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土系憨女》
第(1/3)頁
一時之間,屋內(nèi)一片沉靜,褚喜云和吉音不言不語,音裳離靜默等待,今天她就要有個決斷,日后就算是身死道消,也能落得個干凈。
褚喜云見音裳離這般不依不撓,毫無大局之觀,心中生了不喜:“你可知沒有云瑯山做依靠,待嫁入霞瑟云居,你將寸步難行?”
霞瑟云居在衡元修仙界的地位更勝云瑯山,且如尚又是散修盟盟主,身周不乏佳人環(huán)繞。
若音裳離不是他褚云瑯的女兒,想要入主霞瑟云居簡直是做夢,這衡元界并不缺單水靈根的女修,只是她的水靈根資質(zhì)尚好一些罷了。不依不撓地鬧了這么些日子,他以為她只是在為自己多作爭取,沒成想其眼界如此之狹隘?
“寸步難行有什么可怕的?”音裳離抹去了眼淚,她不要哭,于他們來說她的眼淚都是無病呻、吟:“我都已經(jīng)沒有前路了,”還會怕日子難熬?
她現(xiàn)在的修為僅為金丹巔峰,而如尚老鬼在兩千年前就已入合體境,若不是修為停滯在合體境中期巔峰,他也不會同意褚喜云的提議換女了。一個金丹巔峰遭合體境修士采補,新婚之夜她能保得根基不損就已是大幸。
吉音瞧著褚喜云的面色越來越暗沉,知他已經(jīng)惱了,心中更是氣憤難當,看向這個不孝女脫口斥道:“你爹心疼你為你費盡心思地謀算,你卻在這里沒完沒了地鬧,我與你好話說盡,你不理不睬,說……你到底想要什么?”
音裳離瞥向她:“我以為我想要的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
吉音一愣,后明白了,不住地點頭:“好……好,”眼淚含在眼眶中,舉起了右手,“你想要為娘就給你,我也只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只當這么多年的含辛茹苦全都喂了狗了……”
“哈哈……,”音裳離一手捂著心口,吉音這一套她已經(jīng)看透了,嗤笑道:“狗能替你們嫁給如尚老鬼嗎?”又想拿所謂的生養(yǎng)之恩來捆縛她,可經(jīng)了這么多事,她已經(jīng)不傻了。
“好,我說一句你頂一句,好樣兒的,”吉音任由眼淚滾落,看著音裳離更咽說道:“我吉音向天地眾神以心魔起誓,待我兒嫁入霞瑟云居之時,便是我等情盡恩絕之日,若有違此誓言,吉音仙途斷絕,永墮魔獄。”
“很好,”音裳離等到了她想要的,將目光投向了褚喜云:“現(xiàn)在該輪到你了。”
褚喜云閉目哀嘆,舉起左手對天地起誓。音裳離聽完了誓約,仰首大笑踉蹌著走出了瑯琊居,眺望著天際,她終得孑然一身了。
“音娘,”待音裳離走后,褚喜云緊抓吉音的手,面上悲傷不掩:“我真的是逼不得已,黎兒想錯我了。”
“蒼淵界萬獸森林之亂已經(jīng)平息十余年之久,天衍宗的那位她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我必須盡快平衡體內(nèi)失調(diào)的陰陽,恢復全盛,否則恐怕要不妙。”
“音娘明白,音娘都懂,”吉音反手緊握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將它貼到面頰上,淚如雨下:“云瑯,現(xiàn)在音娘除了你是什么都沒有了……嗚嗚……”
褚喜云眸色一暗,讓吉音靠在他的肩上,柔聲安撫道:“放心吧,黎兒是我們的女兒,就算她如此作為,我也不會不管她,而云瑯山永遠是她的依靠。”
依在褚喜云懷中的吉音聞言眼神微動,不過只瞬息便立馬又恢復了楚楚之態(tài):“謝謝你……嗚嗚云瑯我心里好難過……”
西大陸閆銀城,韓穆薇和鐘珠珠在蓬萊閣大吃大喝完,正準備結賬的時候,忽見一行身著墨色法衣的年輕人進入閣中,這原也沒什么,只是他們身上服飾和周語瑯存放在儲物鐲中的幾件十分相似。
“這應該是盛魔門的宗門服,”鐘珠珠掃了一眼那幾位的襟口處和衣袖,均不見任何有特色的圖徽,不禁凝眉,難道她猜錯了?
