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翌日一早,管氏回了趟娘家,把兒子交給娘家人照看幾日。 臨走,她對老父親道:“我是謝家婦,別無選擇,可這孩子還小,總想為他求個活路,還請父親收留。” 管老爺沉吟半晌,道:“他姓謝,真到了那一天,父親就算有心想留,也留不住。不過,我瞧著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且再看看吧!” 老父的話,讓管氏吃了顆定心丸,回到家學著安親王府關緊大門,縮著尾巴度日。 與安親王府,謝府形成巨大反差的,是福王府還有陸府。 這兩個府門口,幾乎天天被堵得車水馬龍,連看門的小廝都因為賞錢,而發了一筆大大的橫財。 皇帝病著,福王到底不能高興的太明顯,寧國公府卻是在府里連擺三日流水宴,歌舞升平! 無人知道,陸征鵬心里其實也上上下下的忐忑著。 自打安親王下獄后,上頭那位再無動靜,這樣的安靜在旁人看來,也許是老皇帝在猶豫要如何處理安親王,但他卻想多一層--皇帝會不會是起了疑心呢? 陸征鵬忐忑了幾天,實在摸不清皇帝的意思,于是下令府中不許再設宴,又親自把那十幾個暗衛的事情處理了一遍。 這邊寧國府剛剛消停,那邊永毅侯的獨子江元亨不樂意了。 有日晚間,喝多了幾杯酒,帶著一幫人殺氣騰騰地沖到國公府門口,對著緊閉的正門撒了泡騷氣沖天的尿,還在門口叫囂著蘇長衫的名字。 受此大辱,衛國公府連個看門的人都沒敢露面。 衛國公稱病不出。 江元亨越發得意的囂張起來,命小廝天天往衛國公府門口撒尿。 這事落在蘇長衫耳中,他冷笑一聲對前來給他行針的玉淵道:“人在高位,看到的都是一張張笑臉;一旦失勢,連條瘋狗都能咬上幾口,我倒要看看,他能囂張幾天!” 玉淵捻著手里的針,手起,針落…… 等最后一根針下完,她才慢幽幽道:“積善之家,必有余年。別說一個小小的永毅侯府囂張不了幾天,便是大莘照此下去,也總有雨打風吹去的那一天。” 蘇長衫臉色嚇得蒼白:姑奶奶,你可真敢說! 玉淵的話卻不止如此,“大莘開國以來,多少次外族入侵,都安然無事;一場涼州之戰,卻是大大的傷了元氣。可見,國與家一樣,從外頭殺過來,一時是殺不死的,必須先從家里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涂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