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不忍心他死得這樣慘,就帶著江亭去了西北邊,在大漠里找了整整半年,終于拼出了一副可以入殮的骨架。” 高櫟說這話的時候只是瞳孔微微縮了一下,語調(diào)平靜的如同在講述一個陌生的故事。 江亭卻是心痛如裂。 二爺自小在寺里長大,大爺怕他青燈古佛受不住,又惦記著他的身體,但凡有空便偷偷來看他,陪他,兄弟倆的感情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二爺更是視他如兄,如父,事事處處依賴。 大爺?shù)乃烙崅鱽恚敭?dāng)即噴出一口血,他的身子便是從那一天起變壞的。 即便這樣,他還是一意孤行的踏上了西去的路,連老和尚都勸不住。 那個六個月可是普通人能挨得過來的? 素來清風(fēng)明月的二爺為了斂齊尸骨,喝過狼血,吃過鼠肉,差一點死在大漠里,最后一根腿骨找到的時候,他瘦得已經(jīng)脫相了。倘若不走那一趟,二爺只怕還能多活幾年。 “這事一了,我馬不停蹄的趕來揚州,誰知看到的是莊上熊熊燃燒的大火。” “三小姐,你別怪二爺,二爺當(dāng)時他……” “住嘴。” 高櫟眼神一厲,冷冷打斷了江亭的話,“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找你們,生要死人,死要見尸。” 謝玉淵更咽著點點頭。 她不是閨中不知輕重的小姐,連大舅舅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尸體,二舅舅都全斂齊了,他又怎么舍得讓娘和她的尸體流露在外。 “找了幾年沒找到,我就知道你們沒死,怕是在哪個犄角旮旯里躲著。心想也是好事,世道這樣難,當(dāng)個普普通通的人活著,能壽終正寢的入土,很好。” 高櫟頓了頓,又道:“血玉一出,我就知道不對了,立刻再派人找你們,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終于有消息傳來說你們可能在孫家莊,我立刻讓江亭去確認(rèn)你們的身份,如果是真的就把你們接回來。” 謝玉淵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插話道:“我記得那天院子里多出封信箋,里面有張白紙。” “正是老奴命人扔進(jìn)來的,那信封的內(nèi)底上寫著高家二字,這是高家人傳遞密信的暗號。”江亭忙道。 謝玉淵后悔的不行,“我光顧著看那張白紙,沒想到信封的內(nèi)底有文章。” “這怪不得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