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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她的禮物 (5)-《穩住黑化的反派前夫[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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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眉骨高挺,雙眼幽深,情緒被壓進深黑的水里,藏得滴水不漏。

    凌真觀察了幾秒,看不出一絲端倪,心中很欣慰——

    魏璽是真的脫離反派角色了,連看著男主都已經完全無感了!

    她于是放了心,一邊尷尬一邊看完了《仙問》的所有首播劇。等播完已經很晚,凌真來不及看網上的評價,困得先回房間睡覺了。

    魏璽還坐在沙發里,抱著胳膊,視線落在液晶電視的屏幕上。

    電視劇播完,現在切進了廣告。

    令人厭惡的臉消失了。

    但躁意仍然在心底逡巡,像幢幢鬼影,反復回放著她對別人笑的樣子。

    魏璽蹙緊眉。

    作為投資方,他心里居然有一道詭異的聲音,希望這部劇沒有火花,也不要爆。

    ——但事實證明,魏璽的投資眼光和判斷能力毫無問題。

    昨晚《仙問》首播之后,立刻引爆全平臺熱度,拿下全國同時段收視率第一,直沖衛視收視榜單榜首。與此同時,《仙問》相關話題連上三條熱搜,量破2億。

    這部全網翹首以盼了大半年的影視劇,憑借演員始終在線的顏值和演技、絕美出塵的仙境特效、最大程度尊重原作的還原度,迅速席卷網絡,然后肉眼可見地,爆了。

    投資方作為版權、收益、周邊權益的所有者,自然也是賺的盆滿缽滿。

    年假結束,凌真去慶璽的時候,明顯能感受到全公司上下透著一股喜氣。目前《仙問》播了十集,已經成為寒假賀歲檔里絕對的人氣王,眼看慶璽又要捧起一部爆劇,全公司當然喜氣洋洋。

    同時,凌真也真切地感受到了人氣暴漲的滋味。

    《仙問》首播那天晚上的三條熱搜,兩條有關男女主,剩下一條就是凌真的。

    此前有不少人擔心她高開低走,只有定妝照的曇花一現。直到劇播之后才紛紛真香——仙女的美是持續的、不間斷的!沒有最美,只有更美!!

    凌真的微博粉絲數暴漲了幾百萬,每天都有粉絲在評論里撒花表白。以前出門稍微戴個口罩擋擋就行,現在不戴帽子都會被人認出來。

    她進到慶璽大樓之后也是被人要了一路的簽名,好不容易進了電梯上到17層,剛松一口氣,趙彥已經卷著一股香風迎來了。

    “嫂~子~~”趙彥捧著幾張紙,“我大伯他家兒子和我三姨他家閨女都特別喜歡你,想求一張你的簽名!”

    凌真被他逗笑了:“知道了。”

    她其實對《仙問》的火爆毫不意外,但對自己的人氣確實有一絲驚訝。不過被人喜歡終究是件好事,她笑著簽好了名,把紙還給趙彥。

    “哇嫂子你寫字都好仙哦——”趙彥吹著彩虹屁,美滋滋地把簽名收起來,“你肯定是我們公司的小福星,最近什么事都很順,希望你保佑接下來的《心墻》也順順利利!”

    凌真心頭一動,抬眼問他:“《心墻》也是慶璽投資的嗎?已經定了?”

    “定了啊,演員都選好了,馬上就該開機了!”

    趙彥還想說什么,冷不防遠處傳來一道聲音:“聊完了嗎。”

    他一個激靈,現在學乖了,立刻找了個借口遁走。

    凌真還想著趙彥那幾句話,走到魏璽辦公室前,魏璽給她打開門。

    凌真抬了抬眼:“我聽趙彥說,你們投資了《心墻》這部劇……順利嗎?”

