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于春日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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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學校時,陳溺接到了母親潘黛香的電話。
天氣越來越冷了,北風呼嘯聲順著電話線傳到對方的耳朵里。
“啊喲,小九你怎么大晚上還沒回宿舍。北方的風好大啊,昨天你爸爸給你送的冬衣穿了沒?”
“穿了。”陳溺剛吃過飯,慢吞吞地走在回寢室的路上。
潘黛香:“那你們這什么時候放寒假啊?”
“還沒通知。”
“我忘記在你兜里塞幾瓶辣醬了,這為了過冬特意弄的呢。”念叨了幾句家常事,潘黛香“哎”了聲,“要不我讓你爸再給你送一次?”
陳溺很輕地皺了下眉:“不用麻煩爸爸,您直接寄快遞吧。”
“說什么呢?給女兒送送東西哪里算麻煩!再說了,你爸這不是正好去你隔壁市里進貨嘛,一舉兩得的事。”
潘黛香沒察覺到她的異常,問了句在門口抽煙的陳父下次去進貨是幾號。
陳溺在電話這頭安靜地聽著父母的交談,一開口仍舊在拒絕:“媽,真不用讓爸爸過來。”
潘黛香聽著有點不高興:“你這孩子是怎么了?出省讀個大學連家里人也不想了,養這么多年都白養了……”
“我早就說過不要來我的學校了。”陳溺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分貝,鼻間有些酸澀,嗓音聽著也不對勁。
潘黛香怔愣了下,終于反應過來:“是不是你同學又說什么了?”
陳溺不想再說,要掛電話:“我上晚課去了。”
那端遲遲沒有回應,陳溺狠狠心直接掛了。
她知道陳母估計又要躲起來偷偷哭了,她真是個壞孩子,總讓媽媽傷心。
奶奶去世前那段時間,正巧碰上陳三愿輸光了家財。
很長一段時間里,陳溺很怨恨父親。
就因為他賭錢,為了滿足他一時的貪欲,本該擁有良好殯葬服務的奶奶連安葬費都要靠東拼西湊。
可她也看過陳父痛哭流涕,悔不當初的樣子。
生意瀕臨破產,他那時壓力也大,被人引誘幾句就去了賭場。
本以為能贏回點渡過危機的本錢,誰知道連棺材本賠進去還不夠。
有一個殘疾的父親其實也沒什么丟臉的,只是被外人說出殘疾的原因時,陳溺連反駁的資格都沒有。
從中學開始,到現在。
總是這樣,為什么像是成了她的污點一樣?
手機嗡嗡地響起來,是陳父打過來的電話。
陳溺深呼吸一口氣,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子,接起。
陳父語氣倒還如常:“你媽媽給你打包辣醬去了,地址是填學校就行了吧?”
陳溺坐在宿舍樓前的小亭子里,指甲在石桌上磨了磨:“嗯,不要弄太多,吃不完。”
陳父應了句,沉默須臾后開口:“爸爸對不起我們小九,沒有做一個讓你驕傲的父親,沒讓你有一對光彩的父母。”
陳溺頓感艱澀:“對不起,爸爸,我不是那個意思……”
哪有這么多光榮的父母,無功無過,把孩子養大已經是盡責了。
陳溺沒有怪他們的意思,只是他每次的出現,都會給她帶來不小的困擾。
她不想聽見那些圍在自己身上的閑言碎語,更不想聽見外人對一個改過自新的父親說三道四。
回到寢室,兩個室友躺在床上,一個打游戲,一個在刷劇。
路鹿正坐在她的椅子上。
見陳溺進來,立馬把買了不久的芝士奶酪遞給她:“吃過飯了嗎?”
“吃了。”陳溺邊換了件睡衣,“你怎么過來了?”
“坐這,坐這!我跟你說個事兒。”路鹿拍拍凳子,看上去很興奮,“就是昨天跑我們論壇發瘋那個傻逼你記得吧?”
“張勁濤?”陳溺正想解釋一兩句,被她截停。
路鹿:“對,那個人是不是在高中追你不成,惱羞成怒?所以就在那胡吹?”
陳溺聽著有點不對勁:“你是這么想的?”
“我何止這么想,我就是這么跟那些人說的!”路鹿壓根不需要聽她辯白,自顧自地說,“你怎么可能眼光這么差勁啊,一看就是普信男發神經!”
“……”
她說到這笑了笑:“嘿嘿所以我江轍哥一大早蹲他們宿舍樓下,等一開門就沖上去把那什么濤揍了一頓!”
陳溺有點懵:“他一大早?今天早上嗎?”
“對啊,我哥說你下午和江轍哥在一塊兒。”路鹿戳戳她,笑得晦澀不明,“可別說江轍哥沒告訴你啊。”
確實沒提過。
他甚至來找她時都是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看上去不在意這么多無關緊要的過去,下午也只是想在vr體驗館里陪她玩開心而已。
“他跑人學校去打人。”陳溺咬了咬唇,斟酌著措辭,“不會有其他事吧,萬一張勁濤和他結下仇怎么辦?”
而且那還是體校,他這么囂張沒被群毆嗎?
路鹿驚訝地看著她:“他是江轍誒!你擔心什么,連那個張勁濤宿舍的門都是他舍友親自開的……聽說江轍哥過去的時候,他還在廁所做早操,哈哈哈哈!”
陳溺沒聽明白:“在廁所做早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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