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回面色寡淡,臉上卻并無喜色:“掌印呢?” “掌印一大早便出去替小姐準備生辰宴事宜了,這會兒前頭估計已經(jīng)忙得熱火朝天了,是掌印特意吩咐過讓夫人好好歇息,所以才沒有人來打擾!”說到這里,巧姝神秘道,“奴婢聽前院的宮人說,掌印給夫人準備了生辰驚喜,據(jù)說要在生辰宴上才會拿出來,夫人可以期待一下!” 江雁回臉上沒什么表情:“讓人去把錦回帶過來。” 巧姝應下,喚了人去辦,回頭看見江雁回坐在梳妝臺前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忍不住凝了凝神。 “夫人今日生辰,不高興嗎?” “巧姝,你還記不記莊王謀逆的事?” “莊王謀逆?”巧姝擰眉,“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小姐想問什么?” “我那時候因傷在左司府歇養(yǎng),爹爹如何回來的?” 巧姝想了想:“奴婢記得就幾天時間,老爺就被人從宮里送回來了,對了,是司禮監(jiān)的人護送回來的,說是莊王一事與老爺無關,小姐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那我爹回來之后可有說過什么?身體可有受傷?” 巧姝搖了搖頭:“老爺看上去除了精神不太好,別的都沒什么,只是得知小姐在左司府后,情緒有些激動,為此還特意去了左司府想把小姐接回來,卻因為掌印并不在左司府,連小姐的面都見不到,只能無功而返。” “你是說,我爹去左司府接過我?” “是啊!”巧姝應道,“老爺大概去了三四次吧,還聯(lián)合了葉將軍和幾名禮部官員,正打算去皇上面前參本,卻沒想到小姐居然被司禮監(jiān)送回來了,這件事也就作罷了。” “三四次……”江雁回想起當初她在左司府的日子,她在后院養(yǎng)了半個來月,數(shù)次同沈煥問起回去的事,都被他攔了下來,所以當初,看似她在左司府養(yǎng)傷,其實等同于挾持,與父親而言,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可是這些父親從來沒有告訴過她! 江雁回閉上了眼睛:“讓人去傳掌印,就說我想和他一起用早膳。” 巧姝應了下來,沒過多久,沈煥便回來了,穿一身黑色蟒袍,眉目俊秀,看上去興致不錯。 瞧見江雁回的衣著,他目色頓了頓,這才走上前來,攬了她的腰:“怎么不多睡會兒?今日你生辰,我只怕是陪不了你太久,前面在準備酒宴,皇上那邊我還得親自去請!” 江雁回靠進他懷里,聞著他身上讓人心安的氣息,閉著眼睛:“其實不用那么麻煩,只是過個生辰而已,有你陪著我便好了!” “既然是生辰,就應該好好過!既然現(xiàn)在你是我司禮監(jiān)掌印的妻子,那該有的只會多不會少!更何況,這個生辰是你的及笄,女兒家過了及笄便算是大人了,放到別家是可以生兒育女的年紀!” 江雁回眼皮跳了跳,不悅哼聲:“說得好像我能生一樣。” 沈煥低低笑起來:“是,是我連累了你!” 江雁回抱著他:“玄尤死了,你知道嗎?” 沈煥眸色微不可見劃過一絲冷意,他撫著江雁回的頭發(fā):“昨晚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