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八、征兆-《平凡的清穿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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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寧有些沮喪,不過還是依了,小寶見他不高興,便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賢寧便重新揚起笑臉,拉著他跑了,惹得真珍在后面提醒他們別跑太快。端寧笑道:“定是看二哥從青州捎回來的玩意兒去了。其實那些大貝殼大海螺什么的,咱們也不是沒見過,只是賢哥兒那時候年紀小不記得,才覺得希罕罷了。”
真珍要看著人收拾碗筷,淑寧便與端寧到書房去說話。端寧提起父母最近從保定寄回的信,淑寧才知道父親在衙門里又遇上了麻煩。
原來先前秋冬季節時,因為銀子終于撥下來了,張保提議的小型農用水利設施整修工程得以順利進行,而省內幾處較為危險的河堤,也作了加固。先前圣駕在直隸境內時,直隸巡撫與布政衙門都得了夸獎。眼下雨季將至,只要今年直隸再次順利撐過,到了年底論功,張保的政績又會大大加上一筆。等布政使離任,他接任的可能性又大大提高了。因此便有人眼紅,想尋機將他擠走,占下這個功勞。
淑寧擔心地道:“既然如此,阿瑪和額娘怎么沒跟我提起?先前寫信來,還說一切都好呢。”端寧道:“他們也是怕你擔心。再來,便是不想讓那一位知道。”他伸出四個手指頭,道:“這回跟上次不一樣,無關公利,若是再讓他出頭幫忙,被人拿住把柄就不好了。其實你也不需太過擔心。如今在直隸巡撫位子上坐著的,可是那位李光地大人,他是皇上親信之人,底下的人不敢做得太過分的。阿瑪政績顯著,人緣又好,行事又向來小心,那些人不能拿他怎么樣。”
既管如此,淑寧還是有些擔心,端寧見狀,便與她說起另一件高興的事。如果沒有意外,他再過兩個月,就能升上六品主事了。淑寧驚喜之余,想起他今日的去向,便問:“難道是頂那位榮休的主事的缺?”
端寧笑著搖頭道:“不是,是刑部的主事。如今西北又不打仗,我不耐煩繼續呆在兵部。從前在廣州,我見過那位蘇通判辦案,挺有趣的,如今也想試一試。”
淑寧倒是沒想到,不過也覺得挺有趣:“從兵部到刑部,這跨得也太遠了。”端寧卻搖頭:“這很正常,接任那位榮休前輩的人,還是工部來的呢。與我同期的一個筆貼式,則是去了理藩院做司務。”
原來如此,各大部院之間的互相調任么?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不然象陳良本那樣,因為在吏部多年,對吏部人員影響太大,幸好他不是個愛為非作歹的人。
回到貝子府,淑寧雖然有些擔心父母,但心情還算是愉快的。尹總管求見,問道:“四王爺府的大阿哥生日快到了,雖不擺席,夫人可要送禮過去?”淑寧道:“當然要送,今年三歲了吧?照往年的例,再加一成。”尹總管應了,又問:“可要再備一份給您姐姐的?”淑寧搖頭道:“給小孩兒慶生,沒道理再送禮給別人。我那位堂姐如今橫豎有娘家人照顧,我何必多事?”
尹總管應下,又遞上一個貼子,道:“這是今兒送來的貼子,請夫人去吃壽酒的,夫人看該怎么回話?”淑寧接過來瞧,發現是上次康親王出殯時認識的國公夫人,今年五十五歲生日,兒女給她擺了壽酒。想起這位夫人嚴肅而溫和的模樣,她道:“應下吧,照例給我備一份禮,挑幾個人跟車。”尹總管應了去了。
淑寧看著手上的貼子,嘆了口氣,其實,有的社交場合還是可以去的,有的女眷也可以結交,倒也不必因噎廢食。畢竟她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她和桐英的這個家。
五月中,傳來消息,圣駕即將抵達通州。淑寧忙吩咐眾人作好準備,等候桐英回家。雖然桐英回府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但淑寧還是高高興興地迎接了他,不但安排了清爽而營養豐富的飯食,還準備好洗澡水和干凈的衣服。
桐英看著黑了許多,不過氣色還好,只是當桐英脫下官服與官靴時,淑寧才發現他背上長了許多痱子,脖子和手臂上有許多蚊子叮咬后抓出來的包,而最嚴重的是,因為在高溫天氣下長期穿著濕透的靴子,他腳上不但掉皮,還有紅腫潰爛的現象。
淑寧看著心疼不已,桐英忙道:“沒事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先前因為要趕路,又要照應儀仗,才沒功夫多管。太醫已經開過藥了,不過我把藥膏給了底下的人,再到太醫院討就是。”
淑寧看了他一眼,走到架子邊,打開成藥匣子拿出一瓶藥來,小心幫桐英洗過腳,拿干凈的布擦干所有水份,才把藥汁涂上去。
桐英覺得腳上涼涼的,痛癢大減,忙問那是什么藥。淑寧道:“從前給我阿瑪做過師爺的一位蘇大人給的,說是福建那邊的方子。兩三天就好了,你別亂動。”
桐英忙定住腳,任她給自己上完藥,才笑嘻嘻地喊著要吃飯。吃飯時,他問起家中有什么事,淑寧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簡親王生病、瓜爾佳氏回奉天、以及素屏的事都告訴了他。她小心留意著桐英的神情變化,看能不能看出些端倪。
不料桐英一聽說素屏的事,便頓時嚴肅起來:“她說她男人死了?怎么死的?幾時的事?”“怎么?有問題么?”淑寧察覺到有不對。
桐英頓首:“當然不對,鐘大一向身強力健,一拳都能打死一頭牛,去年臘月時,還寫過信來給我請安,送了一車年禮,就是裝了半車土豆兒、四壇精酒、幾張毛皮和一盒珍珠那車。這半年不到,怎么就死了呢?最要緊的是,鐘大管著我的幾處產業,既然他死了,怎么沒人報給我知道?”
淑寧聽了,也顧不上問素屏的身份,忙道:“素屏如今在王府那邊呢,嫂子派她砍柴去了。要不明天叫人把她喊來,問個清楚?”
桐英點點頭。
結果第二天下午,素屏被押過來時,世子雅爾江阿也跟過來了。他見了桐英,先是兄弟倆親熱了一番,又向淑寧問好,便指著素屏對弟弟道:“這賤人不是個好貨,若不是礙著她從前是你的人,我已經處置了。聽說你要問她話,可別心軟呀。”
桐英笑笑,很快板起臉來對素屏道:“你說你男人死了,幾時死的?怎么死的?我怎么不知道?”素屏臉上手上俱是傷痕,顫抖著答道:“是……是二月里死的……得了急病……忽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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