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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帳篷是好東西，代銷店一頂賣10兩銀子，注意別被人貪污了。”都察院左都御史戴珊接口。

    馬文升哈哈大笑：“別的地方老夫不敢說，在順天府地界誰不長眼的貪污內(nèi)行廠的東西，有的是百姓舉報。”

    今早百姓的仗勢，可讓大家開了眼界。

    “佛曰：一飲一琢，莫非前定；蘭因絮果，必有來因。想要減少京師遭遇風(fēng)沙，嚴(yán)令砍伐周圍山脈。京師地處平原，西面有太行山、北面和東北面是燕山，地理位置獨(dú)特。”

    朱壽淡淡地闡述后世的環(huán)境理論：“人多的地方容易破壞環(huán)境。京師百萬人口帶來的是過度的開荒、砍伐樹木。一旦西北風(fēng)襲來，沒有樹木阻攔，地表沙土被卷，揚(yáng)起的黃土造成風(fēng)沙。”

    文武百官聽得暈乎暈乎。

    朱壽搖搖頭：“《元史》記載：元至正二十七年，京師沙塵暴持續(xù)44天。翻開史冊，京師的沙塵天氣越來越頻繁。諸位都不覺得這是很危險的征兆嗎？與其事后救災(zāi)，為何不從源頭做起。”

    大殿陷入死一般的沉默。太子殿下說的，為何他們一句都聽不懂？

    “哎，夏蟲不可語冰。”朱壽小聲嘀咕。

    “……”

    楊廷和和李東陽再次猛烈咳嗽。

    朱壽記起今日大家的惡念值已到上限。白費(fèi)唇舌，他懊惱地閉上嘴。

    披著斗篷的戴義闖入文華殿，打破殿中的尷尬氣氛。戴義取下紗布口罩，白色的口罩烏黑一片。隨著戴義脫下斗篷的動作，他的腳下出現(xiàn)一層薄沙。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朱壽瞥了一眼，交代谷大用，“讓劉瑾高價從房山縣百姓手中收購?fù)恋兀盐廴经h(huán)境的水泥作坊遷到房山縣。昌平州的懷柔水源充沛，適合給水力織布機(jī)提供動力。把織布坊搬到那去。”

    谷大用眼皮猛跳、臉皮不停抽動。內(nèi)行廠眾人把水力織布機(jī)捂得嚴(yán)實(shí)，小爺又給捅了出去。

    “谷大用？”朱壽沒聽到谷大用回答，疑惑地轉(zhuǎn)頭瞧他。

    戴義聽到太子提及水力織布機(jī)，心下一沉，眉眼間染上淡淡的憂愁。“太子爺，皇爺嚴(yán)令紡織機(jī)、水力織布機(jī)流出去。偷盜圖紙的李舉人已被秘密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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