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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藤椒魚-《廚娘當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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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魚餃是一道湖北小食,因形似金魚造型逼真,寓意吉祥,常被作為宴席點心,啊考慮到安嘉慕喜歡吃蝦,安然便仍然用鮮蝦做餡兒,澄粉生粉摻在一起搟皮,這樣做出來的金魚餃晶瑩剔透,更為漂亮。

    而且,方法上安然變了一下,蒸好之后盛裝在青瓷的湯蠱里,中間用蘿卜雕了一朵蓮花,倒入清亮的頂湯,只見一條條活靈活現(xiàn)的金魚圍著中間的蓮花游來蕩去,活脫脫一副魚戲蓮花,生動非常,就連安嘉慕瞧了都忍不住贊了一聲,都有些不舍得下嘴了。

    他不舍得,有人舍得,金魚餃剛端上來,岳錦堂就來了,瞧見這個眼睛都亮了:“這是道什么菜,真真好看,你們兩口子越發(fā)不厚道了,背著本王吃這樣的好東西,說著拿著調(diào)羹下去舀了一個塞進嘴里。”根本不管安嘉慕冷冷瞪著他的目光,吃到嘴里就是自己的,臉皮厚吃個夠。

    安然好笑的看了安嘉慕一眼:“不過就是餃子變個樣兒罷了。”

    餃子?岳錦堂瞪大了眼:“得了吧,除了你們家,誰家能包出這樣的餃子啊。”說著又扒著頭往桌上看,口水都快下來了,頗有些義憤填膺的瞪了安然一眼:“虧了本王今兒來了,不然豈不錯過了這般美食。”

    說著,更不客氣了,直接夾菜,還招呼仆婦去拿酒:“這么好的菜沒酒哪行。”夾了一筷子夫妻肺片,放進嘴里,點點頭:“你這紅油熬得地道,比本王在蜀地吃的還要地道,你這手藝又有進益了,不過,今兒怎么想起做川菜來了,我記得你這丫頭最不喜歡做川菜的。”

    安然看了安嘉慕一眼,心里很是感動,這男人嘴上不說什么,卻記著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然后,用他的力量默默的去做。

    就為了當初在齊州時,自己說過缺少蜀地的食材香料,以至于做出的川菜很難達到正宗的水準,不想,剛才卻在廚房里看到了許多蜀地的香料食材。

    劉喜兒說是今兒鋪子里才送過來的,說安記在成都開了兩個雜貨鋪子,專門收購食材香料,往后再想吃什么就不用愁了。

    香料頗為齊全,尤其辣椒竟有十幾種之多,這才讓安然炸出地道的紅油來,做了這道夫妻肺片和椒麻雞。

    本想讓安嘉慕吃個新鮮,不想?yún)s便宜了岳錦堂,而且,岳錦堂這廝臉皮越發(fā)的厚,吃的滿嘴流油還不滿意,一邊吃還一邊兒道:“過癮,過癮,要是再有個藤椒魚就更好了,當初本王在成都城里吃過一次之后,可惦記到現(xiàn)在呢。”

    安嘉慕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郡王殿下當這兒是館子了不成,還由著你隨便點菜。”

    岳錦堂嘿嘿一笑:“這話說的不對,誰家館子有媳婦兒這樣的大廚,那還不擠破了門啊,難得有這樣地道的川菜,今兒可得大吃一頓才對得住自己。”

    正說著,安嘉言也過來了,岳錦堂更高興了,心里也明白,自己這天天在安嘉慕這兒蹭吃蹭喝的,頗不厚道,這兩口子嘴上不說,心里不定早煩自己了,所以,如今趕上頓好料不易了。

    安嘉言卻不一樣,安嘉言是安嘉慕的兄弟,安然的小叔子,這一來了,自然得好好招待,所以,只要拉住了安嘉言,今兒的菜必會更加豐盛。

    想到此,異常熱情的招呼安嘉言:“侍郎大人來的正好,快過來坐,正好一起吃飯。”

    還跟安然道:“你家小叔子來了,這幾個菜哪夠,怎么也得再添幾個,就剛我說的藤椒魚就好。”

    真拿這個痞子似的岳錦堂一點兒法子都沒有。

    安嘉言忙道:“嫂子不用麻煩,隨便吃些就好。”

    安然:“麻煩什么,嫂子本來就是廚子,除了會做菜也沒別的本事了,只要你們喜歡吃,嫂子比什么都高興,你先坐著,嫂子去廚房掂量幾個菜。”

    安嘉言還要攔卻給岳錦堂一把扯住:“我說侍郎大人,讓你嫂子這么心甘情愿的做菜可不易,而且,你嫂子的手藝,想必你也見識了,錯過這個村,可再難尋這么好的機會了,來,快坐下。”

    比安嘉慕還想主人呢,招呼哥倆坐下,哥倆互相看了一眼,安嘉言這樣嚴肅的性子,都露出個哭笑不得表情。

    他今兒來卻不是為了吃飯,自然,嫂子的手藝沒的說,可他今兒真吃不下,大哥的性子他最是清楚,對兄弟,對安家,自不用說了,沒有大哥就沒有如今的安家,更沒有把自己的錦繡前程。

    都說侍郎安大人少年得志,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最難得是這么多年一直官聲清廉,頗有口碑。

