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無人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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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司澄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彩筆,選了彩虹的顏色,依次替花瓣上色。
左放輕易不會讓人碰他的畫作,連看都要隔著距離。
但司澄不一樣。
她可以隨意在他的畫上修改,上色,甚至涂鴉。
只要被司澄描繪過的地方,都會留下屬于她的繽紛印記,那是左放眼里最絢麗的圖畫。
畫好了。
司澄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大作”,正要和左放炫耀,卻直直撞進了他溫柔注視的眼眸。
面對左放,司澄時常會出現(xiàn)“這家伙肯定是喜歡我”的錯覺。
可轉(zhuǎn)念一想,他分明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瓜,她又禁不住會覺得失落,怕錯覺僅僅只是錯覺。
這樣的次數(shù)多了,司澄就形成了條件反射。
比如現(xiàn)在,他眸子里分明印著眷戀和溫柔,司澄卻忍不住在想,或許這只是他的印隨行為。
像小雞仔剛剛從雞蛋里孵出來的時候,它通常會將第一眼看見的人或事物當(dāng)成它們的父母,跟隨它們,模仿它們。
而她恰好出現(xiàn)在左放開始需要依賴對象的時刻,于是他便將她印在了心里。
如果他第一次開口說話的對象不是她,他眼中的溫柔還會屬于她嗎?
左放看著司澄眼中透亮的笑意一點點地淡下去,他也不笑了。
最近的司澄好像有些奇怪,常常笑著笑著,就不笑了。
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甚至就連他自己,都變得有些奇怪。
司澄笑容莫名消失的時候,他的心口也會忽而覺得悶悶的。
是生病了嗎?
孟舟辦公室。
當(dāng)左放捂著自己的胸口,憂心忡忡說出自己的憂慮,孟舟金邊眼鏡后的鳳眸微微瞇起,隨后很沒有專業(yè)水準地笑了一下。
“咳咳,對不起。不過……你能把剛才的話,再重復(fù)一遍嗎?”
左放狐疑地看著他,鄭重重復(fù)道:“我生病了。”
“不,你沒有生病。”孟舟傾身拍了拍左放的后背,語氣甚至有些欣慰,“阿放,你是開竅了。”
左放蹙眉:“開竅?”
今天是左放例行要去孟舟那里報道的日子,第四節(jié)課結(jié)束后左放就被接走了。
司澄一個人去食堂吃飯。
她一向獨來獨往,吃飯的時候也是一個人坐在角落里,食堂里的熱鬧好像和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但今天不太一樣,司澄剛尋了個角落坐下,身邊就有人圍了過來。
早上讓司澄幫忙遞情書的女生坐在她對面,緊張問:“同學(xué),你幫我轉(zhuǎn)交了嗎?”
司澄嘴角還沾著一顆米,聞言愣愣點了點頭。
那女生像是舒了一口氣。
司澄正要低頭繼續(xù)吃飯,忽而被握住了雙手。
她受驚抬頭,對方熱情的笑容晃花了她的眼。
“真是太謝謝你啦!不如我們交個朋友吧!我叫魏然,你叫什么?”
朋友?
司澄呆住了。
她在學(xué)校里從來沒想過交朋友,也沒想到會有人要和她做朋友。
畢竟在外人看來,她只是個性格怪異又不合群的啞巴。
魏然看著司澄發(fā)呆,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
司澄眼神閃了閃,剛要將手收回來,忽然聽見了汪思卉的聲音。
“魏然學(xué)姐,我看你的好意恐怕是要被辜負了。”
汪思卉端著餐盤,身邊跟著她的小群體。她們統(tǒng)一用一種略帶同情和鄙夷的目光看著司澄。
看見她們,司澄眸光漸漸變冷。
魏然和汪思卉都在學(xué)校的舞蹈隊,彼此認識,卻談不上熟悉。
“思卉,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汪思卉冷笑一聲,彎腰湊近魏然,輕聲說:“魏然學(xué)姐,你還不知道吧?她叫司澄,是個啞巴呢。一個啞巴,你說,她怎么配得上和學(xué)姐你做朋友呢?”
“啞巴?”魏然脫口而出,又慌張地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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