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提及自己的身體缺陷,女人卻沒有絲毫自怨自艾,更沒有抱怨。 輕松得像是在自我調侃:“不過,這樣也很好,當做我跟你之間的游戲。謝謝你,先生。不過,我該回家了。” 不同顏色的風信子,有不同的花語。 女人看不到顏色,當然也猜不透鐘澤山要表達的含義。 但是她并不覺得惋惜,大約以為自己面前的人是個啞巴,自顧自地道別:“先生,我們下個月再見。” 她看不到花的顏色,當然也看不到這一刻,鐘澤山的眼神。 這個中年男人,眼眶泛紅,眼底帶著深切的哀慟和眷戀,深深地看著她,滿是不舍。 就算這樣,他也沒有多停留,側過身讓開路。 目送著她離開,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背影上,直到她徹底消失在拐角后面。 等到再回到座位上,鐘澤山的面色已經恢復如常,雙眼帶著冷意,看著對面:“你是誰,有什么目的?” “認識一下,我是阮寒星。” 阮寒星揚唇微微一笑,頷首道:“鐘先生,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 “霍夫人,久仰大名。” 鐘澤山微微瞇起眼眸,嗤笑一聲:“能讓我那個侄子癡迷不已,鬧得家里天翻地覆,阮女士果然人如其名。” 這名到底是好是壞,就不得而知了。 阮寒星也不在乎,微微笑著道:“哦?倒是鐘先生名不副實,不過也幸好名不副實。” 人人都說,鐘澤山失去繼承權之后,一蹶不振。 曾經的強勢精干,變成了平庸碌碌,消磨掉了所有的斗志。 可是…… 有著這樣一雙眼睛的人,怎么可能是平庸到自甘墮落的人呢? “水色風信子,很漂亮。” 阮寒星淺笑,捏著水杯溫聲道:“‘希望我愛的人可以幸福’,那鐘先生,得償所愿了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