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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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姐聲音忽然一頓,她睜圓了眼睛,有些吃驚地說:“軒軒?”
張煜軒看著方小姐,眨了眨眼睛,試探性地開口說:“靈靈?”
“真的是你啊軒軒!”方靈開心地拉上張煜軒的手,然后兩個人開始歡快地轉圈圈。
轉了不知道幾圈之后,方靈才想起來正事:“對啊,軒軒你為什么打我未婚夫啊,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張煜軒理直氣壯地說:“他罵我好朋友!”
方靈愣了一下:“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吧,顧陽不是那種沒素質的人。”
柳澄看向方靈,問他說:“方小姐,您知道顧陽是同性戀嗎?”
地上的顧陽情緒忽然變得有些激動,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只是每發出一個音調,就疼得抽氣。
方靈看了一眼顧陽,又看了一眼柳澄,將信將疑地說:“可顧陽告訴我說……他、他只談過一次戀愛,而……而且還是高中的時候,和女生談的。”
柳澄嘆了口氣:“那看來方小姐下次挑選結婚對象前,一定要多花些心思調查對方的真實性取向了,可別被騙了當同妻。”
方靈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地上的顧陽,然后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救護車過來把顧陽抬走的時候,方靈也收到了她想要的資料。
方靈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救護車前,給了顧陽兩個清脆的耳光,然后拉著張煜軒一起去看漂亮的小裙子了。
方靈家和張煜軒家離得近,從小都在一起玩,其實家里人本來是有意撮合他倆的,但張煜軒自初中起就一根死腦筋扎到了他學長身上,掰都掰不回來。
張煜軒和方靈都喜歡漂亮的小裙子,都喜歡可愛的小發卡,都喜歡亮晶晶的小飾品,就是沒辦法喜歡上對方。
家里也就放棄了讓他們聯姻的想法,放任他倆做姐妹。
他們關系一直很好,只不過張煜軒后來和家里人鬧翻搬出去住之后就很少再聯系了,這次見面,自是無話不談,手拉著手都不愿意松。
柳澄負責幫兩位公主做購物參謀,兼提購物袋。
柳澄沒提幾個購物袋就被張煜軒提走了。
“沉,還是我來吧。”張煜軒說。
方靈目光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流轉,然后挑了挑眉,忽然像是很欣慰似地踮著腳尖拍了拍張煜軒的肩。
“不錯不錯,終于迷途知返了,我看你身邊這顆夜明珠就比那個你撈不著的水中月好一萬倍。”方靈看了一眼時間,從張煜軒手中掂過屬于自己的購物袋,說,“軒軒,我還有事先走了,下次我再約你出來好好逛街。”
方靈走后,張煜軒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靈靈剛剛說的是什么啊?什么是迷途知返?什么夜明珠?什么水中月?”
柳澄沉默了一下,忽然說:“我們去前面那個diy陶藝店吧,井澤宇很喜歡手工制品,你送他一個,他會開心的。”
“好啊好啊!”張煜軒說。
不過張煜軒剛走兩步就又轉過了身子:“不過澄澄,你怎么知道我學長會喜歡手工制品的啊?”
“我研究過他的朋友圈和社交賬號里的關注和點贊。”柳澄頓了一下,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說,“張煜軒,我會努力讓你追上你學長的。”
張煜軒看著柳澄,呆呆地說了聲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張煜軒毫無理由就覺得。
柳澄好像不開心。
張煜軒手笨,想做一個最簡單的花瓶都做不好,最后還是柳澄手把手地教他拉坯定型。
柳澄坐在小板凳上,認真做陶藝的時候,鼻尖滲出了很小的汗滴。
張煜軒的眼神就盯著柳澄鼻尖上那顆晶瑩的汗滴上,他手指動了動,想要伸過去幫柳澄擦掉。
可他的手還沒有伸出去,柳澄就微微偏了一下臉,用肩膀擦了干了那滴汗。
張煜軒看著柳澄光滑潔凈鼻尖,心里隱隱有些失落。
“張煜軒,你在想什么呢?”柳澄抬頭看他。
張煜軒眨了眨眼睛:“柳澄,你怎么什么都會啊。”
“嗯?”柳澄問道,“會什么?”