    魏璽垂眼,黑眸平靜:“順利。”

    凌真悄悄舒了口氣。

    一切順利的話,原書中的時間線就順上了,那么,她一直以來擔心的黑化點也徹底結束了。

    ……

    沈言初最近春風得意,迎來了事業的上升期。

    雖然感情上出了一些以前不曾有的小問題,他一直覺得善解人意的簡溫怡最近總是因為一些小事疑神疑鬼,語氣稍微不好一點她就開始哭。沈言初雖然一直耐著性子哄,但難免有些不耐。

    好在,事業上的順利足夠彌補這些不快。

    《仙問》的爆紅讓他身價大漲,漲粉無數,前兩天剛宣的一個新的腕表代言。在這個圈子里,咖位是一種無聲無息但無處不在的東西,圈里的人情冷暖和人氣咖位有著巨大的關聯。

    沈言初明顯感覺到,在活動上遇見以前不熟絡的前輩,對方會笑著主動來打招呼。與他同期的、晚輩的小演員小愛豆也會想方設法地和他攀談套近乎。

    與此同時,新的片約如雪花一樣飛來,堆在他的桌上。

    沈言初知道這時候飛來的劇本都很好圈錢,隨便拍個幾十集,就能有千萬進賬。但得意歸得意,他進圈不是為了賺快錢,他需要積累好的作品,以后的事業才能更上一層樓。

    《心墻》才是他真正需要的。

    正好沈言初的經紀人到他家里,看著他桌上攤開的劇本,笑著問:“怎么樣,言初?決定好了嗎?”

    沈言初溫和地笑了笑:“我用心考慮過了,接下來,我的工作重心仍然會是《心墻》。”

    在最有熱度的時候保持專注,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但經紀人沒有露出贊賞之色,反而顯得有些尷尬:“這個,言初,我還沒告訴你……”

    沈言初笑了笑:“什么事?您說。”

    “這個吧,說出來你也別多心,”經紀人面色尷尬,“《心墻》的男一號拍板兒了,定的是xx……”

    沈言初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沒關系,好劇本還有很多,以你現在的人氣,不愁挑不到好的!”

    沈言初向來穩重,這時卻難得露出憤怒不解:“為什么?!”

    他認為自己是最適合《心墻》這部劇的,而且以他現在的人氣,怎么會被拒絕?

    經紀人說得隱晦:“是投資人定的,我們也不能左右……”

    沈言初腦海中忽然閃過那個男人的臉,臉色一變:“是魏……”

    經紀人尷尬地點點頭。

    沈言初到這時才忽然意識到,有些力量他不能挑戰,因為對方輕易就可以拿走他想要的東西。而有些東西,的確是他不能覬覦的……

    他臉色幾變,最后終于灰敗,垂下手:“……我知道了。”

    沒過幾天,《仙問》團隊在本市舉辦線下宣傳活動,凌真作為主演也不得不參加。當天,媒體來得洶涌,還有很多粉絲守在路邊等著見偶像們,其中不乏喊著凌真名字的男粉女粉們。

    魏璽作為投資人,也被邀請參加這次宣傳活動。

    主持人請各位主創團隊上臺。導演、編劇和幾位主演走上去,因為要讓長輩站中間,凌真就往兩邊撤。她本意是想和鄭茜茜站在一塊兒,但男女主演很有默契地各自站到了兩邊,這樣一來,凌真就和沈言初挨到了一起。

    上次慈善夜那事不是沒有沈言初的原因,因此凌真看見他就覺得煩,恨不得躲他八丈遠。

    不過整場活動,沈言初也并沒有主動和她說過話,只有被主持人cue到的時候才會一臉溫柔地交談幾句,語氣禮貌疏離,毫不越界。

    凌真心想,看來上次對簡溫怡說的那些話真的起作用了。

    同一時刻,魏璽坐在角落里,漆黑的目光落在舞臺上,側臉如一尊冰冷俊美的雕塑。

    過了片刻,男人冷淡一笑。

    “……還算識相。”

    —

    除了配合《仙問》團隊做宣傳,凌真其他的時間都放在了舞蹈上。

    東方歌舞團的年后巡演終于提上日程,溫子初正式宣布選凌真作為自己的舞伴,在巡演第一場,和他一起演繹《訴衷情令》這支舞。

    溫子初給她的時間只有短短一周,但好在凌真底子厚,學得快。而且,因為來自同一個地方,她的確比別人更能領悟溫子初在舞蹈中想要表達的東西。

    詞牌是雙調,舞也是雙人舞,但在凌真入團之前,這舞一直是溫子初自己一個人跳的,因為沒有找到讓他滿意的舞伴。

    多少人苦練這支舞的動作,拼了命想和溫子初合作,沒想到這個機會居然給了舞團里的新人。

    就算這人是個最近挺火的小明星,她也是新人!

