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玉書。”南宮翌聲音凝重:“那是暗黑能量沒錯吧?” “大概。” 澹臺玉書并不能確認,因為那一道連通天地的深紫色光幕并沒有以往所見過暗黑能量中的憤怒、嫉妒等干擾心靈和神智的負面力量。 “芊月。”莊問凝一聲低呼,連忙沖上前抱住了氣急攻心噴出一口血的澹臺芊月。 傻女兒,究竟有多喜歡他才能急成這樣。 “媽,阻止芷瑤····阻止北冥芷瑤,救救狗狗學弟好不好?”澹臺芊月哀求著,有些暗淡的淺綠色眼眸死死的盯著前方。 莊問凝張了張嘴,看向了澹臺玉書。 澹臺玉書沒有多言,只是邁開了步子,盡管知道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夠,但是為了女兒,他愿意去嘗試一下。 邁開的腳步突然一滯—— 光幕之后。 站著的蘇曉慢慢的、慢慢的單膝跪在了地板的血泊之中,貫穿了身體的柴刀并沒有被拔出來,但是北冥芷瑤松開了生銹柴刀的刀柄。 血根本止不住,就像是被軍刺刺過一樣,血肉無法愈合。 盯著地板的視線逐漸模糊,蘇曉甚至連扭頭看一眼北冥芷瑤都沒辦法做到。 “呼呼呼····” 張開嘴像是岸上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呼吸著,蘇曉看到了繡花鞋的鞋尖。 他連抬頭都沒辦法做到,更別說看到此時北冥芷瑤的表情了。 “學弟,很疼嗎?” 是啊,很疼,久違的疼痛,上次這樣的疼痛也是你帶來的。 繡花鞋的鞋尖消失在視線中,因為被紅裙遮住,北冥芷瑤蹲了下來。 “我也很疼。” 北冥芷瑤輕聲說著,將他摟入了自己的懷里,鮮血浸染了她的嫁衣,裙擺像是染血的薔薇,在地板徐徐綻放。 懷中溫暖,香氣襲人。 放在自己后腦勺上她的手很濕很黏,也很冷。 因為沾滿了他的血。 “我真的很疼很疼。”北冥芷瑤把下巴抵在他的頭上,此時的聲音沒有剛剛的恨意,只剩下了無盡的溫柔:“誰讓學弟你背叛我的?我明明都退了那么多步,你還卻瞞著我其她人,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楚凌薇她并不是去處理演唱會的事情哦,她被我殺掉了,因為她看到了不該看的。” 無視著光幕外澹臺芊月聽到這話的絕望質問聲,北冥芷瑤輕輕撫摸著蘇曉的后腦勺:“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現在,你獨屬于我一個人,也只屬于我一個人。” “我想要的你,在現在都實現了呢。” 聽著他的聲音,蘇曉依舊不發一言,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她摟的自己太緊了,整個臉都埋進了,呼吸都困難,更別說開口。 或者說,她不想讓自己說什么了。 “以后。”北冥芷瑤深吸一口氣,似乎感覺到了他逐漸冰冷的身體,她嘴角又一次浮現出了病態的笑容:“咱們倆就能夠一直、一直、一直的在一起了,你離不開我,我也不會離開你。” “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學弟。” 她摟的蘇曉更緊,蘇曉得表情則有些扭曲起來——不是被她胸前的飽滿悶的,而是因為疼。 因為北冥芷瑤把他抱的緊緊的,他被迫雙膝跪地,再加上上半身往前彎下去的原因,從背后貫穿了右腹的柴刀尖端刺進了他的大腿里。 明明是一把生銹的柴刀,卻能鋒利到輕易刺進去,太痛了。 這個時候,他忽的想到,這算不算三刀? 時間回溯前,也是被北冥芷瑤捅了三刀,左腎一刀,右腎一刀,還有心臟一刀。 而這次,刺進大腿里的應該可以算做第三刀吧? 三刀又三刀。 嗯? 這種時候怎么會想這種事情? 失血過多且所有魔法用不了的狀況下,蘇曉突然覺得腦子里無比清晰。 回光返照? “芷瑤····” “學弟,還有想說的嗎?” 北冥芷瑤松開了蘇曉,輕撫著他的臉龐:“最后的最后,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哦。” “我的魔力····都去哪了?” 他問道。 “這是秘密。”北冥芷瑤展顏一笑:“好了,滿足你的愿望了哦。” 她又一次把蘇曉摟入自己身著嫁衣的懷里,越摟越緊,越摟越緊,似乎要等他窒息之后才會松開。 “我現在還不會死,因為你還沒有帶我去好多好多地方,我要你先陪著我一起旅游····” “enmm····咱們先坐船出海,就用我剛買下的那艘船,就咱們兩個一起,你躺在我的身邊,我看著你,碧海藍天,拍幾張親密的照片。” “再然后,咱們再去我一直想去的北方極寒之地,等從極寒之地回來之后呢,就找一個僻靜的村子,你每天好好休息,我呢就養胎,把咱們的孩子生下來。” “等孩子出生后呢,我啊,就每天給他(她)講故事,就講咱們之間的故事,就是不知道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希望是個男孩····” “嗯····” “學弟,你還活著呀?”北冥芷瑤又摟緊了他幾分,地面的鮮血已經將兩人的婚服染的更紅、更濕,繼續朝著周圍蔓延,一滴一滴的從堂前滴落。 北冥芷瑤無視了北冥婉的視線,也無視了白皎一刻沒停過的叫喊聲,更無視了澹臺芊月的質問···· 她的紫眸迷離,只是輕聲說著:“學弟,快點兒睡著呀,在她們身上浪費了不少的力氣吧?所以呀,需要好好好好的睡一覺補回來才行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