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在生活當中有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沒辦法用什么科學規律來解釋清楚,但是就是如此。 就譬如你總是會在想要去做某件事的時候,突然就會有更多的事情出現在你的眼前,絆住你的手腳,讓你沒辦法脫身。 就好比說現在的燕洲。 以前好像并沒有這么多的事情,但是就在他下決定要推掉工作去陪伴女兒的時候,就發現好像突然就多了很多的事情,而且每一件事情都很重要,連推都不能推。 緩緩地折起眉頭,在李助理硬著頭皮大膽子勸說當中,神情明顯顯得不是很愉快。 李助理在旁邊簡直都要給他跪了,這些行程都是提前定好了的,沒法推掉,任中如果要讓他去把這些行程都給推掉,他怕就不能活著回來了。 好歹話說的嘴皮子都要磨破了,燕總終于大發慈悲,又將剛才的話收了回去,沒有再說推掉行程的事情。 李助理這才大松了一口氣,忙不迭的從燕洲的辦公室里退出去。 幾乎是在李助理離開他辦公室的同一時間,旁邊的手機振動了起來,定定的看了眼來電顯示,劃下了接聽鍵,那邊就傳來了孩子的哭聲。 嬰兒稚嫩的聲音,已經哭得沙啞,可仍舊沒有停下,撕心裂肺的哭聲,聽上去叫人實在揪心不已。 血緣之間的聯系實在奇妙,燕洲第一次聽到淘淘的哭聲,心里卻瞬間揪了起來。 遽然站了起來,他沉聲問:“怎么回事?” 劉姨的聲音在淘淘的哭聲當中慌亂傳來,“三爺,不好了,淘淘好像發燒了。” …… 鄒知意在房間里等了很長一段時間,窗外的暮色四合,天上已經漸晚,卻仍舊還沒有接到警方那邊任何消息,她就知道這事情哪怕是想要尋求警察的幫助也沒用了。 鄒知意沉不住氣,又忍不住給燕洲打了個電話,意料之外的又好像是預料之中的,燕洲沒有接她的電話。 連續打了兩三遍,都是同樣的,手機里傳來甜美的女聲,提醒她:“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鄒知意面無表情的掛斷了電話,幾不可察的,她握著手機的手,隱隱的在發著抖。 卑鄙無恥! 燕洲他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 鄒知意折騰了一個晚上,可燕洲布下了這張天羅地網,倒也真是厲害,把她徹底都網住了,逃都逃不出去。 什么方法都用過了,大發脾氣,甚至失態,最后精疲力竭,實在是撐不住,沉沉的昏睡了。 可心里記掛著事情,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沒法安穩,鄒知意做了個噩夢。 也算是日有所思,所以夜有所夢,她夢到了淘淘在燕家被欺負。 夢境的畫面是破碎的,甚至是沒有邏輯的,燕夫人跟燕流在她的夢境當中,就是兩頭兇惡的怪獸,伸出了鋒利的指甲,不停的在淘淘的身上劃出血痕。 淘淘無助的哭泣,疼得渾身發抖,可一個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孩子,并沒有辦法躲開野獸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