韓穆薇抬手又叫了一條五階花木果子魚:“看他們腰間掛著的魔月玉佩,”那玉佩的樣式很奇怪,“和月戰(zhàn)咒符文一模一樣,”就連月心一點都有,只是她在周語瑯的儲物鐲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樣的玉佩。
“聽說了沒?”一行人剛坐下,其中一位瘦削男子說到:“周語瑯死了。”
“怎么可能?”坐在邊角的女子拿起店伙計剛送來的茶,給在座的都滿上:“人家娘是咱們盛魔門圣女,爹是云瑯山云瑯君,誰敢動她半根指頭?”
不但那女子不信,其他幾位也均搖首,瘦削男子抿了一口茶,抬眉瞪大眼睛:“真的,我表姐的堂哥的表妹就是守魂瑩壇的,都已經(jīng)確定了周語瑯的魂燈滅了。”
“真的假的?”倒茶的女子都愣住了,茶水溢出杯子都沒察覺:“我還以為是云瑯山有了女主子,那位坐不住了才玩出這一套的。”
“我一開始也這樣想,”瘦削男子一把覆上女子拿著茶壺的手,趁機捏了捏,后拿走了其手中的茶壺:“不過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現(xiàn)在消息已經(jīng)壓不住了,周語瑯這一死,后面的戲大著呢。”
“可不嗎?”女子嬌嗔地拍了一下瘦削男子,后眼神掃過四周,看向在座的另外幾位:“不管周語瑯曾經(jīng)做過什么,她是那位和云瑯君的女兒這屬不爭的事實,現(xiàn)在眼瞧著云瑯山要辦喜事了,那位豈會容得?”
這一行人說話是一點沒有避諱,自他們來了,大堂之中的其他桌便禁了聲。韓穆薇和鐘珠珠對視一眼,后繼續(xù)吃著剛上的果子魚,不到兩柱香的工夫,二人便結賬離開了蓬萊閣。
走在街道上,韓穆薇一手撐著腰一手摸著肚皮,傳音予身側(cè)的人:“珠珠姑祖,咱們找個地方坐會吧?”這一頓吃得滿足了,她都撐了。
鐘珠珠瞥了一眼她圓鼓鼓的肚皮,不禁輕笑應道:“你運轉(zhuǎn)靈力不就舒服了,”她這是在找借口想要等那伙人出蓬萊閣,“周語瑯才死兩天,消息得得這么快,而且還敢往外傳,這身份定是不簡單。”
“我只是想要確認一下,”韓穆薇運轉(zhuǎn)靈力,只兩息肚子就恢復如常了:“周語瑯還有一個同母姐姐——周玉云,”能如此快地得到周語瑯的死訊,又敢在這個特殊的當口這般作為的,盛魔門除了周寧兒,應該就只有她了。
“都是不簡單的角色,”鐘珠珠帶著韓穆薇走向了距離蓬萊閣僅僅只有千丈的習來茶館:“所以褚云瑯為何要招惹如此多的女子,”就不怕死在女禍上?
管不住下半身唄?韓穆薇隨著鐘珠珠上了茶館的三樓,尋了個臨街的包廂,坐下后看向店伙計說道:“上幾碟子零嘴,要你們茶館里最出名的,茶水我們自己來便可。”
年輕的店伙計長巾子一甩掛在肩頭:“好嘞,您二位稍微,小子這就去給你們拿。”
關上包廂的門,打開禁制,韓穆薇拿出了一套青瓷茶具,取出老頭給的極品云霧茶稍稍捏了十來根泡上,后開始俯視街道,望向?qū)植贿h處的蓬萊閣:“珠珠姑祖,你說咱們聽到現(xiàn)在為什么就沒人談論霞瑟云居呢?”
