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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慘絕人寰的是，他還不能發火，不能和她硬懟，本來偷拍這事，自己就不占理，要是早知道她的反應這么嚇人，他就是帶進棺材板里，也絕對不會把這段視頻拿出來。

    顧玨眼尾覷了覷顧暖，她好像已經沉靜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偏頭看著窗外，霓虹光影在她側顏上走馬觀燈般的跳過，安靜得就好像一個歲月靜好的嫻靜美人。

    要是沒有剛才親眼看見的驚悚一幕的話……

    車子開到顧暖公寓樓下，她沒動靜，不下車也不說話，車廂里死寂一般的沉默。

    這種要命的安靜，就好像是誰卡著顧玨的脖頸，感覺自己隨時隨地都會被人給一招ko掉。

    這會兒他不禁產生了些自我懷疑，當他知道顧暖被顧婉華帶走，霍庭初那邊還沒動靜的時候，他當時便從應酬桌上抽身去接她，生怕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現在想來，顧暖這么個刺頭，那簡直就是美女蛇那種級別的，是不是就算他不出手，她也能夠全身而退？

    顧玨強行按捺住想要自我扇巴掌的沖動，相當別扭的開口：“那什么，我忘了問你，手不疼吧，手機有沒有傷到你？”

    這問的是什么幾把玩意兒！

    想他堂堂一個大總裁，還是她正兒八經有血緣關系的長輩，突然覺得自己在她面前，跟舔狗是一個級別的。

    那句話問得要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然而，顧暖鳥都不帶鳥他的，正眼都懶得給一個，她雙眸發直，看著窗外路燈鋪散在地面的暈黃光暈，眼睛里好似被光影外照不見的陰影給覆蓋住了。

    一言不發，卻有種讓人下意識噤若寒蟬的氣場。

    顧玨思索自己剛才那話是不是不太對，是不是還得換個更加溫和點的說法，活躍一下氣氛，也好過一點聲兒都沒有要好一些。

    “顧……”

    “說說吧。”

    他才張了個口，顧暖冷靜得不能再冷靜的聲線幽幽響起，低沉的聲線好似裹著一層冬日湖面的冰凌，“你救我，是想讓我拿什么來交換。”

    顧玨愣了一瞬。

    難不成……她以為他救她，是有所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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