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毫不意外的,他前腳剛掛,那邊咳得要死的徐涼云就一把伸出了手,拽住了他的袖子,捏著啞得像要原地去世似的嗓子,目眥欲裂地朝他喊:“不行!!他去個屁去!別讓他去!!!” 省省吧你。 鐘糖翻了個白眼,說都懶得說,應付了一聲:“行,知道了,我再給他打個電話去——你差不多睡覺吧你,幾天沒睡了。” 這話說完,鐘糖就甩開了徐涼云,打著哈欠轉頭去補覺了。 鐘糖一邊走著,一邊拿出手機,看了眼通話記錄以后,就又把手機塞回了兜里。 他根本就不打算再打一個電話回去。 也根本不用打。 鐘糖走出去了幾步,然后停了下來,在門口站定,滿臉都寫著“你爺爺我早已看透紅塵”的無奈。 他默默倒數。 5。 4。 3。 2。 1—— 正如他所料,徐涼云分秒不差地在里面扯著沙啞的嗓子喊了起來:“鐘糖!!!” 鐘糖就知道,于是大嘆一聲,往回走了幾步,探了個腦袋進辦公室里,看向咳得滿面發紅目眥欲裂跟個紅臉關公似的恐怖非常的徐涼云。 徐涼云看著他,嘴唇抖了半天。 半天后,他就縮了縮脖子,眼角眉角齊齊抽了好幾下,再開口時,說的話就跟有人架了把刀在他脖子上似的非常艱難。 徐涼云磕磕巴巴:“還……還是讓他去……吧。” 鐘糖冷笑一聲,又把腦袋縮了回去,毫不留情地轉頭走了。 他就知道。 徐涼云見他冷笑,當場就炸了,嗷一嗓子喊了起來:“你聽到沒有!?!?” 鐘糖頭也不回:“聽見了——” 陳述厭覺得自己非常莫名其妙。 有些時候,人做起事來好像真的不講道理。 他是真的不想見徐涼云的,也知道見了也沒什么用,可鬼使神差地,就想這么干。 就想跟周燈舟約在晚秋,就想借這題狠狠發揮一把,就想再把這事兒捅到鐘糖那,讓徐涼云知道—— 等這些都干完,陳述厭就窩在了窗臺前的吊椅上,背靠著椅子一晃一晃,自己都看不明白自己了。 他到底想要什么? 不知道。 那為什么這么干? 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但是心里莫名感覺很爽,還很興奮,更激動又忐忑。 ……興奮個屁啊,有什么可興奮的。 陳述厭在心里大嘆一聲自己真他媽是個純傻逼,又賤又傻逼。 五年前他被徐涼云給踹了,五年后他再搞這一出,就和蹦蹦跶跶地到徐涼云跟前賤兮兮地問他你還愛不愛我沒什么兩樣。 他越想越覺得臉上掛不住,尷尬感油然而生。 可這尷尬硬是打不過心里那莫名其妙的興奮感和爽感。 ……瘋了吧,操。 陳述厭越想越覺得自己可真是個小賤人。 他在椅子上晃啊晃,越想越愁,又無端地就感覺好累。 沒過多久,他家的門被人敲響了。 陳述厭站起來去開門。毫無意外,敲他家門的是門口的警察。 警察倒也不含糊,開門見山地說:“鐘老師說了,可以去,但我們要跟著。” 你看。 徐涼云果然不在意吧,他肯定覺得陳述厭這出特別搞笑。 都他媽五年了啊,他說不定都有新女朋友了——男朋友也有可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