這也是她覺奇怪的地方,鐘珠珠雙手托著腮幫子,微微眨了眨眼睛:“也許是霞瑟云居的底大家都曉得,沒什么可談;也許是霞瑟云居的主子如尚脾性不好,世人不敢談。”
“難道褚喜云的脾性就好?”韓穆薇湊著鼻子,嗅著茶香,再次換成神識傳音:“您當年重傷了褚喜云,還逼著他損了一口心頭血,將將不到十二年他的傷肯定沒好,”右手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吉音來了,褚喜云就應該知道蒼淵界的情況,他急呀。”
鐘珠珠點首:“我估計音裳離的婚嫁肯定跟他的傷脫不了干系,”她廢他右臂玉骨之時,用了一縷魂力,而她的魂力中夾雜著一絲天地規(guī)則之力,“善德說褚喜云是水火平衡雙靈根,那他經(jīng)了我那一擊之后,體內(nèi)的陰陽應該是被打破了。”
而他原本長久平衡的陰陽一旦被打破,想要恢復就難了,畢竟水火相克。這就是水火平衡和五行平衡最主要的區(qū)別,水火相克,平衡一破就只能靠外物補足。但五行就不一樣了,平衡即便被打破,五行相生,也很快就能自行恢復。
“看來咱們得弄清楚霞瑟云居的情況才行,”韓穆薇可不覺那褚喜云會做虧本買賣。
包廂外的禁制被觸動,韓穆薇神識一掃便打開了門,店家小二端著幾碟精致的茶點和兩盤堅果進來:“小的給二為仙長取來了,這些都是來咱們茶館的客人最喜歡的,您二位好好嘗嘗。”
韓穆薇上下打量了一番店家小二,便關上包廂的門,取出一塊中品靈石放在桌上:“小兄弟,店家的生意很好吧?”要說這閆銀城誰的耳朵最不得閑,那定是這城中各家客店里的伙計。
店家伙計一見這陣仗,就明白了,瞄了一眼放在桌角的那塊中品靈石立馬回道:“得您光顧,咱們茶館生意一向好得很,”說話的同時順手打開包廂外的禁制,“二位仙長想問什么盡管問,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鐘珠珠抬了抬眉,不禁笑道:“你倒是實在。”
“小的也有一家老小要養(yǎng),”店伙計可不傻,這就是幾句話的事,他也只說他聽到了,也不用胡謅瞎編便可得一塊中品靈石這買賣哪找去:“家中還有一小子都快滿五歲了,明年就要測靈還得打點,”這哪哪都要靈石。
韓穆薇喜歡這樣實誠的人:“行,我也不多問,你給咱們說說霞瑟云居的情況,這個應該不為難吧?”
“瞧您說的,霞瑟云居在咱們衡元界就是響當當?shù)拇嬖冢钡昊镉嬓闹忻髁肆耍@兩位恐怕是初來乍到,不過那都不關他的事:“這不最近又要與遼昭云瑯山聯(lián)姻了嗎?”
韓穆薇給鐘珠珠倒了一杯茶:“聽說了,只是云瑯君什么時候冒出來一位姓褚的女兒?”說到這她不禁嗤笑,“我周家兩位妹妹這心中只怕要不得意了。”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麻城市|
临西县|
高邮市|
金乡县|
都兰县|
德阳市|
塔城市|
潼南县|
淮阳县|
阿拉善左旗|
天津市|
阿坝县|
晋江市|
平山县|
东安县|
松原市|
封开县|
岐山县|
吉水县|
六枝特区|
亳州市|
长宁县|
合阳县|
松原市|
漠河县|
旅游|
开封市|
嘉义县|
伊春市|
哈尔滨市|
永顺县|
九江市|
广饶县|
河津市|
扎兰屯市|
应用必备|
晴隆县|
信宜市|
沅陵县|
济阳县|
小金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