兒的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交鋒正濃的時候,堯庚年動用了渾身解數,終于成功地與這兩個女人拉開了距離,并獨自探進了這片充斥著死氣的竹林中去。 竹林,在南城外的小山里,在玄武門的門口,曾也有一片擁有竹靈的竹林詭陣,不過堯庚年已經將那片竹林給焚燒殆盡了,那么這片竹林的話,是否也有著自己的‘竹靈’呢? 本著這個想法,堯庚年想要深入探索下去,但當他準備深入時,又猶豫了一些,扭頭瞄了一眼身后。 在堯庚年身后,白聽雨與言靈兒這兩個女人已然劍拔弩張,似乎誰再多說一句不合適的話,這兩個人就會直接操起真本事扭打一架。 ‘為了什么啊?’堯庚年心中腹誹。‘難道就是因為誰更喜歡我?誰更有資本去擁有我?言靈兒應該只是想要更好地利用我吧?愛也好喜歡也罷,應該都只是……為了能榨取更多利益的工具罷了。’ ‘嗯……這么一想的話,白聽雨似乎也是這樣。’堯庚年摸了摸下巴,他的目光從言靈兒身上移向了白聽雨。‘她見到了我在陰差陽錯間給予蕭如夢的生命,所以她可能就是覺得我在藏私……’ 想到這里,堯庚年嘆息了一聲,萬分無奈地想到:‘可我的確不知道蕭如夢為什么會活過來了……如果到時候白聽雨意識到這點,那……’ 堯庚年撇撇嘴,覺得現在想這些有些未雨綢繆了,他強迫自己不去思考那么遙遠的事情,暗道:‘算了,算了,現在言靈兒都還沒成仙呢,我又在考慮什么白聽雨的事,到時候這女人發現我不是她需要的人,可能自己就會走了吧?’ 可能性還真的不低咧,不過現在看這兩個人的架勢……怎么覺得她倆一時半會都搞不定對方呢? 那么以這兩人現在的這個狀態,她們真的能好好地和自己一起進入竹林并尋找死氣的源頭與進入禪魔裂谷么? 好像不能。 可不帶她們是不是不好?若是言靈兒追上來問的話,又該怎么解釋呢? 堯庚年摸著下巴,有些苦惱起來:白聽雨不是一個好老師,她雖然活的時間比較久,資歷也比較深,但她一般都秉持著不問就不答的原則行事。 所以就算堯庚年跟隨白聽雨在秘境閉關修行十年之久,他也只是學了一身基礎的修仙功法罷了,而且還是一些日常且便利的功法。 畢竟對于堯庚年來說,若是決斗真到了以命相搏的地步,他還真的不需要學習別人的功法。 他有尸龍息,死氣,異變的白炎,鳳凰之火,厲鬼之息……這些哪個不都是能絕殺的東西?不知道比所謂的‘功法絕招’要強多少倍。 想到這里,堯庚年本能地就又看向了言靈兒:自己這一身保命的本事,若不是這個小狐仙與自己結契,那么自己也不過是一個行尸走肉罷了,只能做做普通的善事。 平凡的善事積累的功德……就算堯庚年理論上來說擁有無限的生命,但若是以這種體量為基礎慢慢的積攢,那送言靈兒重返仙庭的日子,還真是遙遙無期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