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前腳剛和王妃攤了牌,后腳那位知道當年所有內情的老嬤嬤就去了,或許冥冥之中,她隔空看到了這一切,心愿已了,便安心走了。 良心和身體飽受煎熬這么多年,她終于解脫了。 蕭鈺靜靜的站了片刻,才再次走入了深沉的寒夜。 …… 蕭鈺回到前院的時候,就見自己的廊下站著一個人。 蕭欽八歲,身子長開了一些,沒有小時候胖墩墩的模樣,但臉上還是有些肉肉的,配上他那雙水浸過一般的大眼睛,依然很可愛。 此時他站在廊下,披著個大氅,卻還是冷得不行,一個勁的搓手跺腳,沖著自己的雙手哈氣,傻里傻氣的。 蕭鈺腳步微頓,隨即走了過去,“你怎么不進去等?外面這么冷,站在這里不怕著涼?” 蕭欽正準備蹲下來把自己抱成團,聽到這個聲音,當即驚喜的回過頭:“二哥!” “你可算回來了,我都冷死了!” 他跺了跺自己的腳,像只圍著花的蜜蜂似的,繞著蕭鈺轉起來。 寒衣看著這個單純的小孩子,再想想狀若瘋癲的王妃,有點難以置信,她究竟是怎么養出這樣一個乖巧天真的兒子的? 注意到了寒衣的眼神,蕭欽轉過頭看著他:“我知道你,每次二哥回來,你都跟著,你是二哥的侍衛嗎?” 小時候他不懂這些,長大了見得多了,才知道侍衛之類的存在是什么意思。 寒衣點點頭,沒否認。 “那你為什么戴著面具啊?” 這個問題就不好回答了,寒衣沒打算回答,上前給倆人開了門,屋子里已經點上了油燈,很是明亮,地龍一直燒著,一開門,溫暖的香氣便撲面而來。 蕭鈺皺了皺眉,這不是她常用的熏香,她不太喜歡。 見她皺眉,寒衣撈起桌子上的茶盞,對著鏤空的香爐就倒了進去,澆滅了正在燃燒的香料,又打開了后面的窗戶通風,寒風一吹,屋子里的味道就散了不少。 蕭鈺反手關上門,蕭欽和個小尾巴似的走了進來。 好在除了熏香,屋子里的一切都和她走的時候一樣,這里有玄衣衛守在暗處,若是動了什么手腳,他們第一時間就會阻止。 估計這個熏香是剛才進來打掃的婢女點的,玄衣衛覺得沒毒,就沒管。 蕭鈺走進來在軟榻上坐下,對著蕭欽拍了拍小幾:“過來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