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知不覺,余春秋來到廣州已經有了一年。 衙門里,余春秋敬畏上官,團結同事,結交武官。哪怕是衙役,余春秋見到了都會露出笑臉。 除了極個別的人不友好,其他的幾乎都成了余春秋的朋友。 酒肉朋友,那也是朋友啊。 同事有了困難,余春秋力所能及去相助,破有孟嘗之風。 逐漸,余春秋在衙門里便有了“及時雨”的稱號。 誰要是有了困難,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去找余春秋。 就連納蘭元述都聽說過“陸秋”的名字。 可惜二人沒見過。 太陽快落山。 余春秋整理好了桌面,準備下班。 “主薄大人……” “捕頭大人。” “劉哥。” 走出衙門的時候,只要遇到了人,余春秋就會笑著打招呼,熱情得不得了。 廣州的街道比起以往蕭條了很多,到處都是白蓮教匪貼的符紙,一倒夜晚,就像是鬼城。 提督納蘭元述不但沒有阻止抓捕白蓮教,反而是在縱容。 可是,納蘭元述對革命黨的打壓和迫害,那是極為殘忍,絲毫不會手軟。 有幾次,要不是余春秋借助在衙門的身份,提前得知消息,傳信給了陸皓東,說不定陸皓東已經被抓,農會的據點都會被搗毀。 余春秋買了兩斤鹵肉,一小壇酒。 來到陸皓東的住處。 大門是關著的。 余春秋有節奏地敲了敲門。 聲音的頻率就是暗號。 陸皓東打開門,說道:“余兄弟,你怎么來了?” 余春秋說道:“我剛下班,買了點酒肉過來,跟皓東兄你喝兩杯。” 擺好了鹵肉和酒碗。 余春秋問道:“皓東兄,我上次說得那一件事情,你們打聽得怎么樣?” 陸皓東說道:“農會的同志已經打聽到了消息。三天之后,英國人有一批貨要抵達廣州。余兄弟,你真的要把這批貨劫了嗎?我們現在很艱難,還是盡量不要得罪洋人的好。” 不止是衙門怕洋人,就連革命者們面對洋人的時候也有自卑感。 陸皓東鬧革命,死都不怕,但是聽說余春秋要劫走洋人的貨物,他就有些畏懼和退縮。 余春秋冷笑一聲:“皓東兄,洋人運來的貨物,幾乎都是鴉片,是毒品。洋人不但搜刮我們中國人的財富,還用毒害中國人的身體。余某勢單力薄,但也要阻止洋人。” “貨物搶來,銷毀之前,我會想辦法在洋人身上榨取一筆錢財。皓東兄,你和孫先生鬧革命,需要銀子,我在衙門打點上官需要銀子。咱們不在洋人身上想辦法撈錢,莫非要普通百姓下手?百姓民不聊生,哪里有銀子。” “皓東兄,你們要是怕了,就不參與,我自己來做。” 想到農會里沒有經費的困境,陸皓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余兄弟,說說你的計劃。” 余春秋臉上露出了微笑:“白蓮教在廣州鬧得有些過分,他們打著‘扶清滅洋’的旗號,搗毀教堂、燒毀洋貨,官府都拿他們沒辦法。我們正好可以把白蓮教的招牌拿來用用……” 陸皓東他們農會的同志都是文人,不懂武藝。讓他們動手劫取洋人的貨物,有些強人所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