張煜軒掰著指頭一一細數:“你看,你會作陶器編頭發做美甲,烤蛋糕做飯調酒……對了,你上次還幫我把小裙子都改得更好看了!我感覺你什么都會做!感覺你是世界上最全能的人!”
柳澄笑了:“我在你心里這么厲害啊?”
“最厲害!”張煜軒著重強調。
柳澄沒再說話,低頭繼續拉胚。
只是很輕很輕地哼起了歌。
張煜軒不知道他哼的是什么歌,但仍不妨礙他覺得柳澄哼的歌是世界上最好聽的。
張煜軒三天后和柳澄一起來這家店里取走了燒制好的花瓶。
柳澄看著花瓶贊嘆道:“還挺好看的,走吧,對面店里應該有賣禮盒什么的,我們把它裝飾得漂漂亮亮的,好送給你學長。”
張煜軒腳步卻忽然定在原地。
他看著手中的花瓶。
忽然想起了那個柳澄彎著眼睛哼著歌的下午。
“我不想送給學長了。”張煜軒說。
柳澄愣了一下:“為什么?”
張煜軒摸了一下花瓶,忽然把它遞給柳澄:“……就是不想送,你拿著回去,放到家里插花吧。”
張煜軒快步向前走了。
柳澄看了看他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眼手里這個他們當時做得胳膊都酸了才做好的花瓶。
柳澄摸了花瓶的紋路,有一些不明所以。
難道張煜軒是覺得這個花瓶丑,不好意思送給他學長?
明明不丑啊。
但柳澄也沒再勉強,反而和張煜軒一起去花店挑了一些漂亮的花,開開心心地插到了花瓶里,放在家里最顯眼的位置。
柳澄和張煜軒在一起總覺得很開心,不管做什么都覺得開心。
做飯也開心,打掃衛生也開心,給張煜軒化妝開心,給張煜軒戴上假發編小辮子也覺得開心。
柳澄和張煜軒做了很多幼稚的事情,雖然無腦,但是歡快。
他們買了一個箱子,箱子里放上他們最喜歡的東西。然后他們一起拿著小鐵鍬在小區后面大樹下挖了個坑,把箱子埋了進去,并約定說20年后才能拿出來。
他們在一個大盤子里種了一些蒜,每天都在觀察它們怎樣地發芽生長。
他們窩在沙發上裹著大毯子一部接著一部地看電影,看到忍不住打了哈欠,依靠著彼此沉沉睡去。
他們一起去了柳澄曾經工作的酒吧,柳澄調了顏色漂亮的雞尾酒給張煜軒喝。
張煜軒問這杯酒叫什么名字。
柳澄看著張煜軒的眼睛,輕聲道:
“欽慕。”
柳澄有的時候會覺得這是他人生中最歡快的時光,有的時候卻又覺得歡快總不能長久。
可歡快確實不能長久。
因為張煜軒的庇護,葉宏遠的人不敢對柳澄下手,葉宏遠便給張煜軒發了郵件。
郵件里附帶著一張床照。
當時井澤宇故意發給葉宏遠的,現在又被葉宏遠發給了張煜軒。
張煜軒慌慌張張地拿著郵件給柳澄看:“澄澄澄澄!好像有人p了你和我學長的圖!怎么辦啊?他p的好真呀!”
