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草廬之內(nèi),躺著一位白發(fā)老者。 此人一襲單薄青衫,面呈淡金之色,雖然形容虛弱,然而眉眼之間,自有三分鋒銳凌厲,在莫離的感覺中, 直如一柄豎立的神劍,讓人遍體生寒。 這無疑是一位極恐怖的劍客。 至少在莫離的感知中,光是這一股子劍意,已然比當(dāng)初挑戰(zhàn)他的西門吹雪還要強(qiáng)盛。 前代劍圣,能讓華山派一眾高手忌憚不已的存在,果真是名不虛傳。 不愧是得了獨孤求敗傳承的絕世劍客! 莫離上前, 拱手一禮,道:“后學(xué)晚輩莫離,見過風(fēng)前輩。” “劍魔莫離, 久仰大名。” 風(fēng)清揚上上下下打量了眼身前的年輕人,見其一身白衣,腰懸長劍,眉宇之間,英氣畢露,俱是勃勃生機(jī),不禁暗暗嘆了一口氣,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想不到,老夫三十年不曾履足江湖,竟然出了你這么一位絕世劍客。” 一位高手,尤其是一位上了年紀(jì)的高手,總有許多崢嶸歲月。 眼前年輕人風(fēng)華正茂的模樣,難免會讓瀕臨生命晚期的風(fēng)清揚心中感慨,聯(lián)想很多的。 畢竟他昔年,也曾是這般風(fēng)華正茂的青年。 “前輩過獎了。” 對于風(fēng)清揚的稱贊, 莫離并沒有多大感觸。 一來他的武功境界,勝過風(fēng)清揚不知凡幾, 二來嗎,他心中對風(fēng)清揚此人,未必有多少尊敬。 此人武功高是高,足以名列天下最頂尖的高手,然而如此高手,卻坐視華山派凋零衰落,隱居華山后山三十載,要這一身武功有何用? 雖是他被門中師長所騙,前往江南成婚,無法挽回劍氣之爭那場生死搏殺,然而之后在華山派風(fēng)雨飄搖之際,他仍是心念劍氣之分,不曾想著光大華山派,只顧自自己隱居,讓華山派這一副重?fù)?dān)都落在了岳不群夫妻兩個年輕人身上,如此氣度心性,莫離如何能尊敬的了? “你可知老夫……咳咳……要喊你來, 所為何事?” 風(fēng)清揚輕聲說道。 他真的很虛弱了,一位武功已然臻入當(dāng)世絕頂之列的高手,說句話都忍不住要咳嗽, 可以想見,東方不敗和他的那一戰(zhàn),對他的創(chuàng)傷有多大。 只怕活過今年,已然是最樂觀的估計了。 “想必,前輩是有關(guān)于東方不敗的事情,與晚輩分說。”莫離淡淡的道。 除了此事,風(fēng)清揚一個退隱江湖幾十年,如今重傷瀕死的老前輩,也沒什么其他理由要見莫離了。 “確實是東方不敗,不過,老朽實在是好奇,好奇敢自稱劍魔的人,到底是個什么人物。” 風(fēng)清揚面上流露出一絲敬佩之色,道:“昔年老朽,曾經(jīng)得過一位前輩傳承,那位前輩恰也是自號劍魔,那個年代,他一人一劍,打遍天下無敵手,最終感嘆對手難尋,只好隱居深山,與雕為友,最終寂寞而死。” “是獨孤求敗吧?” “原來小友也知道獨孤前輩?” 風(fēng)清揚面露訝然之色,他感嘆道:“獨孤前輩無敵之風(fēng)采,當(dāng)真令人心向往之。” “無敵倒也未必,只是生不逢時而已。” 莫離道:“他若生在后世,只怕求敗之名,早便易手了。” 獨孤求敗一人一劍,壓服天下,固然令人欽佩,然而比之張三豐這等繼往開來,獨成一派的武道大宗師,遜色了何止一籌? 他再強(qiáng)也不過先天高手,而張三豐卻是到了更上一層的大宗師境界,可以破界而去。 在莫離心中,上數(shù)千年,哪怕是算上那位開創(chuàng)了少林寺的達(dá)摩祖師,也無一人能與張三豐并肩! “小友這話,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 風(fēng)清揚笑了一笑,道:“不過若獨孤前輩真要被人擊敗,只怕他心中會歡喜不已,非要大醉一場不可,對手難尋,能擊敗他的對手,更是會讓他開心。” “小友你既然接了劍魔這個名號,萬望珍惜,切不可辱沒了獨孤前輩的聲名。” 莫離聞言,輕撫長劍,面上流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道:“我雖沒有他求敗的興致,不過總能維持個不敗的名聲。” “好氣魄,不愧是當(dāng)世劍魔,看來與東方不敗這一戰(zhàn),小友是勢在必行了!” 風(fēng)清揚此刻精神頭越來越好,似乎見到莫離,讓他很是興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