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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說：“單身也好。這足可說明人家心氣兒高，不隨便茍合。”

    汪文清遲疑只說是不是大齡知青。李水分強(qiáng)調(diào)上海男人極其懂得保養(yǎng)。尚若不提年齡，一眼打量上去報(bào)二十出頭也不會有人質(zhì)疑。

    汪文潔沉默。李水分：

    “只要你見了面，你便知道你李娘娘絕對沒有說假話了。等他再展示你需要的燙發(fā)工具，你便知道他是多么心靈手巧的人了。”

    汪文清：“多虧李娘娘想起我來，又以他的燙發(fā)工具來掩蓋年齡。”

    又說：“像他這個歲數(shù)的，在我們廠里，大家都是以老大難來稱呼呢!”說著，展露鄙視目光。

    汪文清的心理活動毫無遮掩暴露在臉頰上。李水分強(qiáng)調(diào)周泊景并非老大難，圍繞他轉(zhuǎn)的異性不少于一個手掌。之所以到了這個年紀(jì)沒有考慮個人問題，主要一方面是想調(diào)動回家，另一方面是經(jīng)歷過一段難忘的愛情。

    汪文清忽然發(fā)覺自己上當(dāng)。臉上的彩霞似乎泛白起來。汪文清：

    “原來是人家心底早就有人了，還安排啥呢？!”

    李水分是著急說明周泊景看重情義這才犯了這低級錯誤。忙笑著補(bǔ)救。李水分：

    “你想想，他年長你這么些歲數(shù)，難不成他還是白紙一張，沒有故事？”稍有停下，又說：

    “我說的就是人家原來的事情，那是他還在知青點(diǎn)時(shí)的事兒了。后來，人家看上你，便一直沒有再談。”

    汪文清吃驚“人家看上你”這話。李水分其實(shí)也是隨口這么一說。汪文清追究。李水分忙胡亂對接。李水分說汪文清每天上班出入總站大門，周泊景撞見了便追問到了她這里。汪文清臉面再次舒展開來。汪文清感動，接下來的相親便半推半就了。

    火候已到。李水分剛起身告辭欲出門。汪文清即刻又追問。汪文清：

    “等等，李娘娘，我覺得你剛才的話還是有問題。既然他心底早就有人了，怎么又在總站大門口撞見我而移情別戀？”不等回復(fù)。又說：

    “這樣三心二意的男人是不值得托付終身的。”

    李水分略為惱怒。李水分：

    “文清，你怎么不會聽話？都說了他戀愛的是他知青時(shí)的事了。那是多年前曾經(jīng)還在xsbn農(nóng)場的事。后來，那女子也有了歸宿。要不，人家兩人若還有來往，今天還有你李娘娘啥事？”

    汪文清一副思索的樣子。稍楞。微微點(diǎn)頭。

    李水分：“我稍稍透露，周泊景可是一位鐘情后意的好男人呢!要不，那女子怎么可能還對他一直念念不忘？”

    汪文清：“那他二人現(xiàn)在怎樣？”

    李水分又坐下。李水分：

    “還能怎樣？還不是早斷了。”

    汪文清：“那女子可是從xsbn追到了總站？”

    李水分點(diǎn)頭又搖頭。汪文清略為失落。李水分：

    “不過那女子早就結(jié)婚了。”

    又說：“她也在總站工作。不是她追來的，是她先調(diào)動到這里，周泊景后一步才過來的。”

    汪文清不想思考他們到總站的前后次序。汪文清：

    “既然結(jié)婚了，那還對他念念不忘？”

    李水分完全可以不用過細(xì)介紹。汪文清卻也居住總站。李水分考慮她遲早會有所耳聞。李水分：

    “女人的心事誰人可解？不過他堅(jiān)定著呢!可以說即便她愿意離婚，他也絕不回頭。”

    汪文清還是覺得晦澀難懂。汪文清：

    “既然他堅(jiān)定，那他還對她難忘？”

    李水分：“我可沒說他對她難忘。”

    汪文清：“你說了他經(jīng)歷了一段‘難忘的愛情’。”

    “我那個去!”李水分忽然發(fā)覺汪文清的難纏。李水分：

    “我的大小姐，‘難忘的愛情’不等于他對她難忘。”

    晦澀二次方。汪文清眼睛瞬間閃亮又陷入迷霧。

    李水分：“‘難忘的愛情’說的是在某一環(huán)境中二人心心相印彼此間的情感，而‘他對她難忘’說的是他不能解脫后持續(xù)的失魂落魄。”

    又說：“他并沒有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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