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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是棒槌。”立夏不解，“你們?nèi)叶际前糸?！?

    姜淼：“行，我是棒槌。”無奈地看他一眼，“咱們班的人都知道趙珍珍嫌鄭小兵矮，而那個趙珍珍喜歡從咱們班門口過，是因為看上你了?！?

    “看，看上你？”鄭小兵轉(zhuǎn)向立夏，不敢相信。

    姜淼點頭：“我們之前聽你們說去故宮，還以為趙珍珍向立夏表白，弄了半天……”看一眼立夏，“你結(jié)婚了。”

    “我的錯？”立夏反問。

    姜淼噎住了。

    鄭小兵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趙珍珍說她朋友喜歡立夏，我只要能把夏立夏弄出去，她就跟我出去。姜淼，你搞錯了吧?！?

    姜淼下意識看其他同學(xué)，我記錯了？其他人搖頭。姜淼就問，“那個女生叫什么名字？”

    鄭小兵說出個名字。其他人跟著說那個女生沒對象。姜淼道，“那就有兩種可能，一是趙珍珍不喜歡立夏了，讓給她朋友——”

    “讓？”立夏驚叫，“就憑她那樣？”

    姜淼忙說：“別激動，別激動，聽我說完。其二是趙珍珍不知道她朋友喜歡立夏，或者她朋友心有所屬，就請她朋友幫個忙，然后她再找機會跟立夏獨處。

    “這兩種可能，我認為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但不論哪種可能，趙珍珍都不應(yīng)該在明知道你和立夏關(guān)系很好的情況下找上你，還讓你約立夏。”

    “姜淼說得對，小兵，依我看你和那個趙珍珍就算了吧。咱們系雖然沒什么像樣的女生——”

    “怎么說話？我不像樣？”一直沒開口的女學(xué)生怒了。

    “你是女人，你是單身嗎？”

    女學(xué)生啞了。

    姜淼輕咳一聲，“所以，后來什么情況？”

    “還能有什么情況，立夏帶著媳婦兒過去，趙珍珍一怒之下和朋友走了，撂下小兵一個人逛金鑾殿唄?！?

    鄭小兵臉色驟變。

    姜淼不禁說，“真是這樣？”

    “不是！”鄭小兵道。

    立夏：“是就是，有什么不好承認的。大家都是同學(xué)，又不會笑你三十歲了還光棍一條?！?

    “你給我閉嘴！”鄭小兵道。

    立夏：“人都說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你這為了女人插朋友兩刀，我還沒找你算賬，你還刺我？鄭小兵，欠揍是不？”

    “我就欠，有種你揍我！”全世界都知道趙珍珍喜歡立夏，就他不知道，鄭小兵心里難受極了，“不揍我你不是男人?！闭f著上前一步。

    姜淼連忙拉住他，“你倆在這兒吼什么。立夏不知道趙珍珍喜歡他，這事也不能怪立夏。等等，立夏，你真沒發(fā)現(xiàn)趙珍珍每次從咱們班經(jīng)過都看你？”

    “廢話。”鄭小兵道，“他媳婦兒比電影女演員還漂亮，他能看見才怪。”

    姜淼一想也對，“你既然相信立夏，還吼他干什么？趙珍珍不喜歡你，哪怕立夏的媳婦兒昨天沒去，她知道自己跟立夏沒戲，也會疏遠你?！?

    “不是沒如果么?！编嵭”止疽痪?。

    立夏撇嘴，“慫包?！?

    “說誰呢？”鄭小兵瞪眼。

    姜淼連忙說：“你倆都少說兩句吧。立夏，你媳婦兒在戲劇學(xué)院，里面有不少女同學(xué)吧？讓你媳婦給小兵介紹一個?！?

    鄭小兵收起怒視，眼巴巴看著立夏。

    立夏見他這幅德行又想揍他，“我媳婦班里十八個人，十五個羅漢。另外一個表演進修班里連老師都是公的，有也輪不到你?！?

