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虛懷沒有再往下說,咬牙冷笑著喝了一杯酒,“兄弟,你知道我為什么跟他一條心嗎?” 蘇長衫望著手中的杯子,沉沉的迎上他的視線。 張虛懷收了冷笑,“都說虎毒尚不食子,想我張虛懷在母胎里呆了七個月就奔了這個世界,我爹娘為了讓我活下來,連命都可以不要,我就想看看--想毒死兒子的老子,會是個什么下場?!? 蘇長衫眼望著張虛懷的眉眼,只覺得兩個太陽穴處突突的跳個不住。 “我跟著他從京城到了北狄,又從北狄到了孫家莊,再從孫家莊入了京城,在北狄,他活得肆意暢快,在孫家莊他活成半人半鬼,只有在京城……” 張虛懷一笑道:“他如臨深淵,如踐薄冰,活得戰戰兢兢,所有人都在算計他,連皇位上的那一位也在算計,我都替他覺得難!” 蘇長衫慢慢的垂下了眼睛,杯子上的寒意,一下子傳遞到了心里,“明天你若開不了口,我來做這個惡人吧?!? “不用!”張虛懷冷哼。 …… 謝玉淵回到青草院,見后院東廂房里的燭火還亮著,知道娘是在等她。 她理了理衣裳,才推門進去。 高氏見她來,從榻上站起來,伸手撥弄了一下燭火。 謝玉淵怕火苗竄到她手上,忙拉著她坐下來,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與她聽。 末了,把那張紙遞到高氏手上:“娘,這上頭是謝二爺貪污的罪證?!? 高氏微一驚,“阿淵,這是他送給你的投名狀。” 投名狀? 燭火下,謝玉淵的眼中折射出晶瑩的微光,她深思良久,忽然嘆道:“什么投名狀啊,不過是心虛,一點賠償而已?!? 這一夜,短得像是剛閉眼睛,天光就亮了。 只是天剛亮,暴雨卻至。 暑天多是陣雨,這雨,片刻即歇,卻已滿地落紅。 雨一停,顧氏便打發人往三爺房里置小廚房,哪知泥水匠一進院,就被丫鬟告知,將小廚房置在青草堂即可。 下人們不敢自作主張,立刻回了顧氏。顧氏還能說什么呢,自然是無話可說的,誰不知道老三和青草堂素來走得近。 一開工,青草堂里亂成一團,謝玉淵被吵得頭疼,索性往三叔院子里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