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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啊，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咋回事呢，你就這么一會兒，你就有眉目了？”這一回，換成盛祜急切了：“快說說，王爺要找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你送他的？”

    “盛祜，那一天，你還記得是什么日子嗎？”素心沒有回答盛祜的話，而是反問了另一個問題，“我想，我或許知道為什么只有那一次他會這樣。”

    “那一天啊？”盛祜擰著眉頭仔細(xì)想了想，才讓他想起一些來：“哦對，那一天確實(shí)是個特別的日子！”

    “是他的生辰，對么？”

    “嗯嗯嗯！”盛祜連連點(diǎn)頭，“那天晚上，皇上和云羅還帶了好多禮物過來要給王爺一個驚喜，結(jié)果一到書房，兩個人卻受到了嚴(yán)重的驚嚇，皇上以為書房被抄家了，云羅以為書房被偷了。”

    “我一問，才知道原來是王爺?shù)纳健２贿^我也不好意思說是我灌醉的王爺，就隨便打發(fā)幾句，皇上和云羅也是嚇壞了，就讓我好好照顧王爺，然后就回去了。”

    “其他時候他醉了，從來不是在他的生辰之日，對吧？”

    想了想，的確是如此，這也更加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所以，你曾經(jīng)在他生辰之日，送過他什么東西，讓他以為你喜歡他？”

    “我不是為了讓他以為，而是想要明明白白告訴他，可是，一想到他的身份，我就害怕了，猶豫之間，它就從我手中遺落，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它。”如果當(dāng)時能夠大膽地將它交到他手上，再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與他聽，他也就不會誤會那么多年吧，只可惜，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那么多的如果。

    盛祜的好奇心是徹底被勾了起來，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小聲攛掇道：“既然王爺現(xiàn)在不在，不如，我們再去抄一次書房？”

    他的提議，本就是素心的目的，因此兩人是一拍即合，馬上趕往書房。盛祜本想故技重施安排眼線，素心搖搖頭表示不必，若是被朱無視抓個正著，她自有理由糊弄過去。

    與此同時，被蒙在鼓里的朱無視，正帶著隨從趕往皇宮。

    所幸他到達(dá)皇宮的時候，朱厚照也已經(jīng)回來有一會兒了。

    見到朱無視又回來了，朱厚照也有些驚訝：“皇叔，你不是說你有事要先走嗎，怎么這會兒又來皇宮了？”

    “這還不是因?yàn)槟銌幔俊敝鞜o視沒好氣地說道，既然有事，為什么不在他第一次進(jìn)宮的時候就跟他說，非得讓他跑第二次。

    “因?yàn)殡蓿俊敝旌裾找宦犨@話這語氣，就知道朱無視這會兒心情不太美麗，那他最好不要去在皇叔的火頭上再加一把柴火，便規(guī)規(guī)矩矩地先認(rèn)錯：“朕知道錯了，可是朕也只是不想讓雪兒再身陷囹圄。”

    “本王又沒有說你這個事。”

    “那是什么事？”朱厚照不解地看著朱無視。

    “厚照你別裝傻。”真是急性子遇到慢郎中，不過好在他也是有修養(yǎng)的人，就算侄兒故意裝傻拖延，他也還不至于急得跳腳，“十五那天，你不是同你小嬸嬸說，有事要找本王入宮嗎？”

    “嗯，是啊。”朱厚照點(diǎn)了點(diǎn)頭，“所以皇叔你不是一大早就來了嗎？”

    “本王早上來的那一次，不是因?yàn)槟阈饗稹！痹挼竭@兒忽然想起什么，朱無視連忙打住，又回歸正題：“皇上你找本王入宮有什么事嗎？”

    也許是因?yàn)橹鞜o視剎得及時，朱厚照并沒有從朱無視的話里察覺到什么，老老實(shí)實(shí)地回答道：“朕就是想問問，關(guān)于狩獵的那場意外，有什么進(jìn)展沒有？”

    “沒有。”朱無視直截了當(dāng)?shù)鼗卮鹜旰螅拖肓镒吡耍R走時又忍不住說了侄子一句：“就為這么個事，讓本王跑了兩次，怎么不在本王第一次進(jìn)宮的時候就說呢！”

    “真是對不起啊，皇叔。”朱厚照訕笑出聲，猛然間瞳孔微擴(kuò)，不對啊，這怎么怪到他這里來了，他早上是要直接去跟皇叔說事的啊，可皇叔撂下他一個人在御書房等著，自己不知道跑哪兒去，一見面就叫他一起去驛館，去完驛館又撂下他一個人在驛館，自己又跑了，皇叔您倒是給過機(jī)會讓他說事了嗎！

    很可惜，朱厚照的這番控訴，朱無視是一句也沒聽到。從皇宮出來，他又領(lǐng)著隨從趕回護(hù)龍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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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心，你和王爺要找的東西，究竟是個什么呀？”盛祜一邊翻著東西，一邊問道。

    “是一塊石頭。”素心埋頭在書架上尋找，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石頭？”盛祜這下迷惑了，王爺雖說自己以前沒有送過素心禮物，但好歹素心醒來后他送的都是正經(jīng)禮物，怎么在素心這里，素心反而送的是一塊石頭呢？

    “是一塊刻著心字的石頭。”素心解釋道，“既是我的名，也是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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