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高氏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有一抹悲色,但眼神卻是亮的。 她和阿淵不一樣,從小順風順水慣了,就像溫室里的花,一碰就碎; 阿淵這孩子不同,她的心思比她重,看見什么,心里怎么樣的,都不太肯聲張出來,像極了大哥。 這樣的性子在逆境中更有韌性,卻也容易傷了自己。 如今高家唯一一點血脈就落在她身上,自己這個做娘的怎么能不為她保駕護航。 謝玉淵將身體撲了過去,埋頭在娘的胸前,“娘,上陣父子兵,咱們娘倆總能搏出一條生路來的。如今府里謝府只剩下大房,大房和咱們的關系挺好,不會想那些齷齪心思,正是修生養(yǎng)息的好時機。” 高氏點點頭,其初謝奕達一走,對她們母女倆反而是好事。 “前頭為了拿回娘的嫁妝,女兒行事咄咄逼人,以后怕要改一改,咱們穩(wěn)穩(wěn)的來。娘也不必刻意走到人前,保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聽你的。” 高氏拍拍女兒后背,“江亭跟和娘一道回來的,他說想見你一面。” “正好,女兒也想見他。” …… 夜晚,雪落無聲。 謝玉淵看著地上磕頭江亭,親手扶起來,他的臉色并不好看,眼底一圈黑色,顯老的很。 “一路上,辛苦了。” “阿淵小姐,老奴不辛苦。” “順利嗎?” “很順利。” “葬在哪里的?” 江亭:“就葬在延古寺。二爺最后去的那天,老和尚替他受了戒,算是真正出了家。” 謝玉淵不明白,“好好的,為什么非要在那個時候出家?” “二爺說,有人在菩薩跟前打座念經(jīng),就好比朝中有人,神佛會保佑阿淵小姐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