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又沒有父母長輩,大小姐勉強算她半個主家。 可大小姐哪兒會插手她們婚事,換成梅蘭竹菊還差不多,于是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反正李家溝遺孤在太平城的資格最老,誠心最高。 即便沒有實務能力的人,也可勝任監察官巡察使一類職務,因此地位都不低。 加之深受神農影響,熱衷踏實做事、認真練武,幾乎沒誰喜歡鬧妖蛾子。 春夏秋冬自己實力站在大武高層,還住過洞府,見過“真人”。 外界的身份地位,在她們心中也不甚重要,再大能大過顧恪? 因此春夏冬三人成親后,安心過自家小日子,生活倒也平安喜樂。 只有秋露,據說是在中庭某府城里,“無意遇見”往日相熟的青梅竹馬。 聯系上對方之后,她就時常往那邊跑,幾個月后便傳來喜訊。 這次大小姐讓梅書她們走了一趟,查清了男方的底細性格,結果不好不壞。 那男方家中父親在中庭某個中型府城做本地官,官職不高不低,還給兒子弄了個小官。 類似顧恪上一世二線城市里的某區、局領導,給兒子安排了個科員職位,勉強沾到一點統治階級的邊。 在這古代,大小勢力形成門閥,壟斷上升渠道。 男方家的地位足以保證家族中世代有人練武,最多一二輪的數量有波動,在地方上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 可與秋露的“背景”相比,男方家頂天能說句“不窮”,其它毫無意義。 那男子容貌還行,品性說不上壞,也沒甚亮點。 正妻去世了幾年,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也就沒再續弦。 秋露看得上,八成是靠“青梅竹馬”加大分——當初秋露父親想和這家結親,被男子父親以孩子年齡尚小拒絕了,其實就是嫌秋露父親官小。 顧恪聽了這事的細節,頗為無言:添還是癡情,真的很難界定。 有時候無關利益,只是放不下,旁人徒呼奈何。 谷兝 人各有志,他不是秋露爹媽,不想對她的私事指手畫腳。 再說以她武宗的實力,在這日益混亂的世道里,男方家里不犯蠢,就會高高供起。 最后日子不說一定幸福,但差不到哪兒去。 畢竟窮人是沒能力折騰甚情情愛愛的,能把日子過下去就不錯了。 顧恪和大小姐的出現,讓眾女加快了動作,閑聊很快結束。 又等了盞茶工夫,年夜飯就端上了桌。 饅頭、蘑菇包子、雜糧窩窩頭,稀粥豆腐腦涼菜,這些也是最初年夜飯的模樣,只是食材高了幾個檔次。 其它還有甜甜蜜蜜夾沙肉,年年有余松鼠魚,涼拌雞,海帶燉老鴨,煙熏豬頭、耳、舌、尾的拼盤,則是取個好兆頭。 顧恪舉杯,端起手中的胭脂醉:“旦逢良辰,順頌時宜。祝大家年年歲歲,如花似葉。歲歲年年,共占春風。” 眾人一起舉杯,飲盡。 …… 是夜,把酒碰盞,笙歌笑語。 五更后酒盡人醉,顧恪與大小姐出得門來,悄然飄至玉龍峰頂。 落在往昔自己常坐的山石桌凳前,她不由得看了看不遠處的另一個涼亭,心中呵呵:一看這矯情的擺設,定是那老阿姨的手筆。 不過看在人都睡過去的份上,大小姐就不計較對方這種暗戳戳的攀比了。 站在峰頂,黎明前的風聲獵獵,兩人久久不語。 歲暮陰陽催短景,天涯霜雪霽寒宵。 注視著蒼茫的高原黑天,大小姐終于開口到:“天亮時分,我就動身回太平城了。” 顧恪:“考慮妥當了?” 大小姐嗯了一聲,平靜地到:“你不是說,詭物中存在著虛詭之上么?你投影外出有限制,我還是留在外面,也能看顧一二。” 顧恪嘆了口氣:“無需如此,虛詭之上又如何,被我們抓到一次,就能干掉它。” 頓了頓他才繼續到:“只不過你們留在谷內,若想投影外出,得先簽訂雇工契約。” 大小姐蹙眉:“拿來看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