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上海牌手表-《紅塵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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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你不是。你閑著也是閑著,事后難不成天井里這眼水井的清泉還不夠你沖洗?最為主要的是你可以分擔他的操勞,玩著樂著便偷偷掙到了……‘這個’?!彼f到這里拇指與食指不斷搓揉。
陳明珠完全明白“這個”的含義。陳明珠還是猶豫。呂梅仙嘴唇不斷交合。陳明珠聽兩句沒聽兩句心思煩雜。呂梅仙并不想勸導得太露骨,但對于陳明珠的遲疑她又不得不竭力說服。呂梅仙:
“你想想他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那方面還能剛強到哪里去?這里還沒配對,哪里卻早已‘完結’出膛。即便是挺重機槍,但放在老弱病殘手里,它能強到哪里去?”
陳明珠臉蛋兒燥紅。只說呂梅仙沒念書還挺能比喻。
呂梅仙笑瞇眼睛。呂梅仙:
“話丑理正。你看他明面上是動了這個心,實際上對你卻沒有任何傷害……”話說到這里似乎是為了證實,呂梅仙稍忍口又耳語:
“不過小螺絲釘一顆……”
陳明珠羞澀眼目。
脫離耳旁。呂梅仙一本正經。呂梅仙:
“我是話丑理正。你可是還能少了一塊肉?”
陳明珠心底生出稻草。
呂梅仙忽然抹起衣袖慢慢展露出誘惑的金屬光澤。陳明珠眼低頓現五角星。
她問她,什么意思?
她忙又將那玩意兒抹向更深的衣袖里端。她似乎擔心,裸露得過快過徹底就會給放跑了似的。仿佛就像一個稀世珍寶,即便不屬于她,一旦上了手腕那烙印卻是實實在在的真實。不,不止是這樣,她覺得即便事不成這只手表也不再姓“陳”了。她必須雁過落毛才能足使她積蓄足夠晚年的生活儲備。
呂梅仙的動作再次引起陳明珠困惑。她剛想問。她忙以食指“噓……!”出一聲。又指樓下何麗的房間。陳明珠告訴她,何麗午飯后便出門去了。
接下來的話,呂梅仙無需多說。只是陳明珠并不相信陳水亭僅僅支付了四十元人民幣。陳明珠爆破技術高超。沒有兩個回合,呂梅仙只好交代。陳明珠還是質疑。呂梅仙明確之前支付的三十元是說合費。呂梅仙有些惱怒。陳明珠:
“誰知道他交給你的八十元是不是全部交給我的呢?僅僅是說合,三十元人民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人家憑什么給你這么多說合費?且還是要婆婆說合兒媳?”
呂梅仙詞窮。吞吞吐吐只得道出兩人間的關系。陳明珠假裝驚詫罷手。呂梅仙這才不得不取下手表。陳明珠早就夢寐以求這樣一只上海牌手表。半推半就。呂梅仙褒獎佩戴在她的手腕上正好合適。陳明珠妥協。呂梅仙恍惚攻克下山頭。又囑咐千萬不能讓孟建中知道。呂梅仙:
“你放一百二十個寬心。難不成我要自己找不自在啊?”
又說:“這件事在孟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任何時間任何情況下你我都要爛在肚子里?!?
呂梅仙必須將這件事把持守住爛在肚里,因為金錢的吸引力更甚。在這個縣城生存,呂梅仙早已懂得沒錢的艱難。在艱難中模糊視線,在視線中放大金錢,由此,金錢使她忘記了她到底是誰;金錢使她亂了應有的方寸;金錢使她變得面目全非;金錢使她心底憋足了一股氣力,仿佛就像沸騰的水蒸氣不斷沖起的壺蓋。她渴望壺蓋邊沿蒸發遺漏的滴落給予久旱心田潤澤。
陳明珠心情十分復雜。呂梅仙的游說催促讓她清晰感覺到難以抗拒的誘惑,但她確定這是不道德的犯罪。孟建中體貼包容。陳明珠甚至于不敢相信他們是母子。從孟建中角度思考她認為她不可以,但從何麗婚宴當天的排場方面刺激著她產生了想要報復孟家的念頭。
報復來至倡導者?陳明珠眼底掠過一縷譏諷。陳明珠覺得握住了一把雙刃劍。尚若事情敗露孟建中知情,那么,源頭卻來至呂梅仙。陳明珠覺得這不止是一箭雙雕,而是三雕。撥開心里沉壓的烏云。陳明珠譏諷暗嘲:
試問生活中還能有哪一種報復比這由被報復者自我設計報復的內容而報復在報復家族身上更具有刺激的挑戰意味呢?陳明珠忽然覺得呂梅仙是一流設計者。
掌心,一只銀光閃閃的上海牌手表發出金屬美妙的“噠噠……”聲響。陳明珠愛不釋手。再佩戴手腕。陳明珠頓時覺心底揣進了整個世界。貼耳竊喜而聽,金屬發出的機械聲撞擊心臟。再次佩戴。呂梅仙忙要她抹下。陳明珠不解。呂梅仙道出忽然一只新表足夠引起孟建中注意。抹下手表。呂梅仙要她交由她保管。陳明珠卻放置棉絮下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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