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吳夏樹。 一個讓自己死的轟轟烈烈,讓他那整個小區都有了心理陰影的男人。 “吳夏樹的話,我記得我說過他死了。”陳述厭道,“還有什么可問的?” “我是民警,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民警先生說,“聽說是發現了他和方韻有很大關系,他好像畫過方韻,畫里還有白玫瑰,所以現在對他高度重視。如果他沒死的話,應該就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人了。” “……你這不是很清楚嗎。” 民警道:“刑警組的比我知道的更多。所以就是問你一下吳夏樹的情況,別緊張。” 陳述厭點了點頭。 民警見他理解,就點了點頭,最后放下一句“那我在門外守,吃完叫我”,轉頭出門了。 病房的門被他拉上。 他走后,陳述厭拿好筷子,乖乖吃起了飯。 他一心二用,一邊吃飯一邊打開了手機,退出了和徐涼云的聊天界面,這才慢了很多拍地看到周燈舟昨天找過他。 周燈舟是找他問展子的事,順便探了探他和徐涼云的事情,看起來很想八卦的樣子。 看來警方把他受襲這件事保護得很好,一點兒口風沒露出去,周燈舟什么都不知道。 陳述厭回了他兩句展子的事,想了下,又輕飄飄地給他發了一句“復合了”。 然后坐等周燈舟給他發兩排大問號。 朋友做得久了,對方會有什么反應都猜得到。 有時候就是想看這種反應。 陳述厭想著這個畫面,都禁不住輕輕笑了一下。 然后他退出界面,咬了口餅,想了想,搜了一下創傷性應激障礙。 很快就有一大堆科普跳了出來,甚至還有推薦藥物,亂七八糟得令人眼花繚亂。 陳述厭一看這些,忍不住輕輕皺起了眉,慢慢放下了筷子。 他點進去了其中一個,往下翻了翻。 越是往下深入了解,他眉頭皺得越是深。 同一時刻,守在門口的民警先生正背靠著門手插著兜,很無聊地盯著天花板看。 走廊上人聲冷清,空氣里飄著消毒水的味道,連腳步聲聽起來都相當冷漠無情。 這么呆了十多分鐘后,忽然就有人遙遙叫了一聲:“哎!警察大哥!” 警察“大哥”轉頭看去。 一個護士捧著一大捧五顏六色的花,朝他走了過來。 “剛有人去護士站那邊,把這個交給我了。”她把花遞過去,說,“他說他是陳述厭的朋友,是來看他的,但是陳述厭跟他說了現在情況特殊,他也沒辦法進病房,干脆就把這個交給我們,讓我們拿過來了,你就給他拿進去吧。” 民警先生愣了一下,然后瞇了瞇眼。 他吸了下氣,看起來像是聞到了什么似的。 護士絲毫沒察覺出來,還在說:“還有還有,那個人還有話讓我傳,他說——” “等下。”他說,“別動。” 護士:“?” 民警說完這話,就一步上前,伸手在護士拿著的這捧花里來回晃了晃,權衡了一番之后,捏住其中一株藍紫色的花,往外抽出來了一些,然后探頭往里瞧了瞧。 護士捧著花,大氣都不敢喘,一動不敢動。 病房外不止他這一名警察在守,見到情況有異,就有兩個刑警圍了過來,問:“怎么了?” 看花的這位民警很快把腦袋縮了回來,伸手把那根藍紫色的花和里面的一朵紅玫瑰各自捏出來了半根。 花莖上是淋漓的新鮮血液。 兩個刑警各自倒吸一口涼氣。 其中一個當即就反應過來了,連忙罵了聲“操”,然后拔腿就往護士站那邊跑,估計是想去抓那個送花過來的人。 民警想也知道那人肯定早跑了,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又把花按了回去,然后甩了兩下手,把花從護士手里抱了過來。 另一個刑警從懷里掏出了警察證,亮了一下證件后,又拿出了一根筆,對護士道:“抱歉打擾一會兒,情況特殊,我得在這兒問你幾個問題,根據要求還要進行錄音,提前告知你一下。” 護士人都懵了,聞言愣了好幾秒,然后才嗯嗯啊啊地應了兩聲,點了點頭。 刑警先生簡單道了句謝謝配合,摁下了錄音筆的開關,問:“送花來的人長什么樣?” 護士緊張得不行:“是……是個穿著黑西裝打領帶的人,很高很帥……” “很帥?看到臉了?” “沒有。”護士說,“他戴著金色鑲邊的眼鏡,還有黑口罩,還戴了一個黑色的帽子,但是人很高很瘦,臉型也好看,眼睛也特別好看……肯定是個很帥的人嘛。” 刑警和抱著花的民警互相對視了一眼。 刑警先生很快收回了目光,接著問:“那你有問他的名字嗎?” “問了。”護士說,“他說他叫……吳夏樹。” 刑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