柳澄本可以繼續騙張煜軒說這確實是p的,然后他們再一起把p這種圖的人狠狠罵一頓。
可柳澄看著張煜軒的眼睛,忽然就開口說:“是真的。”
張煜軒愣住。
柳澄啞著嗓子說:“張煜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
張煜軒眼眶通紅,渾身都氣得發抖。
聽著柳澄,冷靜的一字一句的道歉,張煜軒終于理清了事情的真相,他死死地盯著面前這個和他學長上了床卻又口口聲聲說要幫他追學長的,和他朝夕相處了一個月,還把他騙得團團轉的男人,憤怒地大聲吼道:“——柳澄!你是不是覺得我蠢地像豬一樣,特好騙!”
張煜軒沖出公寓時,柳澄怕他出什么事兒,還準備跟上。
卻又看見了門口剛好準備過來的邱言至。
張煜軒抱住邱言至嚎啕大哭。
柳澄垂著頭站在屋里一言不發。
邱言至帶著張煜軒走了,應該是去喝酒了。
柳澄在原地又呆了一會兒,然后默默地開始打掃衛生。
柳澄知道,張煜軒一定會趕他走。
柳澄也知道,他自己不想走。
不僅僅是因為葉宏遠還派著人抓他。
還以為他不想離開張煜軒。
柳澄把屋子打掃得干干凈凈,也把花瓶里的舊花扔了,換上了更漂亮更新鮮的花朵。
做完這一切后,他一個酒吧挨著一個酒吧地尋找張煜軒。
兩個小時后,他終于找到了張煜軒所在的包廂。
在包廂門口,柳澄就聽見張煜軒在里面嚎啕大哭。
張煜軒哭著說自己騙他,哭著說自己睡了他的學長,還要騙他。
柳澄打開包廂門走了進去。
然后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張煜軒嚇得打了個嗝,酒都醒了大半。
柳澄說,張煜軒,我錯了,我不該騙你。
柳澄說,張煜軒,我沒想騙你,我只是害怕你知道后會趕我走。
柳澄說,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吧。
張煜軒那么單純又善良,何曾見過這種陣仗,當即就手足無措地擦柳澄臉上的淚,并答應不趕他走。
可張煜軒也說,我沒原諒你。
柳澄嘴里說著,我不奢望你原諒我,你只要讓我留下就好。
心里卻在說。
不夠。
他不只是想留在張煜軒身邊,他還是想讓張煜軒像原來一樣待他。
柳澄心里清清楚楚。
井澤宇這件事情將會永遠成為自己和張煜軒之間的一道隔閡。
除非再發生其他的事情,將這道隔閡打破。
柳澄不愿意自己和張煜軒有這樣一種隔閡。
于是他便想找到其他的事情來打破。
他給張煜軒的酒里下了藥。
下在那杯,叫做欽慕的雞尾酒里。
邱言至出去后,張煜軒便嚷著熱。
柳澄湊過去幫他脫衣服,脫著脫著,就仰頭吻上了張煜軒。
張煜軒整個身子都僵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柳澄動作也頓住,這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藥效還沒發揮,而自己這一舉動嚇到張煜軒了。
就在柳澄尷尬地準備撤回這個吻的時候,張煜軒卻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舌尖。
柳澄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深吻了回去。
明明一切都快要順利進行了。
沈星緯卻帶著保鏢過來砸門。
柳澄不得不終止一切進程。
和代駕司機一起把張煜軒扛回床上的時候,柳澄已經累得渾身都脫了力,張煜軒也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計劃雖然遭了點意外,但幸好柳澄還有備用方案。
他拿起化妝臺上張煜軒的那些化妝用品,在自己身上捏造了青青紫紫的痕跡,然后脫了衣服鉆進張煜軒的被窩里。
柳澄本以為自己身上這些假傷都畫得這么慘了,張煜軒多少都應該會有點愧疚。
可他沒料到第二天早,張煜軒哭得死去活來。
柳澄安慰他安慰得頭疼,最終沒忍住,把吻痕一擦,說出了真相。
眼見著一切即將就此了結。
邱言至卻忽然沖了進來,說出了下藥的事情。
原來,他下藥的那杯酒,被邱言至喝了一半。
怪不得張煜軒的藥效下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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