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冰涼的觸感從手腕處清晰傳來,謝蕓有些毛骨悚然,她僵在原地,僵了片刻,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扯出一個溫柔笑容,緩緩扭頭看向身后黑衣青年。 “阿眠,你先放開姐姐,有話好好說。” 謝眠彎起眼尾,他收緊手,加大握住謝了手腕的力度,笑容薄涼,道:“阿眠跟你好好說話,你聽了嗎?” 謝蕓被他捏得手腕感覺都要斷了,臉色發(fā)白,謝蕓道:“怎么沒聽,姐姐這不是還沒下手殺嗎?正想放棄。” “控制任務(wù)閣長老向宗主提議,將領(lǐng)隊身份壓我身上;誘哄江慕,說殺了江懷玉就讓他變成江懷玉,取而代之;給地涌喂龍血,導(dǎo)致地涌出現(xiàn)異變;故意將測天機給鳩寧,讓鳩寧發(fā)現(xiàn)地涌爆發(fā),告知江懷玉。” “精心策劃這么多,你跟我說放棄?”謝眠靠近她,壓低了聲音,“姐姐不覺得可惜?” 謝蕓笑容漸漸消失,她死死盯著謝眠,咬緊牙關(guān),“是給我辦事的那幾個侍女走漏風(fēng)聲了?” 她提起給自己辦事的幾個侍女,涌上明顯憎嫌。 早知她們嘴巴不嚴(yán),辦完事就應(yīng)該直接掐死,而不是簡單毒啞了。 毒啞對于這些走狗,太過仁慈。 猛地甩開謝眠的手,謝蕓破罐子破摔,“我告訴你,他江懷玉今天必須死,就算走出地下,他也走不出地涌包圍!這些地涌都沾了我的血,聽從我的命令。” 謝眠被甩開也不惱,他漫不經(jīng)心的拿出雪白手帕擦自己先前握過謝蕓的左手,“你如果死了,江懷玉就能安然無恙離開,不是嗎?” 謝蕓瞳孔猛縮,“你在說什么?!” “為了區(qū)區(qū)一個江懷玉,你要殺我?你瘋了。” “你當(dāng)初許諾的讓我光明正大活著,都喂了狗?!” “我不光要殺你,還要讓你生不如死。”謝眠掀起眼皮,冷笑,他燒毀手帕,逼近謝蕓,“我最討厭被欺騙,跟你重復(fù)了無數(shù)次,我記著恩情。” “每年都有復(fù)述,所以,你應(yīng)該很清楚,對你好是建立在恩情上,許諾也是建立在恩情上。” “一個對我沒有任何恩情,欺騙我八年多的存在,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受害者,要好處?” 謝蕓腦子嗡嗡作響,驚愕失色,她往后退,喉嚨有些發(fā)澀,艱難道:“阿眠,你聽信了誰的讒言,覺得姐姐對你沒有恩情?” …… 鏡子里走出來的人失去謝蕓的催促,全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動幾息后,整個身影開始變透明,消失在地下。 江懷玉見鏡子里出來的人全部消失,側(cè)頭看向謝眠,謝眠依然保持垂著頭,發(fā)絲遮住全部神情的動作。 江懷玉直覺此謝眠不是真正謝眠,是謝眠搞出來的替身,真正的謝眠應(yīng)該在其他地方。 剛才消失的鏡中人說不定就是謝眠的手筆。 霜寒劍尖刺垂地,江懷玉持劍來到鏡前,用青藤包裹住鏡子,收起鏡子。 看這鏡子應(yīng)該不簡單,收起來,后面說不準(zhǔn)有用。 收起鏡子,江懷玉繞開被自己打暈的江慕,來到眾人面前,“此處不宜久留,諸位還能走嗎?” “可以。”眾人咬咬牙,互相攙扶著站起,“麻煩江尊者了。” 說實話,眾人想過所有來救他們的人,但怎么也沒想到會是江懷玉來救他們。 除了玄魏宗弟子,玄魏宗弟子被蠱惑后,把宗內(nèi)長輩求了一圈。 “江尊者,你看看謝師弟,謝師弟好像現(xiàn)在還沒從地涌中緩過神。”幾個玄魏宗弟子站起后,擔(dān)憂地看向謝眠。 謝眠沒受什么傷,他在眾人攙扶著站起時也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地下,但奇怪的是,他依然是一言不發(fā),低垂著頭。 江懷玉知道這個謝眠是假的,他徑直來到假謝眠面前,抬手去碰假謝眠,手指沒有像上次在妖魔交界處一樣從他衣服穿過去。進步也太快了,上次還是虛影能穿過。 江懷玉收回手,感嘆了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