    宣布舞伴之后兩天,凌真就察覺到了舞團里對她的敵意。

    這天她一進排練室,喧鬧的屋子里頓時一片寂靜。

    凌真頓了一下,但沒有慌張,神色如常地走了進來。

    人群中心有個瘦瘦高高的女孩兒,和同伴對視了一眼,陰陽怪氣地開口:“喲,怎么大明星也要和我們擠排練室?”

    這話說完,周圍一圈姑娘嘰嘰喳喳地笑了。

    凌真不惱,不慌不忙地綁好了腳腕上的帶子,緩緩直起腰。

    她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慢條斯理的,腰背繃出一條柔韌流暢的線條。抬起頭時,表情也是不喜不怒的,黑黑的杏眼清澈見底,望著說話的人。

    “是你不服氣嗎?”她輕聲問。

    話說得很平靜,但在聽的人來說,卻只覺得她狂妄自大。

    瘦高的女孩叫宋玲,她本來是全團最有希望和溫子初一起跳舞的那個人,結果凌真突然空降,直接奪走了她的位置——她能服氣嗎?!

    她們從小練舞,劈腿下腰壓肩,基本功苦練那么多年,而這些小明星不過是長得漂亮,每天跑跑通告拍拍廣告,根本不是純粹的舞者!

    溫老師是他們心中的神,這小明星怎么陪和他一起跳舞?

    宋玲很傲氣,也不怕得罪這個明星,冷笑道:“你憑什么讓我們服氣?”

    排練室里沒有老師,此時只是一群女孩子的對峙。

    凌真沒有多說什么。

    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她不需要依賴魏璽,也不需要依賴任何人,用自己的實力說話就已經足夠。

    于是她拎起一柄折扇,隨手扔了過去,開口:“轉身接扇,比比?”

    這是《訴衷情令》中最難的動作之一,舞者一人扔扇,一人在一組快速的吸掖腿轉后接住扇子。光是能準確接住扇子就需要練習很久,更別說還要把動作做得美觀飄逸。

    周圍所有人都等著看戲,宋玲冷冷一笑:“成!”

    她已經練了好幾個月,這小明星才練了幾天?她怕凌真覺得自己占便宜,活動了一下肩頸,道:“我練的比你久,我先來。”

    凌真做出一個請便的動作。

    她把扇子交給自己最親的朋友,然后站遠了一點。眾人自動給她騰出地方,宋玲擺好了姿勢,沖朋友點了一下頭。

    “咻——”

    扇子被高高扔起,與此同時,宋玲開始了轉身。

    她的確基本功扎實,動作干凈利落,轉了大約五圈之后,“啪嗒”——接住了扇子。

    圍觀眾人頓時鼓起掌:“好!”

    宋玲露出得意的笑容,把扇子遞回給凌真,揚著下巴:“你挑一個信得過的給你扔吧。”

    凌真搖搖頭:“還是她。”

    宋玲的朋友再次接過扇子,凌真已經退到了幾米之外,朝她點點頭。

    “咻——”扇子再一次被拋到空中。

    而這一次,地上的人從動起來之后,掖腿轉居然快得像一道影子!幾秒過后,凌真轉的圈數直接比宋玲多出了一倍!

    周圍的人不由地屏住呼吸——

    接不住的,她太快了!

    扇子很快下落,就在即將落過頭頂的時候——“啪!”

    凌真在最后一個旋身,穩穩地抓住扇子。然后“嘩啦”一聲脆響,搖開了折扇。

    一秒后,人停住,空中的發絲堪堪落下。

    而她手執折扇,淺笑,輕輕一搖。

    四下寂靜。

    “啪。啪。”

    有人鼓了掌,聲音帶笑:“不錯。”

    眾人嘩然回頭:“溫老師!”

    溫子初掃了宋玲一眼,淡淡道:“技不如人,認了吧。”

    宋玲咬住嘴唇,到底紅著臉低下了頭。

    老師一來,周圍的人也不敢再圍觀,四下散開。她們原本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卻沒想到被凌真秀了一臉,這才承認她居然真的這么厲害。

    等人散了,溫子初看了一眼凌真,勾唇一笑:“不愧是我仙門中人。”

    凌真也笑了笑。

    果然,在她自己擅長的領域里,她可以做的很好。

    兩人排練了會兒舞,休息時,溫子初問:“家里的事處理好了嗎?”

