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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寒星不由皺起了眉頭。

    施音兒也是滿臉復雜，看著這樣狼狽又可憐的賀采薇，忍不住抿緊了唇瓣，雙手握成拳頭。

    阮寒星偏頭看了看她，耳朵上的墜子輕輕晃蕩，劃過漂亮的弧度。

    而她唇瓣似乎含著一抹笑意，淡淡地道：“舍不得了？覺得她很可憐？”

    “不，不是。”

    施音兒搖搖頭，將目光從賀采薇身上挪開。

    她輕聲道：“我只是覺得有些可笑罷了。”

    一貫高高在上的賀采薇，為了不讓他們把事情鬧大，變成了這個樣子。

    既然她明知道鬧大之后會有怎么樣的成果，又怎么舍得將這口碩大的黑鍋甩到自己頭上呢？

    想到這些，施音兒垂下眼不再去看，心腸更是硬了幾分。

    如果不是阮寒星手握證據，現在在哭的那個人就是她自己了。

    “沒有就好。”

    阮寒星似笑非笑地勾起唇瓣，看著因為她們的交流不自覺微微收斂了聲音的賀采薇。

    淡聲道：“有些人痛哭流涕，并不是因為他們做錯了，而是因為害怕做錯事帶來的懲罰罷了。”

    賀采薇面上的表情頓時僵住，竭力掩蓋住眼底的不甘和怨憤，咬著唇低聲喊了一句：“學姐……”

    “行了，你也不需要再繼續費盡心思演下去了。”

    阮寒星看著她，略帶著幾分諷刺笑了一聲。

    冷聲道：“那條禮服裙既然已經送給你了，要怎么處置是你自己的自由。不管你是剪了扔了燒了還是好好穿，全都隨便你。”

    在她送給賀采薇的那一瞬間，那條禮服裙已經是她的所有物。

    毀掉了就算報警也沒什么用。

    民警管再多，也管不著她毀壞自己的財物。

    大半夜的，阮寒星懶得為了這樣的事情折騰民警。

    更何況，看著一瞬間神色間驟然染上欣喜的賀采薇，她嘴角的笑意更濃，微微壓低了聲音。

    淺聲問道：“你該不會覺得，只要不報警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吧？”

    素白的手掌，在黑夜中白得仿佛在發光。

    阮寒星抬手示意了一下，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微笑道：“看看四周。賀采薇，你總不能把每個人的嘴都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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