    可這口碑是怎么來的?別人不知道,他卻不糊涂,之所以一路順風順水的走到現(xiàn)在,是因為有大哥這個強大的后盾撐著。

    因為大哥能干,才把安家的買賣做大,安家如今的萬貫家財,說穿了都是大哥一手掙出來的。

    大哥就是安家撐開的大樹,自己跟嘉樹在大哥的余蔭下,方能活的這般體面自在,自己可以照著自己的理想念書做官,嘉樹可以行走江湖,當他快意恩仇的俠客。

    即使自己娶了妻子,大哥也未想過讓他們分出去,一直這么囫圇著過,讓自己得了許多便宜。

    即便府里的內(nèi)務都交給妻子管理,安嘉言心里也異常清楚,自己府里各項支應的銀子,靠著自己那點兒俸祿是絕無可能的,便府里那幾十號奴仆的月例,怕都不夠。

    一娘又是個頗講世族體面的人,人情來往,吃喝用度,近兩年越發(fā)奢侈靡費,銀子使的流水一般,自己也跟她提過幾次。

    提的時候略好些,過后該怎么樣還怎么樣,他這個妻子,雖在閨中便有個賢良之名,過門之后,也算配得上這個名聲,只不過底下的性子卻不然。

    夫妻這么多年,還有什么能瞞住的,一娘是面兒上瞧著賢良和善,底下卻是個最愛拔尖兒的。

    從她對待謝家就能瞧出來,舉凡她爹娘過壽,送的禮必是窮盡所能踅摸來的珍惜物件兒,以期在姐妹中拔個頭籌。

    這份爭強好勝的心思,安嘉言頗為不喜,以他想這般爭來爭去的毫無意義,便拔了頭籌又能如何,倒不如各自過各自的消停日子。

    況且,皇上屢次說過,不可過于靡費,便內(nèi)宮的分例都一再精簡,更格外重視吏治清明,不然,自己這樣的年紀資歷,怎可能居于如此高位,而自己這個吏部侍郎,一邊考評官吏懲治貪官,自己妻子卻被老丈人送上價值千金的壽禮,傳出去像什么話。

    更何況,安家再有錢,再有家產(chǎn),也是大哥的,爹娘走的時候,就留下冀州安府的一個宅子,跟兩個鋪子,真要是兄弟分家,大哥一文錢不給他跟嘉樹都應該。

    不能因為大哥對他們兄弟好,不在乎金銀,就肆無忌憚的揮霍吧。

    這些還都是小事兒,更要緊的是,大嫂進了門,大哥這么多年,好容易有個真心喜歡的女子,又是這般一個人,他跟嘉樹心里高興都來不及呢,可自己的妻子做了什么。

    安嘉言總想著給妻子留些體面,畢竟夫妻多年,還有皓思皓玉,只要能過去眼,自己也不會如何。

    一娘自以為聰明,卻不想想,這么明擺著的事兒,自己會看不出來嗎,?大哥是什么性子,平白無故的會巴巴的從冀州叫個人來,換了府里的大管家嗎?

    更何況,這個劉喜兒的底細,如今安家誰還不知道,若不是因為大嫂,他一個外廚房打雜的小子,怎能讓大哥看重,安排在安遠手下□□。

    從那時候起,大哥就已經(jīng)為大嫂管家鋪路了,并且,還帶著大嫂去了郊外的別院暫住。

    這一連串的事兒,若說跟一娘沒干系絕無可能,自己問她的時候,卻一味的推說不知,讓他頓覺有些心冷。

    安嘉言想了許久,還是決定過來跟大哥說說此事,他們是親兄弟,沒什么需要瞞著動心眼子的,卻不想正趕上岳錦堂在倒不好開口了,只得悶著頭吃酒。本來嘉言的酒量就不算太好,加上心里有事兒,數(shù)盞下去便有些醉意。

    岳錦堂再不會瞧眼色,這會兒也看出來了,人家這是有家務事要說,反正也酒足飯飽,一道藤椒魚大半都進了他的肚兒,心滿意足,囑咐安嘉慕明兒別忘了廚藝比試,一晃三搖的回府去了。

    安然親手做了醒酒湯端上來,瞧著安嘉言吃下去,才讓仆婦撤了桌子。

    上了香茶后,剛要避開,讓他們兄弟說話,卻聽安嘉言道:“嫂子您別走,今兒嘉言過來是想說件正事兒,嫂子也當知道。”

    說著,看向安嘉慕:“大哥我仔細想過了,如今我早成家立業(yè),還在一起囫圇著過著實不叫個事兒,不如分開吧,嘉樹還沒娶媳婦呢,暫且跟著大哥,就我們二房頭上分出來,安家的家業(yè)都是大哥一人掙來了,這么多年,我跟嘉樹凈跟著沾光了,嘉樹沒成家,能依靠著大哥,別人不笑話,可弟弟如今得居高位,若再靠著家里過日子,豈不讓人笑話。”

    安嘉言話音剛落,就見一娘一腳邁了進來,臉上神色大變,想是聽見了嘉言的話,緊走進步過來,都未顧上行禮,就來攙丈夫:“老爺這可是吃多了酒,胡說呢,好端端的分什么家,傳出去沒的叫人笑話。”

    不想,安嘉言卻仿佛鐵了心一般,一把推開她,冷笑了一聲:“誰笑話?誰家不是這么著,就是你們謝家,你爹娘這房不也是分出來單過了嗎,你們謝家這樣的大族都不怕人笑話,我們安家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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