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呂國珍輾轉來到靖城,呂玉仙宰殺了母雞。飯菜上桌,呂玉仙將一只雞大腿放進呂國珍碗里。呂國珍疑惑打量。她低沉聲音說,歷來不吃雞腿肉。呂玉仙晃神。忽然記起呂國珍獨愛雞脯肉。即刻調換。很長時間沒有一塊生活,呂玉仙責備呂國珍不能調整。她說她是窮講究。呂國珍表明,即便是貧窮年代,河里打撈起來的死牛爛馬從來不看一眼。呂玉仙: “那您是還沒有餓到孟建民頭仰靠在門柱上眼睛呆直的時候。” 寧缺勿泛,這是呂國珍一向維持的做人尊嚴。呂玉仙話似有責備。呂國珍: “哪怕再餓,我也不像南盤江下流那邊人,什么死牛爛馬通吃。” 不錯!南邊人,正是指賈中華家鄉一帶。呂玉仙沉默。 這一年,各大總站合并成立為滇東北運輸股份有限公司。單位合并, 李天云以申請照顧父母為名調至靖城總公司工作。工作調動,父母便談及他的家庭問題。李母指出,既然妻子取回來不能盡職盡妻子的責任,那不如離婚從找。李天云猶豫。李母即刻撮合娘家侄女。李天云便來到呂玉仙家表明父母意見。 開門見山。李天云: “三姐,自打我跟嬡仙結婚以來,她沒在我家呆過一天。這幾年我是左請右恭迎,可她就是不肯回來。無奈迫于父母方面的壓力,我只有選擇離婚。” 又說:“我來就是通知你一聲,你該不會埋怨我吧?” 呂玉仙還沒開口,呂國珍搶先回道: “嬡仙不回來,還不是因為你家做得太過分。婚是說結就結、說離就離的嗎?” 又說:“一點誠意也沒有。” 李天云勉強一笑。李天云: “我還沒有誠意?我都三番五次跑了無數趟了。” 又說:“我也是不想的,但父母……” 呂玉仙白眼呂國珍。呂玉仙: “我媽也是,嬡仙自從嫁給人家那有要過日子的樣子?不檢討檢討自己家的姑娘,還幫襯她抬頭。” 又說:“嬡仙就是給你慣壞的。” 呂玉仙如此說。呂國珍眼落埋怨只側身轉向旁側。一副不拿真眼打量的姿態。 呂玉仙:“天云,我感覺對不起你。我也去喊過她回來,可她硬要一意孤行。常言道,‘捆綁不成夫妻’。既然你們都不愿意將日子過下去,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李天云心中有了譜兒。一笑起身出門。 李天云出門。呂國珍來了氣惱開始掰扯。呂國珍: “你倒是整個兒一好人,就是我變成了‘疤脖子’家媽了。” 呂玉仙一聽便笑出了口。只問:我媽,您還知道“疤脖子”家媽這總站人的典故啊? 呂國珍:“就只許你們知道!” 又說:“‘疤脖子’家媽因脖子燒疤而求著女婿娶自家閨女,你妹子又沒燒疤,但我就是這樣犯賤,要求著他李天云的。” 又說:“玉仙,你這樣對他說,不就害了嬡仙么?” 呂玉仙:“我不這樣說,人家父母分派的事,你說我能阻攔下來么?” 又說:“人家是想找一個誠心過日子的人,不是找個空架子擺著。她呂嬡仙都三十老幾的人了,她不會考慮么?!” 又說:“再說了,呂嬡仙可不是我害的,是她自己害她自己。” 呂國珍:“她哪有自己害自己的道理?” 又說:“是她的命就生成這般啊!人強命不強。” 呂玉仙:“我媽,您說這樣的話我就不愛聽了。什么命就生成這般?就是您這樣灌輸她的才越發地以瘋作邪了。” 又說:“杰剛在良縣都見到他小姨了。只說她頭都摟在那男人的后背。既是她找到了歸宿,就別再耽擱著人家李天云了。” 又說:“是不是見人家人老實好欺負?” 呂國珍見呂玉仙這樣說便也沉默下來。 一個家庭,如果只靠一個職工收入生活雖然能夠維持下去卻也緊吧,但若要將生活過出蜜來那就必須夫妻同經營了。 對于呂少陽來說,自從他明確了萬艷芬的關系后,她便以各自理由請假,直到脫至呂羽出生時的產假。眼下呂羽已兩歲,瓷廠多次通知上崗無果后便作除名處理。呂少陽不是因為萬艷芬接到自動離職通知書后才有壓力感的,而是呂羽的出生就加劇著家庭的開支。 胡瑞東從湛江來到云南,只將沿海的發展吹噓得仿佛遍地都是金錢。夫妻二人合計。呂少陽點頭讓她去闖蕩一番。 胡瑞東家住湛江,雖是呂少陽的侄兒輩,但年齡卻小不了幾歲。沿海人種少有內地人種的細膩。萬艷芬風情萬種。胡瑞東眼前一亮。 一個月后,萬艷芬帶著一包時尚的服裝返還。總站花園場地,萬艷芬小賺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萬艷芬出門擺攤。呂少陽開始替妻子收拾物品。他打開了她新購買的精美小皮包,只見露出一沓相片。遠方親人多年沒有見面。呂少陽一張張欣賞起來。忽然,呂少陽神情凝重,心底架起了一面小鼓。再打量照片,一口涼氣倒抽。瞪大眼睛看上去,只見照片上胡東瑞兩腿岔開,萬艷芬卻坐在大腿上依偎媚目傳情。快速地,再翻一張,卻見二人儼然一對情侶摟靠額頭對額頭,一只手兒卻攙扶在她胸敏感部位…… 畫面跳動變幻。呂少陽太陽穴忽然爆裂開來。一把猛然將照片摔在地面。更曖昧的照片卻不顧他情緒變化鋪開而來……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