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x文女主(二)-《金牌調解員[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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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花白禾等著拿書結賬的時候,薛繼鳴借著去上洗手間的借口,走到當代文學的區域瞄了眼,也許是近來寫畢業論文到了瓶頸期,讓他看見這些相關的專業書就頭痛,于是對當代的作家們望而卻步,轉頭投入了古典文學的懷抱。
儒學自從西周以來延續至今,一直是統治者宣揚的主流思想,薛繼鳴從小是千字文啟蒙,后來上小學時又請了家庭教師講四書五經,佐以《史記》、《左傳》等,以至于他看到這些書冊封面,就回憶起了被‘全文背誦’支配的恐懼。
最后他不知怎的轉到了神鬼志怪故事的區域,不知是不是童趣未泯,他看見一本新編的彩頁《山海經》,想起前段時間薛家來了親戚,說起最近新編古籍的事情,他好奇之下,朝那本書伸出手去——
與此同時,一只白白嫩嫩,手背略有肉的手也碰到了那厚書的書脊底部。
薛繼鳴跟著落下了視線,恰好看到自己身旁站著的那個女生——
正是他剛才走路不小心撞到的那位。
戴著眼鏡,五官里自有一副斯斯文文的清秀,約莫是臉太小的緣故,總給人一種嬌小的感覺。
是跟自己姐姐完全不一樣的……脆弱感。
不知為什么,薛繼鳴的腦海里就冒出了這么一個評價。
那女生一看到他就漲紅了臉,往邊上小幅度地蹭了蹭。
倒是薛繼鳴對她笑了笑,抬手取下那本書,轉而遞向她的方向。
“這本新編的,《大荒經》收錄的神話故事比以前多一些,神靈事跡結合考古研究一起看,也很有意思。”
他率先釋放了善意,仿佛完全忘記了與對方之前相遇時,人家手頭掉下來的那本成-人-文學。
女生聽他這么一說,眼睛跟著一亮,她畢業論文的方向就是挑的《山海經》,結果——
選題一時爽,填坑火葬場。
她正愁不知怎么和導師交出自己的大綱,這就有個懂行的來了。
頓時拋卻了自己的那點靦腆,主動與人交談了起來:
“你對這方面有研究嗎?我是京城大學中文院的,之前選了這個方向寫畢業論文,這會兒指導老師都分配下來了,我也不好改,正一頭霧水?!?
薛繼鳴挑了挑眉頭,回道:“我也是京城大學中文院的,怎么以前沒見過你?”
那女生頓了頓,接了一句:“我不是中文系,是二校區對外漢語系的。”
薛繼鳴:“……”
對外漢語專業的畢業論文寫《山海經》,聽起來好像沒毛病。
他一時有些失笑,卻也不介意與人談論文學,簡單與她說了幾個論文題目的選擇方向給人家當備選之后,瞥見旁邊有休閑的沙發區,正想請這女生喝點什么,忽而臉色一變。
“呃,怎么了?”
那女生正在興致勃勃地拿手機做著筆記,瞧見他風云變幻的臉色,以為是他說錯了什么,指尖動作驟停。
薛繼鳴想到那個被自己遺忘了的姐姐,再抬手一看表——
快半小時過去了。
簡直不敢想象被他忘卻在成-人區的薛苓一會兒是什么反應。
他朝面前的女生抱歉地笑了笑,主動拿出了手機:“抱歉,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不介意的話可以留一下我的聯系方式,有問題你可以給我留言,我看到一定回答。”
女生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笑容,自然掃了他的好友碼,順口說了一句:
“我叫趙荷,荷花的荷?!?
薛繼鳴瞥了一眼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只要自己稍微靠近些,對方就會表現出這幅室內缺氧的樣子,這讓他心底覺得有些好笑。
聽見她的自我介紹,薛繼鳴點了點頭——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確實挺紅的。
禮尚往來,薛繼鳴也對她說了下自己的名字:“我叫薛繼鳴,薛是——”
“文院院草薛繼鳴?”趙荷順口就是一句。
薛繼鳴失笑:“那可不是我,肯定是有人跟我重名了?!?
趙荷噗嗤一聲,與他相視而笑。
……
等到薛繼鳴與趙荷分開之后,他是在書店的收銀臺附近找到的自家姐姐,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
之后,見到花白禾從膝蓋上的毯子里摸出一本書,他主動道:“我來結賬吧。”
花白禾似笑非笑地瞅他一眼,將手頭的書對著收銀晃了晃,收銀小姐姐雙手接過,正想拿機子掃一掃,不經意瞥見了標題。
頓時心中就是一聲‘不好!’
誰他媽把這本市面上最暢銷的18r引進書店的!
雖然這本確實賣的很好!但庫管也不看看,這上面!寫著老板的名字??!
她戰戰兢兢地等著挨罵,又或者是被薛苓質問到底誰進的貨。
心理準備做了一堆,卻只等來了一句:“登記一下,這本我帶走了?!?
收銀小姐姐:“……?”
嗯嗯嗯?登記一下?