    他一問這個,凌真臉上的活泛勁兒一掃而空,耷拉著耳朵,蔫了:“還沒。”

    巡演一旦開始,凌真離開a市,就算真的和“炮灰凌真”的身份告別了。在走之前,她肯定要把屬于原主身上的標簽摘掉。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反派前妻”這一條。

    為了和魏璽告別,凌真也提前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然后她翻箱倒柜,從某個塵封的抽屜角落里,找到了那份當初被她藏起來的文件。

    “離婚協議書”幾個字微微泛黃,不過依舊清晰。

    當初搶回這份協議書的時候她嚇得瑟瑟發抖,如今卻到了它可以正確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凌真想過收到它之后魏璽的反應。他可能會有點意外,但大概不會有太大反應,畢竟是天生冷感的人。但應該也會有點不適應,畢竟也一起生活那么久了。如果魏璽太冷漠太無所謂,她肯定會傷心的。

    凌真暗搓搓地等待開口的時機,可她等啊等,魏璽始終沒有給她一個合適的機會。

    溫子初挑眉:“后天就要表演了哦。”

    等本市這一場結束,他們很快就要啟程去巡演了。

    凌真耷拉著耳朵:“這兩天肯定就要說了的。”

    “不用怕,”溫子初說,“劇情不是都改變了嗎?離婚后的那些事不會發生了。”

    凌真點點頭。

    她當然知道,魏璽再怎么樣也不會把她關進精神病院里。但她究竟在焦慮些什么,或許連凌真自己都說不清楚。

    ……

    結束了排練,魏璽的電話準時打來。

    凌真說了幾次不讓他接,但魏璽總是會來。她掛了電話,嘆口氣,對溫子初擺擺手:“那溫老師,今天我就先走了。”

    溫子初意味深長地笑笑:“加油。”

    凌真挎著小包跑出大樓,魏璽如往常一樣靜立在門口。凌真小跑到他面前,忽然面色尷尬,小聲道:“不行,我忽然想去趟洗手間……”

    魏璽唇角一勾:“去吧。”

    凌真把包和手機都交給魏璽,小跑去一樓的洗手間:“我很快!稍等一下——”

    另一邊,凌真走后,溫子初才看見椅子上放著一團毛茸茸的圍巾,是凌真落下的。

    “小迷糊……”他搖了搖頭,拿著圍巾快步走出去送。

    魏璽拿著凌真的手機,沒過幾秒,就“叮咚”一聲。

    低頭看,是微信消息。

    [溫老師:先別走,你圍巾在我這兒。]

    魏璽的瞳色黑沉下來。

    他慢慢抬起頭,冷冷地盯著遠處樓里走出來的男人。

    溫子初走出來才發現凌真不在,拿著她手機的是那位傳說中已經從良的大反派。

    他一直聽凌真描述這個人很好很善良,但終于近距離看了一眼……

    ……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呢。

    魏璽的目光像看著一個死人,冷沉微戾,伸出冷白的手:“圍巾。”

    兩人互相打量了幾秒,溫子初把圍巾遞給了他。

    魏璽接過來,抖了抖,像是上邊有什么臟東西。

    然后,他當著溫子初的面,打開凌真的手機,把溫子初整個對話框都刪了。

    溫子初:“……”

    做完這一切,魏璽抬起眼:“還有事?”

    溫子初在人間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冷厲的氣息幾乎迫人。

    他打量了魏璽一會兒,開口:“你偽裝太過,一旦敗露,會遭到反噬的。”

    魏璽笑了。

    “少關心和你無關的事,”他笑得不及眼底,整個人好像更冷了,“這是我的警告。”

    等凌真甩著手出來的時候,看見魏璽手里拿著她的圍巾,驚訝道:“哎?我原來拿圍巾了嗎,我剛才還想著我是不是落下了。”

    魏璽坦然:“嗯,拿了。”

    凌真伸手:“那我戴上吧。”

    魏璽抬高了手:“回家洗洗再戴。”

    凌真:“……?”她的圍巾不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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