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著那道身影。 沒來由的,蘇允卿心底涌起一縷酸楚。 看著他明明已經冷的瑟瑟發(fā)抖,卻還是固執(zhí)的站在樓前,蘇允卿就很想哭。 淚水仿佛珠簾一般從眼眶簌簌而落。 她哭自己的心軟,哭簫逸的狠心,她很想眼不見心不煩的回到床上睡覺,讓這個狠心的人兒就這樣在風中飽受一番摧殘。 可是腳步卻是如何也挪動不開。 月涼如水,隔著窗子,清輝灑落。 哪怕身處黑暗,她依舊能感受到樓下那人正努力的昂著頭,兩人隔著窗子相望。 冷死你好了。 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忽而。 蘇允卿的肩頭披上了一件外套,楚菁那無奈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心軟了?” “沒有~” 緊了緊外套,蘇允卿喃喃道。 你又怎么可能沒心軟? 嘴硬心軟說的可不就是你么? 幽幽的嘆了一聲,楚菁對著樓下望了一眼,隨即攬住小學妹的肩膀柔聲道。 “先睡吧,就當是給他的懲罰了,等他凍的受不了了,自然也就離開了。” 嗡嗡的嗯了一聲,蘇允卿不再去想那狠心的人,強迫著移開目光,被楚菁帶著重新回到了床上。 ……… 二月天,霜花凝結。 燕京處于北方,夜里的寒氣更是逼人。 夜風呼嘯而至無情的拍打著窗戶。 家家戶戶在此時早已經進入了溫暖的被窩。 只有簫逸,一個人眼巴巴的站在樓前。 夜很冷,寒風像燒刀子一樣死命的刮著臉頰,有種火辣辣的疼痛感。 可簫逸此時卻沒有任何怨言。 他知道自己活該,哪怕這冷風再盛一百倍,他也不會離開這里。 犯了錯,自然要彌補。 更何況這是不可原諒的一次錯誤,很可能讓蘇允卿一輩子也解不開這個心結。 可是這個時候的簫逸除了用這個笨辦法之外并無他法。 這個時候的蘇允卿很脆弱,稍有一絲風吹草動便有可能讓她瀕臨崩潰,簫逸哪怕準備再多的驚喜和浪漫都無濟于事。 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放低自己的姿態(tài)。 讓她看到自己的狼狽,讓她看到自己的無助,讓她看到自己的落寞。 只有這樣,才能激起她心里的柔軟,激起她的保護欲。 保護欲并不只是男人的特權,女人在很愛一個男人的時候也會處心積慮的去保護他。 每個女生的心里都有著一縷潛在的母性光輝。 這個辦法很笨,甚至還有些無恥,可是也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方法了。 一天不行,那就兩天,兩天不行那就三天。 只要她愿意和自己說一句話就行。 只要她愿意開口,那么事情就還有轉折的余地。 哀莫大于心死。 無視往往比尖酸刻薄的言語更讓人絕望。 ————— ————— 紅日初升。 沉寂了一夜的大地再次恢復了喧囂。 上學亦或是上班的居民走出公寓皆是看見了奇怪的一幕。 一個男生俯臥在假山一旁,他的臉頰凍的發(fā)紫,嘴唇干裂,頭發(fā)上還凝結了絲絲的霜花。 略顯單薄的身影緊緊的摟著自己的肩膀,似乎睡的正熟。 路過的居民皆是好奇的打量著,心中狐疑。 這是哪個喝醉的流浪漢么? 怎么在外面睡了一夜? 這么冷的天,也不怕猝死? 而此時,一個小姑娘背著書包奔奔跳跳的從公寓里走了出來。 她看了一眼公寓外,忙捂住小嘴,口中驚呼一聲。 “呀!” “這個大哥哥怎么還在這里?” 下一秒,她又蹭蹭蹭的跑回了電梯。 幾分鐘后,她拿著一件厚厚的羽絨服走了出來。 正在睡夢中的簫逸忽然感覺身上一暖,下意識的他,猛的握緊了正在拭去自己頭上凝露的小手。 “別走。” 簫逸還以為自己的行為感動了蘇允卿,結果下一瞬,聽到了一聲甜甜的嬌笑聲。 “嘻嘻~” “大哥哥,我可不是你女朋友哦~” “大哥哥,姐姐還沒有原諒你么?” 微微睜開一絲眼縫,簫逸看清了身前的人。 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瞇著眼睛直樂,滿是膠原蛋白的小臉上掛滿了新奇的笑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