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能帶我進(jìn)去嗎?” 身后一位衣衫襤褸,渾身臟兮兮,冒著鼻涕泡的小孩子,拽住了安諾萱的衣服,眼淚汪汪的問著。 “快松手!”看到小孩子的臟手印在了安諾萱衣角上一個黑手印,老兵連忙呵斥道; 小孩兒嚇得連忙縮回了手,一臉受到了驚嚇的表情。 安諾萱眉毛一挑,她穿著男裝出來的,一路上所有人都把他當(dāng)做了男子,這個小孩兒,卻叫她“姐姐。” 閆太醫(yī)也聽到了,好奇的看著小孩兒:“你怎么叫她姐姐?這分明是哥哥啊。” 小孩兒愣愣的,看了看安諾萱,又看了看別人,嘴巴動了動,誰都沒有聽到他說了什么。 安諾萱眼角余光瞥見珍兒一臉焦急,走了過去,對著那士兵道:“我等乃是京中來的大夫,特意為這疫病而來,開門!” 士兵狐疑的看著安諾萱。 老兵急忙上前拿出了信物,那士兵這才變了臉色,連忙打開了門。 那幾個孩子見狀,連忙跟了上來,想要一同過去,卻被士兵給擋住了,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安諾萱等人。 “讓他們一同進(jìn)來吧!”安諾萱對著幾個孩子揮了揮手。 “可是......”士兵還要阻攔,安諾萱直接打斷道:“出了事情我負(fù)責(zé)!讓他們進(jìn)來!” 幾位小孩子興高采烈的跑了進(jìn)去。 安諾萱看著幾人道:“雖說讓你們進(jìn)來了,但是也不能亂跑,跟在我身后,我去哪兒你們才能去哪兒,不若,便把你們趕出去,知道嗎?” 幾個小孩子被她嚴(yán)厲的語氣嚇住了,臉上笑容消失不見,連忙點(diǎn)頭。 老兵本來要說什么,見狀,倒是沒有再說,反而為安諾萱幾人介紹了起來:“前面是幾位郎中的住所,在往里面,則是患病之人住的地方。” 安諾萱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善堂看著挺大的,但其實(shí)十分簡陋,就那么幾個好一些的房屋。 有衙役趕著驢車過來,把人扔到地上便離開了,而后有士兵十分不情愿的上前把人拖走。 那些病患們都在一起,外面用布封著,隔著老遠(yuǎn)便看到人滿為患,布外面都躺滿了人。 越往里走,惡臭的氣味越明顯,很多士兵都捂著口鼻,一臉的嫌惡。 安諾萱發(fā)現(xiàn),進(jìn)來之后,內(nèi)力的氣息都有躁動,左手腕上青光浮現(xiàn),小景雖然還沒有動靜,但那青光卻蠢蠢欲動。 “閑雜人等都讓開!這里那是誰都能進(jìn)來的!染上了病,我們可不負(fù)責(zé)救你們!”有開著方子的郎中抬頭見到他們一行人,嘴中大罵著:“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干,什么地方都鉆!” 宋本松臉色一變:“口無遮攔,該死!” 閆太醫(yī)卻是拱了拱手道:“我等乃是京中來的大夫,想要盡些綿薄之力,如有用到的地方,請您吩咐。” 那郎中見狀,倒是對閆太醫(yī)態(tài)度好些了:“大夫啊,正好那邊還有些缺胳膊斷腿的,你給換個藥包扎一下去!” 閆太醫(yī)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男女老少一群人躺在地上哀嚎著,被包裹的地方都帶著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