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17-《乖乖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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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對方有個隊友悄悄來扶,不出所料,“懶得取名”又是一槍。
“靠,”對方隊友開麥就罵,“這逼!”
“自己垃圾,傻逼罵誰呢?”
梁從星翻了個白眼。
紀分野他們繞到車后拿裝備。
對方隊友顯然是個脾氣爆的,聽出是女孩子也沒收斂,罵了很多難聽的臟話。
梁從星架起二郎腿晃著,輕悠悠吐出兩個字:“反彈。”
對方:“……操!”
紀分野“哈哈哈哈”地笑起來:“你小學生嗎?”
“他才小學生,作業沒寫完就跑出來打游戲,哎,”梁從星揚聲,點他的名,“你要謝謝我們大佬把你干掉啊,快別玩了,小孩子早睡早起才長得高喲。”
說完,她干脆利落地調了語音模式。
對方再罵什么也跟放屁一樣了。
干掉兩個人,又劫到輛車。
梁從星剛跳上去,“懶得取名”抬手就給她扔了把98k。
在車上又給她塞了很多藥品、飲料、防彈衣。
“這是謝我幫你說話?”
梁從星笑吟吟的。
她直覺這個人不難打交道,不知道為什么話這么少。
對方又是一條文字消息:【拿著】
梁從星明白了,這個人大概不喜歡語音,也不喜歡閑聊。
剛才那下他會開口說話,應該是情況緊急。
再細細琢磨,“拿著”兩個字,居然有種冷淡又霸道的魅力。
怪不得微博上好多人說打游戲會被撩。
梁從星把跑遠了的思緒扯回來。
四個人里,“懶得取名”跟紀分野都非常剛,技術過硬carry全場的那種。
梁從星沒他們厲害,但也不至于拖后腿。
結果,真像開局說的那樣,三個人帶著梁景明吃了把雞。
——
游戲結束,梁從星抬起頭。
頭頂的燈很大,冷不丁對上,光線有些刺眼,她微微瞇了下眼。
包廂里,吃吃喝喝進行到尾聲,一群人勾肩搭背站起來,準備轉場去ktv唱歌。
紀分野拍拍她的椅背:“走了。”
梁從星直接關掉手機屏幕。
等電梯的間隙里,紀分野雙手環臂,靠在一邊:“哎,哥問你,你對那小子,還沒看厭呢?”
提到易楨,梁從星眼里溢出笑意:“沒有。”
越看越喜歡。
“真有這么帥?
有我帥?”
紀分野挑眉。
他知道梁從星這人膚淺,純粹奔著人家的顏值去的。
但喜歡了這么久,也實屬罕見。
不知道是長成什么樣的一帥哥。
梁從星認真看了他一會兒:“我勸你不要自取其辱。”
紀分野:“……”
媽的,送去重點高中讀了一個月,回來罵人都會用成語了。
他氣笑了:“其實我剛在這也看到一帥哥,就你喜歡的那種,文靜氣質款。
你要不換個目標。”
梁從星懶懶答:“沒興趣。”
“……”
她低下頭解鎖手機,頁面還停留在隊伍里。
不知道“懶得取名”還有沒有在看,她順口問了句:“哥們挺給力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過了一秒鐘,那人開口。
聲音經由手機傳來,顯得有些不真切,卻意外得很低沉好聽:“易楨。”
“……”
梁從星先是愣了兩秒,以為耳朵聽到的都不真實了。
等大腦把信息翻譯完畢,她終于反應過來,瞬時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這……這這個人……怎么會是易楨?
!
同名同姓嗎?
好像不太可能……
這么說,那個清凈秀氣的優等生,和游戲里跟人剛槍的大佬……居然是同一個人?
他居然會用這種搞笑的id?
不對,重點還不是這個……
梁從星用腦袋撞了撞大理石墻。
她剛才在游戲里說了不知道多少臟話,還跟人對噴了那么久……
真的,欲哭無淚了。
“阿星你干嘛?”