    “不會吧？”姜淼不信。

    立夏：“大革命才過去幾年？除了在文工團工作的，誰敢報考戲劇學(xué)院？”

    “你媳婦兒?！编嵭”?。

    立夏噎了一下，道：“我家情況特殊，我們不怕?！?

    “立夏的爸以前是知識分子？”姜淼問。

    立夏點頭，“所以再來一次，我媳婦兒哪怕是普通老百姓，也會被我爸連累，除非我倆離婚。”

    “再來一次，你也不可能跟你媳婦兒離婚?！编嵭”f著，心里又堵得慌，“你這個樣的都能找到，我——”

    立夏：“我哪樣了？個頭比你高，長得，長相讓大家說，咱倆誰好看？”

    “你高考沒我考的多。”鄭小兵道，“還有，還有，你沒我有錢?！闭f著話伸出手腕，指著手表讓立夏看清楚。

    立夏瞥他一眼，“敢說這是你的錢買的？”鄭小兵也是返城知青，知青都沒什么錢，“拿你父母的錢擺闊，丟不丟人。”上下打量他一番，“三十歲的人了，能成熟點不？”

    鄭小兵頓時想哭。

    姜淼自認為比他倆都大，是班里的老大哥，“話別這樣說，立夏，換你是小兵，三十歲的人了還是個童子雞，你著不著急？”

    “閉嘴！”鄭小兵的臉?biāo)⒁幌录t了，慌忙捂住姜淼的嘴，“誰讓你說這個?！?

    立夏認真道：“是挺著急的?！?

    “你還說？”鄭小兵指著立夏，“不準(zhǔn)說！”

    立夏：“最后一個問題，你就沒想過趙珍珍會看上我？”

    “你看不上她?！编嵭”胍矝]想。

    此話一出，眾人忍俊不禁。姜淼掰開他的手，吐出一口濁氣，“你的意思立夏看不上她，所以她就要有自知之明？”

    鄭小兵點頭。

    “你——真是個棒槌！”姜淼無語了。

    鄭小兵急眼了，“就你不是棒槌！”

    “跟你比，真不是。”姜淼一看老師進來，連忙回座位坐好。

    鄭小兵也連忙坐下，可剛一坐下，就忍不住戳戳坐他旁邊的立夏。

    立夏瞥他一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趙珍珍喜歡你。”鄭小兵遞個紙條過去。

    立夏白了他一眼，滾！

    “不滾?！编嵭”鸭垪l拿走，寫倆字又遞給立夏。立夏團吧團吧給他扔地上。

    鄭小兵的心啪一下碎了，整節(jié)課無精打采，像丟了魂。

    坐在他倆后面的姜淼擔(dān)心，甫一下課就問，“怎么了？”

    “難受?！编嵭”嬷乜?，“想哭?！?

    立夏一陣惡寒，“你還是不是男人？”

    “沒有媳婦兒，可以不是?！编嵭”乒拮悠扑?，往桌子上一趴，跟挺尸似的。

    姜淼忍不住說，“小兵，不至于啊。你嘴不歪眼不斜，五官周正，首都本地人，父母都在機關(guān)上班，本人還是帝都大學(xué)的學(xué)生，沒了她趙珍珍，還有錢珍珍，孫珍珍，李珍珍啊。”

    “你幫我找一個?！编嵭”幌伦饋怼?

    姜淼：“我，我上哪兒幫你找去？”

    “你相貌堂堂，能說會道，本人是帝都大學(xué)的學(xué)生都找不著，我去哪兒找？”鄭小兵反問。

    姜淼又噎著了，“……你簡直倒打一耙。”

    “我都想打你?！编嵭”溃跋牧⑾膫€棒槌不知道趙珍珍喜歡他，你知道都不告訴我?！?

    姜淼：“我沒想到你也是個棒槌。”

    “你——”鄭小兵掄起拳頭。

    看熱鬧的學(xué)生連忙拉住他，勸道，“別為難姜淼了。他認識的人，除了咱們學(xué)校的，就是農(nóng)村人，你想找個村姑？”

    “想，立夏的媳婦兒那樣的?！编嵭”馈?

    立夏：“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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