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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公子，馬大人交代小人了，得問個(gè)供狀，多擔(dān)待。”

    獄卒話說的客氣，可臉上陰狠的笑容卻是毫不掩飾。

    楚擎打量了一番兩個(gè)獄卒，腦中警鈴大作，這二人，明顯是不懷好意。

    牢房門被打開了，獄卒做了個(gè)請(qǐng)的手勢(shì)。

    “去哪里問供？”楚擎皺著眉。

    “自然是亮堂的地方。”

    楚擎見到兩個(gè)獄卒并沒佩戴刀劍或者水火棍，雖是戒備，卻未聲張。

    走出了牢房，兩個(gè)獄卒一前一后，帶著楚擎來到了最深處。

    也是一個(gè)房間，不過沒有牢門，一個(gè)被固定在地上的木凳擺在中間，墻壁掛著一些繩索、竹筒、粗布等雜物。

    指了指木凳，獄卒笑道：“楚公子，坐下吧，小的撰了口供再帶您回去。”

    楚擎沒吭聲，坐在了木凳上，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繃緊了。

    “還沒問兩位，怎么稱呼。”

    “做獄卒的，哪里有名字，兄弟們轄的是甲子號(hào)，喚小的甲一就成，后面的是甲二。”

    甲一說完后，攤開竹簡，自話自說道：“昨日，可是去了北市。”

    楚擎嗯了一聲。

    “打了人，與戶部從六品主事陳言同去的，對(duì)么。”

    楚擎剛要開口，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gè)叫做甲一的獄卒，雖然是在詢問，可手上不停，唰唰唰寫著，絲毫停頓都沒有。

    楚擎覺得不對(duì)頭，故意拖著，果不其然，甲一像是問他，卻是自顧自的說道：“去聚福齋，是為地契，那掌柜的叫周虎，未說地契在哪里，便被你們打了一頓。”

    身后叫做甲二的獄卒終于開口了，沉聲道：“之后他們便離開了，算不得大事。”

    “不錯(cuò)，算不得大事。”甲一應(yīng)著聲，手依舊未停，在竹簡上快速的寫著。

    楚擎冷眼旁觀，余光開始掃著墻壁上掛著的雜物。

    沉默寡言的甲二站在火把下，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楚擎。

    楚擎微微一笑：“你瞅啥。”

    甲二不吭聲，甲一還是在寫著。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shí)間，甲一終于停筆了，抬起頭：“撰寫好了，楚公子畫個(gè)押，小的這就給您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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