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是整部劇的靈魂人物,他仿佛有著很神奇的魔法。 哪怕是同樣的劇情,同一個導演,他的拍攝手法,人物側重,風格等等,都會呈現出不一樣的效果。 而在劇組待了這么長時間,導演對他的態度告訴他,這部劇他不會出頭了。 導演明顯是向著鄒鐘情的,而且這種偏向恐怕并不是對一個好演員的偏愛,而是向金主低頭。 這部劇鄒氏集團不是最大的投資商,但是也占了很大一部分投資。 導演有心想要跟鄒鐘情賣個好,自然不可能對他有友好,也就是說,不管他在這部劇里的表現多么的出彩,只要有鄒二小姐在,最終呈現在觀眾眼前的他,就一定不會有多好。 想起這些事,嘆了口氣,深覺糟心。 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坐下,助理把保溫杯遞給他,低聲在她耳邊說:“襲哥,知意姐來探班了。” 喬襲疲倦的眼神里才有了點光,“什么時候?” “就剛才來的,現在可能去跟導演說話了,估計等會兒就會過來了。” 喬襲聞言就有些坐不住了,放下保溫杯,“我去找知意姐。” 他腳步匆匆去找鄒知意,助理剛把保溫杯收起來,聽到旁邊幾個群演議論起來,“某人巴結著金主迫切想上位的樣子可真難看。” “誰說不是表面上裝的比誰都努力,可實際上不也就是靠著金主上位的?一天天的板著一張黑臉給誰看?” “金主?你可別搞笑了,這兩天你沒上網看嗎?鄒氏集團的那位心里已經選好了繼承人了,以后啊,鄒家的大小姐也只有發配邊疆的份,比起咱們劇組里的這位算什么金主?” “那怎么了?鄒家家大業大,哪怕是發配邊疆,那鄒大小姐手指縫里隨便漏一點也足夠咱們奮斗一輩子的了。” “呸,誰跟你咱們?你怎么知道我這輩子就跟你一樣沒出息?說不定等哪天我也去找個金主到時候隨隨便便就能被捧起來,可跟你不一樣。” “就你?嘖,這還沒喝酒呢就開始說醉話了,做夢的吧你。” “……” 旁邊的幾人互相打趣著,喬襲的助理聽得氣不打一處來,扔下手里的東西,就準備上前去跟那幾個碎嘴的理論。 那幾個人卻忽然閉上嘴,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轉身就跑。 助理停下腳步,疑惑的咦了一聲,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 奇怪,他長得有這么嚇人嗎?怎么這一群人一見他就跑了? 他正懷疑人生。 身后不遠處傳來喬襲說話的聲音,在問鄒知意怎么過來了? 他一轉頭,就見鄒大小姐過來了,身后還跟著喬襲,亦步亦趨的,簡直像鄒知意身后的尾巴,忠犬的樣子讓人不忍直視。 鄒知意回答了喬襲的問題,一抬頭就見助理神情微妙的看著他,不由得挑了下眉頭,“怎么了?” 不得不感嘆,你鄒大小姐永遠是你鄒大小姐,哪怕差不多已經失去了繼承人的資格,被發配邊疆,氣勢仍然逼人。 助理立刻就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猶豫了一下,把剛才聽到的議論轉述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