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奕為半夜驚醒,心悸如鼓,幾近慌張的伸手一摸,碰到蘇長衫晾在被子外面的一只手,他嗓子眼里的那口氣這才松了下來。 謝奕為抹了一把冷汗,起身下床倒了杯溫茶,一口飲盡,方才悄悄的回到了床上。 借著窗外的月光看向蘇長衫,他呼吸清淺而綿長,半張臉埋在被子里,柔軟的長發(fā)散著,懶洋洋的勾在下巴上,他看起來既不強勢,也不紈绔,只是個安靜的人兒。 這幾日江南變天,他的身子突然燒起來,夜里更是咳得厲害,有時候還能咳出血絲來,不用郎中看,也知道是身子虛。 謝奕為把他的手塞進被窩,又將被子替他蓋得嚴嚴實實。 一入冬,這人便手腳冰冷,自己蓋一床被嫌熱,他蓋兩床被嫌冷。人也懶了不少,縮在房里,烤著火半步都不想動彈,一到外頭就喊冷。 想他頭一回見他時,這人穿得比誰都單薄。 到底是傷了底子。 謝奕為扒開他的長發(fā),將掌心貼在他額間,還是有些發(fā)燒,他心疼的不行,低頭親了親。 蘇長衫像是被驚動了,但沒有清醒,只是迷迷糊糊地喊了一聲“阿為”,又睡著了。 謝奕為被這一聲叫,叫得心浮氣躁。 這幾日兩人因為以后做什么營生的事情吵架,這家伙非要開個跟京城一模一樣的怡紅院,理由很充份,說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就在怡紅院,很有紀念意義。 謝奕為哪肯! 他是見識過怡紅院燈紅酒綠的一面,好好的人兒到了那里都得學壞了。 一個要開,一個不讓開,蘇長衫整天陰沉著一張臉哼哼說自己的病是被他氣出來的。 謝奕為差點沒被他氣出一口老血來。 若換了從前,此時此刻他就應該把人摟過來,好生纏綿一番, 但這會他只能掀了被子,披衣裳去外間吹冷風。 青芽聽到動靜從榻上爬起來,“三爺,要什么?” 謝奕為一屁股在榻邊坐下,壓低了聲音道:“我想搬離杭州,去兩廣住些日子,那邊暖和,對他的病也好?!? 青芽打了個哈欠道:“入了兩廣,離南越也近些,等到了夏季兩廣熱了,咱們就往南越去看看小姐如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