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深夜,兩盞燭燈映亮書桌。 胡言立于對面,道:“夫人,那位是公子差我去荊州府請回來的先生。” “先生啊。”秦鹿頭未抬,手里捏著一枚木尺,時不時的落于紙上,“具體點。” “祖籍越州,幾年前沈家二老遭人誣陷,雙雙下獄,家產也被抄沒。沈公子便被其舅父接到荊州居住,之后可能和舅家發(fā)生了什么,我去到荊州的時候,沈公子住在客棧。” 秦鹿停下筆,轉身看著窗外漫天星子。 “胡言。” “夫人有何吩咐?” “你想要什么?”秦鹿問道。 胡言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夫人信我?” “嗯!”秦鹿回答的簡單明了。 “十年約滿,希望夫人能給我加薪。”胡言一臉輕松的說了出來。 秦鹿這邊愣了一會兒,隨即笑出聲來,“行,每月給你漲到二十兩。” “如此,我便滿足了。” 見她繼續(xù)低頭忙碌,胡言放輕手腳離開,幫她閉合房門。 出來后,看到對面公子的房內還亮著燈,走上前敲開了門。 書房內,韓鏡正在喝沈頌下棋,走上前看著棋局,兩人你來我往,勢均力敵。 韓鏡將一枚白子落于棋盤上,問道:“娘尋你何事?” “夫人問我想要什么。”胡言也沒瞞著。 有些事,他和公子只需意會。 “你怎么回答的?” 胡言笑道:“我告訴夫人,等契約結束后,可否加薪。夫人應了,從原本的一兩,漲到二十兩。” 韓鏡勾起唇角,笑道:“原本你的月例是三兩。” “……”胡言沉默片刻,“公子,那倒是能否漲到三十兩?” “應該不止。”韓鏡看到自己被吃掉兩子,道:“不意外,按照你的能力,大概每月可以達到六十兩。” 胡言殷勤的幫他們二人到了茶,“那我的日子可就要舒服很多了。” “你兒女讀書的錢,肯定足夠,但是日后家里沒了婉娘做飯,經常下館子,恐會緊張些。” 沈頌再次吃掉韓鏡的一子,笑道:“我見那婉姑娘相貌不俗,與胡管家可謂天作之合,娶回家豈不更好。” 話音落,身邊的兩人都愣了。 好一會兒,胡言幽幽說道:“不可能,我與婉娘絕無可能。” “這是為何?”沈頌好奇。 韓鏡將婉娘的事和他簡單說了兩句,沈頌明白過來,“難怪。” 這是生怕日后哪里惹到了婉娘,不知不覺的被殺死。 “沈公子加冠了嗎?”胡言問道。 沈頌笑道:“自然,少徽便是我的字,祖父取的。” 胡言這邊沉寂下來。 他還未加冠,可惜父母不在了,那自己的字,該怎么辦呢? 話說,自己連真實姓名都沒告知夫人,更別說字了。 不如胡言便作為自己的字吧,反正眾人也都叫習慣了。 ** 府里多出了一位氣質雅正,相貌清俊的男子,成了一道風景線。 府里好些婆子每次見到他,都會嘻嘻哈哈的笑著打招呼。 當然,因為家中姑娘不多,僅有的幾個都被婉娘帶在身邊傳授廚藝,只要沈頌不外出,總能得到清凈。 府中有從后山摘來的茶葉,還有味道超絕的膳食,更有秦鹿整理出來的各種書籍,給他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 桑九和素娘的大婚,也依約而來。 因在自己家中,倒是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但是秦鹿卻力求熱鬧。 提前幾日,胡言就帶人去縣城采購了,婉娘更是幫著把桑九的屋子清掃裝飾。 本身條件有限,普通人嫁娶可不允許你鳳冠霞帔的,在自己家中,秦鹿讓府里手巧的婆子,給她做了好幾套被褥。 天色微亮,素娘沐浴過后,端正的坐在銅鏡前。 古代的銅鏡照人還是很清晰的,可謂毫發(fā)畢現。 不過銅鏡放置在空氣中,經過一段時間會氧化,所以需要定期的打磨才行。 現代人之所以認為銅鏡看不清人,多是氧化了。 秦鹿從外邊進來,穿著單衣的素娘趕忙起身見禮。 “夫人怎么來了?” 秦鹿把人按到繡凳上,笑道:“我來給你上妝。” 大盛朝的新娘妝容真的很難看,不知為何,兩頰特別的紅,尤似猴屁股。 可能是為了喜慶? 以五彩線幫她絞面,正值妙齡,那張小臉白里透紅,膚質極好。 沒有環(huán)境污染,吃的也都是純天然的食材,早睡早起,能糟蹋到哪里去。 “這套是我做的,送你的。”打開妝奩,里面放著好些個瓶瓶罐罐。 幫她修了眉毛,以眉筆細細的描繪眉形,柳葉眉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這種眉形興盛于唐朝,這個時間點也是很流行的眉形。 趁著上妝的時候,秦璐一一將妝奩里的各種物件說與她聽。 “桑九惦記你許多年,你們婚后定能和諧美滿的。” 第(1/3)頁