她隱約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睜大眼睛看了看花白禾,確定自己沒聽錯之后,她拿出了畢生的職業素養,穩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拿起機子掃了掃那本書的碼。
接著雙手遞回,對花白禾點頭道:
“好了,老板?!?
旁觀的薛繼鳴:“……”
差點忘了,這家書店就是薛苓的,他在這兒搶什么買單。
但他沒有其他人想的那么多,見到花白禾十分鎮定地拿走了這本書,只以為她是想拿回家研究一下,順便揪出那個不識好歹的小說作者。
想了想,他面色復雜地喊了一聲:
“姐?!?
花白禾慢吞吞地轉頭看他。
薛繼鳴看到她坐在輪椅上那副弱不經風的樣子,有些想象不到她回家究竟要怎么窩在房間里生悶氣,有些不忍心地勸了一句:
“要不就算了吧?”
“可能那作者起名就是一時興起,純屬巧合,你沒必要還拿回家啊,看一次氣一回自己,何必呢?”
聽見他這樣略帶關懷的勸告,花白禾目光奇異地看了看他,只唇角噙著一絲散漫的笑意。
她沒吭聲,薛繼鳴拿不準她的脾氣,也就不再多說了,看她轉著輪椅頗為吃力的樣子,下意識往她身后走去。
薛繼鳴很快想到她以往要強的樣子,不敢主動提一句‘我幫你推吧’,絞盡腦汁跟了幾步,忽而福至心靈:
“哎,姐,爸之前讓我出來走動走動鍛煉身體,要不你讓我推一會兒吧?就一會兒成不?”
花白禾哪里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之前看完了薛繼鳴的故事,覺得他也挺不容易——
橫豎自己也不是真正的薛家人,自然不可能對薛承和劉璐有多深的恨意。
而薛繼鳴,他在胎中時,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于是一邊跟著母親蹭了薛家的教育,卻始終不被薛家人所承認。
在這樣的環境下,仍不對身邊人產生怨懟。
讓花白禾都覺得,要是自己真有這樣的弟弟,就好了。
她順著對方的意思松開了手,讓薛繼鳴推著她往外走,車上的保姆從后座上下來,將她小心妥帖地抱進車里,將輪椅收好,而薛繼鳴等她安置妥當了,才鉆進副駕駛,轉頭問一句:
“姐,你還要去什么地方?”
花白禾想了想,自覺很體貼地有問有答,回了一句:“藥房?!?
在眾人的記憶中,她腿剛出事的幾年,家里傭人在她的房間里發現過大量的安-眠-藥,薛家闔家上下都知道她有過自-殺傾向。
如今陡然聽見‘藥房’二字,整輛車的氣氛都跟著沉寂了一下。
保姆和小少爺對視一眼,還是薛繼鳴艱難地開口問了一句:“姐,現在很多處方藥在藥房開不到的,你……要買什么?”
花白禾一時間不太確定自己要買的東西算不算處方藥,又看了看薛繼鳴一眼,總覺得自己這么問出來不太妥。
她沒說話。
車里的氣氛更沉重了。
還是司機在停車許久之后,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少爺,小姐,藥、藥房已經到了,還去嗎?”
薛繼鳴一臉的‘你為什么要想不開’,卻不敢說出來,怕刺激地花白禾心情更不好,只能怏怏不樂地瞪了司機一眼。
司機:“……”
看他做什么?他也很無辜啊!
還是薛繼鳴一咬牙,決定親自跟上,推著花白禾的輪椅往里走,一邊走一邊在心里想,萬一自己姐姐要買什么難辦的東西,到底是先給薛承打電話,還是先攔下來。
恰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花白禾已經彬彬有禮地對藥房導購開口道:
“你好,請問,痔-瘡-膏哪種效果比較好?”
薛繼鳴的思路突然斷電了。
……他剛才聽見了什么?
痔-瘡-膏?
薛繼鳴低頭看向自己的姐姐,卻見對方對他若無其事地揚了揚下巴:“你不去跟著看看牌子嗎,我對這個不太了解。”
薛繼鳴:“……”
難道他就了解嗎!?。?
他一臉茫然地看著輪椅上的那人,又聽見花白禾慢吞吞地‘咦’了一聲,問他:
“你剛不是去廁所待了半小時嗎?”
“有病就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薛繼鳴:“……”
薛繼鳴:“…………”
他想死。
另一邊已經打算帶路的導購看了他們一眼,有些疑惑,似是在用眼神問他們為什么不跟上。
花白禾看他一臉的難以啟齒,嘖了一聲,沒想到自己這弟弟如此害羞,只能轉頭對導購說一句:
“算了,拿最貴的過來吧?!?
幾分鐘后,薛繼鳴拎著袋子里那個藥房最貴的痔-瘡-膏,像是手上掛了個炸-彈,推著花白禾往車的方向走,時不時還低頭看看那個袋子。
生怕它下一秒會爆-炸似的。
最后是花白禾看不下去了,從他腕上將東西拽了下來,對他說道:
“我幫你拿,行了吧?好好的孩子,怎么還不肯面對現實呢?”
薛繼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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