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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老，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談一談。”

    姜有輔將文件收好放在一旁，摘下眼鏡，“正好，我也想跟你好好談一談，你說這份克姆所交的報告有幾分真幾分假。”

    樂遙也不隱瞞，再說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三分真，七分假。這是我們三人編出來的，本來就是一個煙霧彈而已，畢竟六翼聯盟里常人理事都能夠拿到這份報告。”

    姜有輔聞言瞳孔一縮，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姜老，我想問一下您，您知道‘忘海研究所’嗎？”樂遙語氣平淡，他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選擇。

    “你……怎么會知道，是，顧涵？”姜有輔顯然沒有想到樂遙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原本倚在靠背的背部突然挺直了起來，然后又緩緩放松下去。

    “對，是涵哥，他跟我說了一切，包括魔都蒲葵山的總部，他的意思是想讓我也加入。”

    樂遙一句話說完，姜有輔的臉色變了三變，先是疑惑，再是寒意，最后則是震驚。

    “你，你……莫不也是，你等一會兒。”

    姜有輔手勢快速變換，隨著手勢變化他灰白色的頭發從發根處黑色往上攀巖而去，臉上的褶皺也在被快速抹平著。幾個扎眼的功夫已經變成了一個五十多中年人的樣子，那里還有之前的垂垂衰老之態。

    姜有輔的氣質變化最為明顯，竟在書生氣下有了一股如出竅利刃般的銳利之氣，跟之前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若不是就在眼前發生，樂遙完全不會相信這個人是姜有輔，這種變化簡直是聞所未聞。

    姜有輔的眼睛也沒有了之前的渾濁之氣，宛如一彎清澈的潭水，那種清澈，仿佛沒有什么可以迷了他的眼。

    “果然，你這體內炁的容量已經到了一個很足的地步，至少已經到了二階前期的水準，沒想到老夫我當初竟然看走了眼。”

    樂遙則感覺全身像是被激光射線掃描了一遍似的，似乎此刻的他就像是全身赤裸的一樣，這種感覺讓他渾身一個機靈，手里把玩著的紙杯差點脫手而出。

    好在這種感覺只是存在了一個瞬間，姜有輔手勢解除他又重新回到了之前那般狀態。

    “怪不得我說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感覺你氣質不凡呢，當時沒有往這方面想，沒成想你竟然已經是妥妥的二階入道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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