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通往彼方的鐵路-《鋼鐵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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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沒過了靴跟,抬腳甚至有點費力。沈如松和分在花湖基地的同學到了行李車廂,這半人高的行軍背包里裝了士官生的全套家伙什,大到輕型三防衣、戰備工具箱、被子,小到藥瓶、指南針,再加攜行具掛著的零碎,四十多斤壓著在雪地里走,換誰都輕松不了。
不少送行的人鉆進行李車廂幫忙找著包,要走的人就扎個弓步,“嘿咻”一聲背上。
使壞的就趁同伴背上包的那剎那用力一扯,看著仰面跌倒的囧態哈哈大笑,吃虧的反手便抓起團雪糊過去,罵罵咧咧地說下連隊了還來這茬小孩子才做的屁事。
沈如松看那伙打鬧的人都給看笑了,乍聞地一股酒香,小酒壺便砸了砸他肩膀。
“喝一口?”
說話的人叫吳族勇,圍巾遮得只露出了雙濃黑地仿佛畫上去的粗眉毛。
沈如松接過酒壺,“滋溜~”酒下了肚,鼻頭當即就不涼颼颼了,呼出口長氣,盡數凍成了冰霧,他把酒壺傳過去,說道:“唔~不是苞谷酒的味啊,喝著純,好!”
酒壺繞了圈回到吳族勇手里,這哥們扒了圍巾,猛灌了一大口,黑臉頓時紅了,燥熱地揮起拳來,說道:“這個點喝苞谷酒太丟份了,現在玉米都改種地表了,以后天天配給都他媽喝這個,我這是我老爹弄的龍安春,不是今天我都舍不得。”
沈如松咂摸著味道,確實,口感柔和,順暢甘甜不上頭。
龍安春采的是地下城母親河白龍暗河的上游巖縫水,純糧酒,一年控制著不許釀多,這好酒,沈如松還真沒喝過幾次。
人喊狗嘶的,接兵的軍官們其實到場了,只是在等著人們敘完最后的話。
沈如松咳了一嗓子,說道:“好酒攢著,咱們明年放假了回龍山喝頓大的,再慶祝慶祝。”
吳族勇捅了他一肘子,斜眼道:“立功了喝啊!第一年拿個一等功!你說喝不喝!”
沈如松摟住他脖子,說道:“要是第二年拿個二等功呢?”
“那他媽更得喝啊!”
眾人轟然大笑,有人跳著箍住沈如松胳膊,喊道:“快揍快揍,這小子上車以后就沒機會了,每次這小子上臺受表揚我就想揍他,快快快。”
大家立時圍過來,象征性攮了幾拳,又把給連連討饒的沈如松給提溜起來,吳族勇給他拍著雪,感嘆道:
“松哥啊,我們這堆人里,數你腦子轉的最快,你當年那分數來做士官生真是屈才啦,你小子以后肯定牛叉壞了,天大說不定都能考進去,發達了記得把哥幾個也帶帶。”
沈如松知道吳族勇說的是他在學院時,軍事課文化課都幾乎滿分,所以格外得教官青眼,他“嗨”了聲,不置可否道:“這個誰說的清楚,十年后只要活著,士官長軍士長總是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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