紀分野拉她的袖子。
好端端地怎么把頭磕到墻上去了。
梁從星不動,懶得理他,什么想法也沒有了。
“……”
就在這時候,電梯到達,發出“叮”的一聲提示音。
電梯門打開,里頭總共五六個男的。
身上穿著校服,氣質都比較淡,一看就是優質好學生的類型。
而外面這群人,站都站不直,吊兒郎當的樣子,不怎么費力就能聞到彌漫的酒味。
從頭到腳都很社會。
電梯里外,完全是兩個世界。
易楨的視線落在左側,看見梁從星靠在一邊,似乎不太舒服的樣子。
漆黑的發柔軟垂落,到肩上,露出白皙一段脖頸。
她穿了件櫻花色的襯衣,微透,不至于走光,但對于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來說,也屬于大膽的打扮。
紅色的百褶裙,襯得雙腿修長筆直,白得晃眼。
她邊上還站了個高個子的男生,穿著白色的襯衣,樣貌很出挑。
他單手插著口袋,正跟她說著什么。
易楨默不作聲地看著,直勾勾地移不開視線。
慢慢地,摁滅了手機的屏幕。
很用力。
手指骨節都微凸。
終于,梁從星抬起頭來,似乎要往里走。
腳下邁了一步,怔住。
兩人對視,時間在剎那靜止。
易楨的拳頭下意識慢慢握緊,臉上的表情逐漸變成克制。
周圍的一切好像都陷入了混沌,他眼里只剩下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看到她嘴唇輕動了一下,嫣紅的顏色。
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驚訝還是別的什么,有一瞬間的眼神躲閃。
身旁的人陸陸續續走空,只有易楨站在原地。
有人叫了他一聲,他終于回神邁開步伐。
同時,外面的人走進電梯。
兩方人平時就不屬于一個世界,擦肩而過的時候,表情都漠然,很有種井水不犯河水的味道。
走到他身邊,梁從星忍不住抬眼看去。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易楨低垂著眼瞼,目光落在她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深。
僅僅半秒,她就敗下陣來。
一下子心虛地,快速跑進電梯里。
——
南塘灣樓下,路燈亮了一排。
其中一個燈下,有人微倚著路燈桿。
梁景明小跑過去,“其他人呢?”
他剛才在走廊碰見初中的老師,多聊了幾句,剛好電梯到,便叫其他人先下去了。
“先走了。”
易楨從路燈桿上起身。
今天是競賽班一個學弟請客,把一中上下三屆的人都叫來了。
大家平時偶爾一起上課,都比較熟悉。
當中梁景明跟易楨走得最近。
兩個人走在一起,話題三句離不開梁從星。
梁景明活動了一下肩膀,“你聽沒聽出來,他倆其實在同一個地方?”
易楨問:“什么。”
他情緒很少有鮮明的時候,提問的語氣也是淡淡的。
但并不代表他不好奇。
“阿星啊,和她表哥,游戲背景音都一樣。
肯定也在南塘灣吃飯,紀分野這狗賊還騙我阿星不來,”梁景明哼了聲,“我是傻的嗎?”
聽到梁從星的名字,易楨有一瞬間的怔忡。
他從小,感情方面就比別人麻木一些,很少因為外物擾亂內心。
以前帶他競賽的老師都說,沒見過心理素質這么好的學生,有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風范。
然而,恐怕那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原來心真的會跟著某個人的一舉一動,嘗到甜蜜、嫉妒或是酸澀的滋味。
并且那個人,已經成為他不冷靜的源泉。
向來邏輯分明、極擅思考的優等生,這一回用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慢慢地,像是自言自語:“那是她表哥?”
聲音里壓抑著如釋重負,好像陰沉的天空烏云退卻。
“嗯,叫紀分野。”
梁景明應了句。
他以為易楨在說游戲。
說起打游戲,他就很氣。
剛才在微信上,紀分野送了他一個“送頭童子”的綽號,說他打游戲專門給人送人頭,還是個童子。
嘴這么毒,怪不得梁從星被越帶越壞。
易楨沒說話,在回憶電梯口的場景。
那個穿白色襯衫的男生,跟梁從星長得還真有幾分像,有點英氣的五官,都很招人眼。
原來是她表哥。
梁景明嘆聲,“我今天本來想叫阿星過來說幾句的。
就是她這個人吧,你管的嚴了緊了,她反而越叛逆。”
就跟手中抓一把沙的道理一樣。
“從小就這樣?”
易楨輕聲問。
他心里藏著隱秘,小心翼翼地窺探、汲取更多關于她的所有。
梁景明:“對。
小時候更氣人,現在看起來倒是乖了,其實壓根沒變。
光會嘴上哄人,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我有時候真想把她送去變形計。”
易楨:“……”
“她不壞。”
他說。
簡簡單單的一個“她”字,說出口來,心臟的某個地方就好像軟了一塊。
梁景明希望梁從星乖巧聽話,他卻想要看她最真實自然的模樣。
所以在游戲里,他說了自己的真名,甚至有點期待她接下去會有的反應。
“真壞的話我也就不管她了。”
梁景明說的也是氣話,頓了頓,“其實吧,還是我們家教育方式的問題。
別的小孩想要什么玩具,得求半天。
她呢?
要什么有什么,所以她沒珍惜的概念,對什么都無所謂。”
對什么都無所謂。
易楨手插在袋子里往前走,微微垂了下眼睫。
梁景明說起勁了,還舉了例子:“她初一那年,想要那個限量版的高達模型,結果期末考考了倒數第一,她爸就嚇唬說不給買。
她又是委屈又是耍賴的……對著電話嗚嗚撒嬌。
最后還是給買了。”
“結果買了沒看幾天,就厭了。”
梁景明越說越可氣,又無可奈何。
顯然自己也吃過這種心軟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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